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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枪不倒第143部分阅读(2/2)

龙枪不倒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1 18:39
自己的身边,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那“门”在何处,是什么样,眼中一片茫然。

    “净化吧,惧王邪神的使徒!”

    业火凶猛的燃烧了起来,焚烧着长孙无惧的一切邪恶和元神。

    不一会儿后,长孙无惧彻底绝灭,真尊神教教主宣告灭亡。

    萧定乱探手一抓,一团精纯的本源之炁出现在手中,非常浑厚,他抬眼邪邪的瞥了一眼桃花和海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旋即猛然将之吞噬。

    第一卷 第428章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切妥当

    长孙无惧精神意志被灭,元神在业火之中燃烧,多半湮灭,从这天地之间消散,留下来的除了一具尸体之外,便数这一团精纯的本源之炁最是珍贵。

    这一团本源之炁对于任何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都是无上的补品,乃延年益寿,壮大自身的不二之良品。

    萧定乱就这般吞噬下去,不断炼化,归为本源,得到了巨大好处,自己所受的这点伤实在都算不得什么,愈合的更快。

    而且长孙无惧的这团本源之炁非常不凡,具有神气,对于萧定乱裨益更大。

    此僚在落雁山头设祭坛,举行通神祭祀,向神借力,使得自身实力空前强大,无与伦比,他的本源之炁中已具有一种玄妙的神性,玄之又玄,奥妙无穷。

    原来此僚用来压制业火的东西,就是这无法言喻的神性,不过这神性在消散,被业火缓缓化解,现在所剩已不多,但十分的精粹,乃是大浪淘沙后剩下的东西,乃是精华中的精华。

    若非是萧定乱此番生死关头,悟破破空劲的奥妙,从那虚空中的“门”中一步走出,躲过剑气灭杀,不但未死,更是掌握了这等仙家般的手段,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杀死长孙无惧。

    如今这个江湖,这个世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一道大门已经开启,任何人悟得这大门后的一星半点奥妙,就能横行一时。

    这大门,便是道家之所谓的修真,从武到道的关卡。

    譬如风满庭,悟得速度之道的一些奥妙,武学巅峰圣地气元神庙的人都随意杀得,旱逢敌手;又譬如萧定乱,悟得力量的无上运用之道,每每化险为夷,以一敌众,都是家常便饭。

    现在萧定乱悟得虚空之门,一步跨出,跨越空间,比那缩地成寸还要玄乎一筹,仿佛瞬间移动一般,堪称真正的神出鬼没,长孙无惧眼看着萧定乱在远处,下一瞬间就已把枪刺入了他的脖子,防御都来不及,便被杀死,任他功力再雄厚,也没有奈何。

    这是境界的差距。

    道无高下之分,但有先后之别。

    达者为先,先者,就如同手掌利器,对付这些赤膊光脚的门外汉,不是难事。

    况且现在普天之下,茫茫江湖中,修真一说还属空白,在这样的背景下,先一步走上这条由人可以修炼成仙成神之路的人,厉害一些也是自然之事,因为这些人都是开创新时代的先驱,乃是造化所钟之辈。

    炼化了长孙无惧的本源之炁,萧定乱浑身的伤已愈合的差不多,不再流血。

    周遭一片残破,花香依旧馥郁,桃花却已残败。

    没有人离开,因为都不敢,甚至于一些人都还未缓过神来。

    周遭死寂,鸟雀不鸣,流风无声。

    萧定乱抖了抖肩膀,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向善,心诚,皈依者,可活!否则,死!”

    这个“死”字落下,宛若洪钟大吕之音,震荡到达每一个人的耳中,闻者无不打颤,一个激灵,面色难看,吓得不轻,满眼中流露出恐惧和疑惑的神色。

    气氛异常的紧张。

    桃花和海棠二女虽还在老桃树上坐着,面色却早已惨白,仿佛遭逢末日,吓得神魂出窍,心胆俱寒。

    不过桃花要比海棠安定一些。

    现在,桃花只希望萧定乱能够守信,放过她,因为她已做完萧定乱要挟她的事。

    她现在心中有这么一点依仗,所以惊慌和绝望来的要少一些。

    然而其他人却不然,尤其是布置下大阵,差一点将萧定乱灭杀的这近百人,个个心胆俱寒,绝望到了极点。

    皈依?!

