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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第9部分阅读(2/2)

路鸟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3 02:06
思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什么呆收回去!”李鹭突然恶狠狠地把刀子连鞘摔在奇斯身上又啪的吊落到地面。

    奇斯亮亮的眼睛看着李鹭最后终于禁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把刀子捡起转身就往营地方向走一路走一路用衣袖抹眼泪。

    没关系的反正他前面没有人所以不会有人看见他很丢脸地在哭泣。

    而且太阳光线是这么刺眼流下一两滴眼泪也是正常的。

    李鹭默默地看着他离开觉得心里有一个被隐藏的角落在隐约作痛。

    这样的处置是最好的他们毕竟不是同路人有不同的追求。奇斯的未来还很光明凭他的能力可以做一个顶级的雇佣兵运气如果不坏至少能够过上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奢侈生活。而她则是一个只有专一目标的人不会为酬劳和享受停下脚步。

    对奇斯很好只是我已经被染黑。她想。

    奇斯在一棵雨林棕榈旁停了下来笔直地看回来等待李鹭跟上。

    李鹭慢慢地摇头:“我们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队长又有学员跟我们的人生冲突了自从他们回来就没生好事。”白猩猩站在指挥车外向坐在里面压着帽沿睡觉的弗凯报告。

    弗凯推开贝雷帽从车子里跳下来看到白猩猩一脸青绿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就笑了:“怎么小鬼学会跟我摆脸色了?”

    白猩猩摆了个苦瓜脸:“能不摆脸色吗他们回来一个就炸一个好像我是刚刚从坟墓堆里爬出来的一样现在已经有人叫我‘死人’了。”

    弗凯哈哈地干笑:“看来你精神创伤不小呢这样吧杰里夫大师为本次训练特别制作的蜡像就送给你了。回头跟后勤组领去。”

    白猩猩想起那个和自己一个模样一个身体的头身分家的蜡像心里直犯毛说:“还是拿去直接化了吧。”

    “长这么大还怕?你以前是干什么去了躲在后方抱娃娃?”

    “哎队长我这不是看自己的脸就觉得恶心吗您要是给我弄个美女的蜡像就算是剖腹分尸的我也爱啊。”

    “得吧你就在那儿和我瞎掰吧我去看看新回来的那两人。”弗凯刚这么说扣在肩膀上的步话机传来求救的讯号。

    “队长这里是狩猎三号情况不受控制。”

    “报告情况。”弗凯一边说一边招手领着白猩猩往狩猎三号布控的地方去。

    “一个返程学员……”

    说到这里还没说下去一记重击的闷响传过来接着就是电花噼啪作响的声音。

    “小王八羔子的连个学员都搞不定。”弗凯把步话机往肩膀上一扣戴上耳机麦克风指示其他方向的布防不能松动加快度往三号地区走。

    才走几步耳机里传出求救信号来自狩猎一号位的通讯员声音急促地说:“猎鹰一号遇袭位置3o78请求救援。”

    “对方几人?”

    “一个。”

    “不要告诉我说那个人持有重型机枪。”

    “……他只持有我们的人。”

    弗凯仰天长叹敌人再持有什么重型武器也不会比持有“我们的人”更具有威慑力了。

    四面起火啊焦头烂额啊这个生意可真不好做啊。弗凯决定回程后一定要与团长好好交流一下今后接受这样的任务至少要让她带几个干部来否则就她一个可看顾不过来。

    奇斯仗着一柄救生刀与拦路的人战在一起。利用丛林中复杂的地貌特征和两个布战小队打了个难解难分。他行动迅脚步无声仗着自己单干动作毫不留手。

    李现在走到哪里会不会遇上伏击……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是会让他很关心尽管李对他说“分道扬镳”。

    其实这样的埋伏他看得出来要绕过去也很简单。

    奇斯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故意暴露行踪并不是为了谁我其实只是想泄一下心中的郁闷根本不是想要转移他们的包围重心更不是为了让李容易过关。李很强不需要我婆婆妈妈的照顾。他倔强地抿着嘴一声不吭地行动着。

