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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第15部分阅读

江山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02:29
    ,咱们卢家买你这酒楼不过是九年一毛而已,银子自然不会少!”沉默了片刻,道:“一千五百两银子怎么样?”

    这可是薛破夜盘下揽月轩的两倍银子。

    不过往日的揽月轩自然不可与现在的揽月轩同日而语,薛破夜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卢管家,似乎笑的说不出话来。

    卢管家看着薛破夜一副耻笑的摸样,脸色发青,沉了下去,冷声道:“薛掌柜的意思是嫌银子少?”

    “不是嫌少!”薛破夜悠然道:“你那一千五百两银子连个招牌都买不走,还想买我的揽月轩,这玩笑可开大了!”

    卢管家压住怒火,沉声道:“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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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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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破夜嘿嘿笑道:“咱们还是别说银子了,你们卢家若真想要我这揽月轩,用西湖旁边的汇源阁来换!”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卢家众人听到,个个面露忿色,摇晃着手里的木棒,都想一棒子闷在薛破夜的头上。

    “薛掌柜,你这话不是说笑吧?”卢管家眯着眼,一副你要倒霉的姿态,“卢家的名声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二奶奶怪罪?”

    薛破夜悠然道:“这是我开的价码,与知不知道卢家的名声毫无干系。想要我的揽月轩,就拿汇源阁来换,不想要,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

    这番话说完,萧品石才松了口气。

    兀拉赤一直静静坐在椅子上,大手摸着弯刀,不动声色。

    卢管家见薛破夜说话毫不留情面,连自己堂堂卢家大管家竟也不放在眼里,声音立刻硬了起来,冷声道:“叫你一声掌柜的是给你小子面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卢家在杭州城动动指头,整个杭州也要抖三抖,你一个小开酒楼的,也敢这样无理。”

    薛破夜冷笑道:“咱一个小开酒楼的毕竟是个掌柜,比那些见人便咬的走狗可要强多了吧!”

    卢管家听到这话,再也忍耐不住,抢过旁边家丁的木棍,照头直向薛破夜打了下来。

    卢家的人平日横蛮惯了,在杭州这块地方可以说是横着走,作为奴才的老大,卢管家也生就一副骄横的脾性,先前为了收购揽月轩,还强压着怒火,给了薛破夜几分面子,此时薛破夜出言讥讽,自然按捺不住,手中木棍夹着呼呼风声直击而下,这一下用了全力,只望一棍子将薛破夜打趴下,在气势上镇住对方,那么这酒楼对方也就不敢不卖了。

    这一招卢管家用了无数次,打趴了无数人,洋洋自得,却听“砰”的一声,木棍却打在椅子上,坐在椅子上的薛破夜却没了踪迹。

    惊骇间,听到薛破夜那阴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奶奶的,敢来我这里砸场子!”一道铁拳挥舞过来。

    薛破夜心知这些鸟人今日来此,若是不卖了酒楼,只怕难以善罢甘休,所谓擒贼先擒王,无论如何,先将这肥胖的卢管家给制住才行,见到木棍打来,毫不犹豫地闪开,施展劈空拳中的一招“千钧碎石”,狠狠地打在了卢管家的脸上。

    卢管家“哎哟”叫了一声,翻倒在地。

    在所有人震撼的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薛破夜已经夺下卢管家的木棍,照着他的头上一棒子砸了下去,顿时头破血流,卢管家哭喊着:“流血了,流血了!”

    众家丁此时反应过来,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哪里容得薛破夜发威,十几根木棍举起,蜂拥冲上,有几根木棍已经临头向薛破夜打了下来。

    薛破夜虽然学了劈空拳,毕竟刚刚习练,还不纯熟,几支木棍打来,只能闪躲,身体后撤,手中的木棍挥起迎上,两支木棍“哐当”一声交击,感觉虎口有些发麻,那家丁的力气倒是不小。

    见到薛破夜出手,萧品石再不犹豫,提了椅子冲上前去,还在揽月轩的客人急忙躲了起来,怕伤及无辜,打到了自己。

    兀拉赤狂喝一声,冲上前去,掐住一名家丁的脖子,硬生生地举了起来,那家丁手中木棍落地,身体悬空,拼命挣扎。

    双方大打出手,卢管家一时没有爬起来,众人没有注意到,踩踏在他身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后院一阵响动,只见老宋领着老胡等几个厨子,手中举着菜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薛破夜很是欣慰,在自己的培养下,揽月轩的人果然生猛。