    他们谁人不知道自己已走上了绝路,把自己的身体、灵魂都卖给了极邪的魔鬼,又如何能皈依?!

    要皈依,恐怕也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

    但他们现在不想死,所以有人开始逃。

    然而逃的人却死的更快,必死无疑。

    萧定乱冷眼看着,任何要逃走的人,他都只是一枪刺出,隔空一点,那想要逃跑者无不是身躯诡异的裂开,横死当场。

    这种画面实在是可怕到了极致,诸人只是看到萧定乱手中紫龙伏魔枪一点,什么都没感觉到,就直看到一个人身体裂开,一分为二。

    那鲜血淋漓的残酷画面,但凡见者,无不死了心,绝了念,杵在原地再不敢动。

    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不逃暂时就不会死,那又何必要逃,往鬼门关去闯呢?!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转机。

    一连死了二十余人,这些人物终于开始安分起来,死心了。

    萧定乱冷冷一笑,左手猛然举起,手中一点火焰跳跃,翡翠绿色与霞彩紫色交相辉映,衬托着中间一点莲白之色的明光,惶似梦幻一般。

    此刻的业火,随着无时无刻浑厚愿力的滋养,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中间的紫色光焰开始强盛起来,更加神奇。

    这一朵火焰亮起,直吓得桃花和海棠一声惊叫,赶忙藏于老桃树后躲了起来,不敢以目视之。

    另外那些人周遭早已被夷平,无处可躲,立时被迷住了眼,几个想要往远处躲去的人再度被萧定乱灭杀后,这些人终于呆在原地不再动弹。

    这一团业火虽然在萧定乱的手上,隔得远远的,然而被这许多人看到,却仿佛就在眼前,光彩夺目,不想看却又移不开视线,明知不能看却又闭不上眼。

    无声无息之间,一些人的面孔开始扭曲,变得狰狞,挣扎一会儿,伏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而另外一些人,却缓缓闭上了眼睛,好似入定了一般,却活了下来。

    萧定乱现在已明白,他的使命不是杀戮而是教化,所以他已并不似以往那般,全部赶尽杀绝,有得救的人,可以教化,无药可救者,才会杀死。

    加上现在他业火更加强盛,紫意蒙蒙,有祥瑞相,有无量光,能够唤醒这些坠入邪道者的良心,唯一的前提就是他们的良心未泯或者有改邪归正之诚心,都可使之重返正道。

    这就相当于给了这些邪道之人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体现了慈悲仁道。

    这些能最终闭上眼睛的人,大概三十余人,都活了下来,一身邪气尽除,心念被业火荡涤、净化,忍受过涅槃一般的生死痛苦后,重新变得平和,纯澈起来。

    而其余者,皆已死去,都是无药可救,或者不想回头之辈,死不足惜。

    这些人再度睁开眼睛时,仿佛一场噩梦忽然醒来,抬头往四周看去,只见一地尸体,满目疮痍,劫后余生的快乐和无拘无束的自由让他们满心感慨,充满余悸。

    可喜的是他们自身的实力并未被削弱很多,只不过浑身的真气变得很特别,也可说很平庸,已毫无半点特性,平淡如水。

    然而这已是极大的幸运了。

    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得救了。

    一回想起在那个强大而诡异的组织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的自己如何会为了一时的利欲上了那黑暗的大船,去助纣为虐。

    不过他们终于得救。

    他们四下看去,萧定乱已不在这里,不知所踪。

    三十余人一阵唏嘘感慨后,有的人选择默默的离开,开始各奔东西,而更多的人则团结在了一起,打算复仇。这是萧定乱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决定的道路,萧定乱也无权干预。