    那些人放的枪弹居然不是实弹而是麻醉弹。

    这让奇斯很阴郁感觉自己好像被当成野生动物在猎杀。

    将悲哀化为暴力使得他作战奋勇奋不顾身。引得与他对抗的行动小队连连叫苦被他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诡秘行踪与毫不留手的肘击膝撞弄得苦不堪言。

    李没有跟来总之李是不把他当朋友了。

    奇斯慢慢在对抗中找回了沉着因为迎战时要保持头脑冷静已经成为了高于一切的本能。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奇斯!他对自己说:看吧我这不也还是好好地活着行动顺畅没有任何副作用。

    他沉默地训斥自己在肢体搏斗中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人家明明不愿意却还死撑着扑上去亲吻这算什么事?这与□犯的性质还有什么差别?你真差劲奇斯你真是太差劲了难怪李那么好的人都不愿理你了。

    说不定李还想把初吻留给自己的妻子却被你这么给搞没了。奇斯难怪人家会讨厌你你这个笨蛋、白痴你活该没人爱。

    【彪悍杨的诞生】

    李鹭参训的那一年轻骑兵学校出了几位留传后世的牛人。

    奇斯·威廉姆斯仅凭一把单刀压制了两个行动小队的围捕这在选训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以cs遭遇战来打比方最具侮辱性的打法就是拿匕与敌人的ak74单挑注意是ak74而不是已经落伍的ak47。用冷兵器把敌人的脑袋切下来绝对比用子弹爆头要有观赏性得多这也是高手在菜鸟面前炫耀高潜伏技及移动技的不二法门。

    奇斯不但是以刀对枪并且还是以一对多。他下手干脆利落却也并不是冷血无情每一击都有效地封杀行动队员的动作给与他们虽不致命但绝对足够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的重击。就算穿着防弹作战背心行动队员们也无法避免骨折或脱臼的厄运最严重的一位以髋关节骨折而黯然退场奇斯当年获得的“丛林里的噩梦”之名便由此而来。

    据说负责选训的安吉拉上校与弗凯队长在检查战况的时候做出了如下评语:

    “?”

    “!”

    “……”

    ——无语代表最高的赞誉。

    事后弗凯队长亲切慰问受伤队员她来到受伤队员的病床前关切地查看他们的伤情。

    她赞赏地说:“你们的表现很英勇我代表沙漠雏鹰团长罗诺诺亚同志来慰问你们希望你们安心养伤早日重振雄风。”

    受伤队员听了简直是感激的泪水逆流成何他们紧紧握着弗凯大美女的手泣不成声地道:“是我们学艺不精让团长和队长费心了。”

    弗凯队长热切地回握着他们的手说:“这次事件团长会为你们负责组织会为你们负责我们已经向主办方申请了足额的人身损害赔偿、营养费、误工费、交通费、复健费。请你们一定安心养伤!”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沙漠雏鹰“赴委内瑞拉轻骑兵学校选训协作支队”队长弗凯同志指出:不幸事件的连续生主要是缘于主办方组织运作的失误主办方在前期工作中未能及时充分地将选训学员内有变态的特殊情况通报我方造成了我方不必要的伤情损失这充分暴露了主办单位对我协作单位的滔天罪行。大灾无情!唇齿相依!我们协作单位只有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以罗诺诺亚团长为核心的团中央周围才能更好地从万恶的雇主手中获取更高的酬劳。

    队员们痛哭流涕。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空前的大会弗凯队长以其独特的人格魅力俘获了年轻一辈人的心。

    而弗凯队长回到指挥车上面对主办集团代表安吉拉上校时则万分感激地说:“此次选训的陪练工作让我们的二线新人获益颇深将使他们有效认识到当前形势的严峻以科学展观的态度面对将来可能生的任何情形。”

    安吉拉上校连连点头称赞弗凯队长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队长她还对此次选训初级阶段中没有出现死亡人员表示由衷的欣慰与感激。

    弗凯队长与安吉拉上校紧密握手深情凝视语重心长地说:“此次我方队员十九人负伤直升机运输费、急救费、治疗费复健费营养费陪护费和误工费我会通过可靠会计公司审核后报交你处请予从处理。”

    安吉拉上校瞠目无语。

    事实证明国际革命友情大半建立在金钱关系之上。而弗凯队长的确是一位尽职尽责的雇佣兵团附属分队的好队长在金钱关系上绝对值得信任的好领导。

    总而言之沙漠雏鹰的二线队员们历经了包括奇斯与杨的暴力加持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成为他们职业史上无法遗忘的屈辱的一页成为了他们在日后的训练中勇往直前拼死特训的绝对动力。

    而在这其中杨也为该次选训留下了华丽丽的一笔。

    在奇斯大战二线战士的同时李鹭绕过沙漠雏鹰的重重驻守回到了驻地。然后她看到了已经收拾打扫好的营区学员们个个面色不善营区上空萦绕着杀人一般的怨气——以杨为中心向四处散播。

    分散的学员都集中回来了。

    李鹭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的遇险也是选训中的一个环节。

    淘汰的人数大概不少她站在人群外围随便扫视一圈就知道少了不少人。就是不知道是真正的死亡还是由于失去继续参训的资格而被提前送走。

    炸毁的帐篷被新的帐篷代替日用品和食物药品包装箱堆放在帐篷外面。独独不见学员们身上有配给武器。

    李鹭想到的是绕进营区所见的几股游兵。那应该也是轻骑兵学校的人负责收缴他们带回来的武器以避免学员在大难逃生的特殊经历后由于情绪不稳而薄的伤害事件。

    问题是他们看错了对象。杨那家伙惯用的武器从来都是奇异得让人无法理喻。他目前就站在一棵高柏下单手掐着一个雇佣兵的脖子。

    他的样子也很凄惨平光眼镜的一个镜片不知道脱落在什么地方鼻青脸肿迷彩作训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在场的学员们却无法忽视眼前所见的凄惨表象中折射出来的骇人本质。

    杨单手扣着那名雇佣兵的脖子他的五根手指上套着黑色的玳瑁指甲坚韧有力。只要他愿意这名士兵的喉咙随时会被捅出五个血洞。

    在场学员默不作声他们理智上都知道这些雇佣兵也是任务所需才不得不对他们来了一次拷问训练不过情感上却都很想这个看上去很凄惨倒霉的眼镜兄能够对他们饱以老拳。

    李鹭站在外围很容易以第三者的身份观察全场的情况。她听见有细微的声音在向杨的方向靠近。顺声音往围观学员们的背面寻找见到是三个援助行动队员。他们武装荷弹排好了战术队形正向杨的背后十二点方位集中。

    杨不动声色手指不松不紧地控制着人质。

    匆匆赶到的援助人员比划手势部署战术分工。杨向背后的几个人开了口冰冷地说:“不用躲躲藏藏的这对我没用。”

    他在生气不但是生气而且是十分的生气。

    李鹭能够感觉得到如有实质的怒气从杨没有温度的声音里蔓延出来。

    z曾经说过杨是最好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从来不在陌生人前泄漏自己的真实情绪只要他不愿意让人知道就真的不会有人能够看得出他真正的想法。

    他喜欢扮柔弱装斯文也喜欢把自己装得十分绅士他能游刃有余地扮演各种各样的人也能随时随地变成不引人注目的路人甲乙丙这是为他从事的情报事业服务。

    他可以一边对敌人温柔的微笑一边用手指活生生地抠出他们的内脏;他可以与熟识多年的朋友相谈甚欢暗地里却在他们的咖啡杯中抖落致命的毒药——只要有这个必要。

    但是现在杨在用他出自内心深渊的愤怒来威慑眼前的雇佣兵将他真实的黑暗情绪展示给所有人看。因为平时习惯把情绪隐藏在内心的最深渊黑暗处所以一旦爆就会给人无法喘息一般的压力。

    救援队员被他的话所威慑全部以随时可以射子弹的状态针对杨的方向。当先一人说:“放下他否则我们可以以暴力威胁工作人员的罪名对你进行狙杀。”