    此时此刻,桃花林外一个山头上,萧定乱的面前正站着两个人,两个性感妖娆的女人——桃花和海棠。

    赤着上身的萧定乱迎风而立,正用一块碎布擦着身上的血迹。

    这碎布是海棠的裙摆,被萧定乱撕了下来,所以此刻的海棠,两条修长笔直的雪白玉腿已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春光无限,再加此女有意无意的紧紧并着双腿,呈现一种娇弱羞赧之态,双手叠合轻按在胸脯上,更显得风情万种,让男人邪火乱窜。

    桃花则要规矩很多,拘谨的在海棠的侧后方站定。

    她知道美色在萧定乱面前无用,一个不好恐怕反害了自己,这是她亲身的经历,也是深刻的教训,所以她现在很规矩,丝毫不敢自以为是的胡来。

    然而海棠却不知道,正有意无意、无时无刻的撩拨着萧定乱。

    她和桃花一样,都是那种标致丰腴的尤物,又深谙太上魔欲经中的魅惑之术,挑逗勾引男人最是擅长,而且无往不利,所以直到此刻,她还在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极力争取着机会,努力的用自己的身子表演着。

    不过效果显然差的史无前例一般,萧定乱虽然在看,却没有半点动容,脸上始终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海棠完全琢磨不透,心底发慌,生出凉意。

    “一切都像一个梦一样!这些事情的变化,是不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萧定乱扔开手中满是血渍的布片,略带感慨道。

    桃花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这一切的确像一场梦。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萧定乱和初入竹海的萧定乱已有了云泥之别。

    如果这不是在梦里,这些变化又怎么会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

    海棠狐媚的双眼微眯,声音有种撩拨心弦的颤抖:“这是一场噩梦!”她的两条腿轻轻的互相摩擦着,嫩白的皮肤缓缓起伏变化,迷人双眼,而她饱满似欲破衣而出的胸脯,也随着她满是余悸的深长呼吸不断隆起,似乎要让那一层不料破开。

    她还没有死心,一个劲的诱惑,却又不敢太大胆!

    萧定乱瞥了一眼海棠的胸脯,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忽然调笑道:“你叫海棠?!你的胸脯有什么特别之处?和桃花的胸脯有什么差别?桃花的很软也很有弹性,我在桃花林外亲手摸过……”

    这仿佛一句下流的玩笑话,然而海棠已被吓得不轻,猛然转头看向桃花,吃惊道:“桃花,你,你,你真的背叛了?”

    桃花悲哀的笑了笑:“海棠,你不用魅惑他了,没用的,我已试过。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受他的要挟,把业火打到那死人的身上!我也和你一样,不想死……”

    海棠颤声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桃花一愣:“做到什么?”

    海棠道:“让你无声无息间把业火打入长孙无惧的身体里!”

    桃花苦笑,正想说时,萧定乱身形一晃,已到了海棠的面前,一只手悄然抓住了海棠的左||乳|,玩味的捏了捏。

    海棠神色一变,吃惊的看向萧定乱,其时萧定乱已退了回去。

    海棠下意识的轻轻解开衣服,露出左||乳|,就看到||乳|-房下方多了一个圆圆的五彩图案,好像一副精致的刺青一般。

    “这是一个封印,业火就在里面,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解开封印,至于后果嘛,桃花明白,我相信你也该有所了解吧!”

    萧定乱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海棠一听之下,明白了过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着牙大骂:“萧定乱,你卑鄙!”