    杨慢慢转回头看向站立在他身后五米处的持手枪者。在十米以外还有两名进行掩护的人员他们用的是冲锋枪和突击步枪。

    在十米的距离内子弹可以准确射入目标在场所有学员心里都为眼镜兄捏了一把汗。

    杨只是轻蔑地瞥了后面那三人一眼然后退了一步准备缩到人质背后。

    “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持手枪的人沉声喝道。表现得不错至少他很冷静。

    杨毫不理会扣着人质的脖子转了个方向把自己完全隐蔽在人质身后。

    “那你试试看啊。”他说。

    十米外的冲锋枪和突击步枪见状向左右两个方位散开要避过人质身体阴影而产生的死角位置。

    杨突然动了他单手操控着一条金属丝锯兜手套上面前五米处那人的手枪。丝弦武器是他最为趁手的兵刃z曾给他一个评价——八米内寸草不生五米是他绝对有效的攻击范围。

    丝锯只在空间里留下一条残影软锯上的倒钩扣着手枪电射一般飞了回来。

    这是伯莱塔系列手枪中的一种绰号是“百夫长”。它主要是为警察所配备使用亚音枪弹这种子弹威力小穿透力弱射程十分有限——这是它最大的优点适宜于在人群密集处使用。

    李鹭一看到杨的目标就是这把手枪当即知道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挥了。

    他甩手松掉丝锯反手左右两枪飞射两枚子弹先后击中突击步枪和冲锋枪的手柄。

    就算是亚音枪弹在十米内直接承受的冲击力也相当于一辆小型汽车在时4o公里情况下的撞击。那两名雇佣兵的腕力当然无法与小型汽车相比枪械被震得脱手掉落。

    “现在都不许动。”杨冷声说杀气盎然。于是三个人都没人再动了。

    他又说:“站到一排去把地上的枪踢开。”三个人只能照做。

    参训的学员们十之三四产生了一个想法:“菜真菜!”其余十之六七则想:“不是他们菜而是眼镜太强。”

    李鹭没有见过杨生气到这样的程度。她知道杨的实战水平刚才绝对是常挥状态。杨一旦愤怒到即将丧失理智的程度战斗力会有大幅度的提升。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呢?

    她站在人圈外大脑急地运作在想要不要夺一部卫星讯号射装置过来接通z的讯号让z直接平息杨的怒火。

    杨这时候却说话了:“把你们的长官叫过来。”

    “长官正在处理另一边的纠纷现在没时间过来。”被夺了手枪的人说。

    “是吗?那很好。”杨手指用力始终被他掐住的人脖子上立刻见了血从杨五指尖下深陷的皮肤里渗了出来顺着肌肉的条理蜿蜒流下。

    杨说:“你们长官来不来其实都没关系我只要看见我的同伴活着被带回来。死了任何一个你们就等着以命偿命。”

    “同伴”被“活着带回来”?李鹭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大高个子努力钻了出去。

    杨生气时胁迫力很强大以至于身周五米内都无人站立仿佛凭空就有一根警戒线竖立在那里标示“闲人免进”。李鹭一旦过了那条事实上并不存在的“警戒线”就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内。

    “杨埃里斯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问。

    杨怔忡地愣了一瞬威胁地对几个人说:“谁都不许再动动一下我就开枪。”

    他的神情严肃从半破的眼镜中射出骇人的目光谁也不会怀疑他是真的有胆量杀死一两个人。

    他松开掐着别人脖子的那只手向李鹭招了招:“过来让我看看。”

    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很少也就是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最好谁都不要忤逆他。李鹭马上走到他面前:“我没事。”

    杨一边注意被他控制的那几个人一边左右打量她松了一口气:“好像真的没事虽然是凄惨了些。”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是这样吗?眼镜的确该换一副了。”杨微微地对她露出个“安心吧”的笑意。在这个笑容展开的同时空气中紧绷的气压也在逐渐消散。

    李鹭再次问:“埃里斯呢?是他出事了吗?”

    “他他和我一起逃出来的现在不知道蹲哪棵树上盯梢呢他的狙击步枪肯定就瞄准这里了。”杨说。

    李鹭抬头四处寻找。

    “别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