    萧定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的!不过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继续活着,你们千万要珍惜。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桃花忽然道:“你真的以为我们甘于当你的棋子?!”她终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着一个封印,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挑衅的话。

    萧定乱看向桃花,眼睛眨了眨,缓缓道:“大不了互相利用嘛,反正你们的价值都很大。你们想要怎么反抗,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来找你们,那时候你们一定是无法反抗的!呵呵,说不定有一天,你们想改邪归正时,会主动来找我。世事变化无常,这也很难说啊……”

    说话之间萧定乱已远去,这两个女子,就是他日后打入那个神秘组织的内应。

    放长线钓大鱼,诚如斯也。

    第一卷 第429章 第四百二十九章 :渡龙河上

    盘龙省李家庄是一处山庄,山前有河,河宽十余丈,清波碧流,水草丰美,波涛滚滚,蔚为壮观。

    此河名曰渡龙河,李家庄便在渡龙河对岸,唯有过得此河,方才可上李家庄。

    渡龙河上无桥,渡龙河对岸李家庄山下,常年有李家子弟把手,非请者虽过河而不得上李家庄。

    总的来说,李家庄上下向来不喜江湖之事,虽然位列天下十大世家之一,武学传承源远流长,在江湖中享誉盛名,然而却很少在江湖中走动,算得上一个超然世外的武学世家。

    渡龙河边有渡口,渡口上只有一条船,撑船的是个戴着竹斗笠的老船家,老船家是个驼背,驼背的腰总是弯的很低,他弯着腰,低着头,时常在喝酒,他的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完。因为他太闲了,船泊在渡口,很久都不会划一次,因为去李家庄的人太少了,而李家庄要出行的人也太少了。

    所以,他虽然是个渡叟,实际却是一个酒鬼,时常都醉醺醺的,站在船上时还出人意料的稳当,但双脚一踩到地面,就开始窜窜倒倒了,脚踏迷踪步,晃晃悠悠,似乎扭秧歌。

    不过今天他并没喝酒,昨天也没喝,他感觉很难受,但总算是清醒了些,身上也没有酒臭味道。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新衣,花白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没有戴斗笠,端端的坐在船头,手里握着船桨,一边忍受着酒瘾发作的痛苦,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真是孤独寂寞,苦日难熬。

    他在等一个贵客。

    若非要接待贵客——非常尊贵的客人,他是死也不想放下酒葫芦的。

    忽然,老船公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缝里露出一丝鹰隼般犀利的神光直看向远处。

    远处有一个人直投渡口而来,孤零零一个人。

    这显然不是他要等的贵客,因为他知道,今天来的客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纵然是一个人来,也绝对不会是步行,就算是步行,也绝对不会搞成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来者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客人,但绝对不是他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他敢肯定。

    很快,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人就到了渡口,笑眯眯的看着船头的艄公,吆喝道:“船家,我要过河,劳烦捎带一程!”

    不坐船是上不得李家庄的,这是规矩,想来这来人是明白的。

    坐船的,就表示李家庄有请。

    而如果是不亲自来,特意拜会的,坐船也能表示一种态度,平和的态度。

    你强从河上踏水过去那算什么?那算恶客!恶客李家庄是不欢迎的,只会被轰出去。

    艄公听闻,却低下了头,轻喝了一声:“现在时辰不对,稍等半个时辰,老朽再送你过河怎么样?”

    停身河岸,正看向对面山上李家庄的来者诧异道:“此话怎讲?”

    艄公微微一笑,腾出一只手弹了弹衣领。

    来者这才发现艄公的衣服是崭新的,穿的很是体面,而且形象也打理的非常好。

    来者一下就想明白了,呵呵笑道:“您老现在错不开时间,是要接待贵客?来者身份似乎不低啊!”

    艄公哼了一声,故意绕弯儿道:“老朽向来都是这副装束,天天如此,时刻如此。哪里是接待什么贵客!”他也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说说话。

    这时间,估摸着那贵客应该要到了,他害怕在送这年轻人过河时,恰逢着贵客到了河边,让人家在河边站着等船来,那就太失礼了。所以嘛,也就对不住这个年轻人了,只能让他委屈一下,在这河边先等上一会儿,待送了那贵客过河,再送他也不迟。他故意打着弯儿说话,一则是自己太无聊了,实在想和人说说话,二则嘛也是怕这青年在河边等的太无聊了。

    他本不是个势利的人,但今天这个贵客,实在太尊贵,不容半点招呼不周,所以他也不得不势利一回,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河边的青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