    卢家的人在杭州向来威风,由于势力大,极少遇到抵抗,更不要说有人反头痛打,不想今日这揽月轩的人却都如发疯一般,真是大出所料。

    先前还仗着人多势众,本想好好欺负一番,此时揽月轩却也有近十人,个个生猛,其中还有一个强悍凶猛的北胡人,心里就有些发虚。

    兀拉赤力量奇大,样貌凶恶,卢家的人不要说动手,只见他样容就全身发软,不费多少功夫,兀拉赤就将三名家丁打的鼻青脸肿,形如猪头,瘫倒在地,哀叫连连。

    薛破夜前世还真的打过群架,此时动起手来,没有半丝畏惧,反而生出许多往日的情感来,虽然也被家丁木棍打了几下,身上隐隐作痛,但是手底下却毫不含糊,那些家丁也是没有章法的胡挥乱打,平日只是借着人多欺辱别人,却实在没有薛破夜这般凌厉。

    棍棒之下,桌椅难免倒霉,薛破夜却毫不在意,今日先给卢家一点教训,至少告诫他们“揽月轩”可不是任意随人欺负的主。

    打倒一名家丁,见到卢管家抱着脑袋缩着身子在地上叫喊,薛破夜走了过去,拉住他的腿,硬生生地从人群里拖了出去。

    “薛……薛掌柜的……你饶命啊……不敢了……不敢了……!”见到薛破夜一脸阴冷地拖着自己,卢管家乞求道:“这楼我们……我们不买了……!”

    薛破夜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笑道:“奶奶的,也不长眼睛,我揽月轩也是你们动手的地方?还不快叫他们住手!”

    卢管家哭丧着脸,高声喊叫:“都住手,都住手!”

    卢家众人见卢管家被制,连呼住手,不敢再打,都退缩住手,揽月轩众人趁机又放倒几个。

    薛破夜嘿嘿笑道:“兄弟们,先停了手吧,可别为这些杂狗打疼了自己的手!”

    兀拉赤将一名家丁举起扔了出去,这才住了手,大踏步过来,拔出腰间的弯刀,霍然对准了卢管家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谁敢再动手,我割断他的脖子。”

    卢管家暗叫倒霉,想不到揽月轩的人竟然如此凶恶,更想不到他们有个不要命的北胡朋友,早知如此,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带人过来的,那冰冷的刀锋贴着脖子,随时都能将自己的咽喉割断,全身冷汗直冒,颤声道:“爷……爷爷,饶……饶命啊,不打了……不打了……!”

    薛破夜冷笑道:“先不和你说其他的,老子问你,你带人来我揽月轩,吓走了不少客人,损失巨大,还有酒楼的桌椅,这些该如何赔偿?”说完,脚下用力踩了踩。

    卢管家胸口被踩,脖子上驾着弯刀,几乎透不过气来,连声道:“我赔……我赔……!”

    萧品石和老宋等人也停了手,个个鼻青脸肿,那边卢家家丁更是惨不忍睹,七八个已经是头破血流,在地上挣扎翻滚,余人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手脚折断。

    见卢管家这边已经气弱,薛破夜肚子里的火才松了些。

    好不容易才将揽月轩经营成这样,其他人上门闹事倒也罢了,这卢家却是万万不行,这是自己目前生存的保证,也是跟随自己的众人吃饭的基础,岂能由人来放肆。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赔法啊?”薛破夜挑着嘴角淡淡问道。

    卢管家无奈地道:“薛……薛掌柜开价……!”

    薛破夜冷声道:“好,那我就开价了,都给我脱了衣服,穿条裤衩从揽月轩走回去。我给你们留裤衩,也算给你们留了颜面,下次再来,可别怪我连那玩意也不给你们留。”

    卢管家还没说话,其他家丁已经是面面相觑,这薛掌柜也是在太狠毒了吧,竟然让我们光着身子离开,都可怜巴巴地看着卢管家,只望他有些骨气,硬顶下去。

    卢管家只愣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答应:“好好,快,都给我把衣服脱了!”他不敢不答应,如同巨兽一样的兀拉赤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只怕自己说个“不”字,那冰冷的刀锋就要划开自己的脖子,北胡人凶残野蛮,卢管家可是深信不疑。

    众家丁都红着脸,毕竟都是人,羞耻心还是有一些,不过卢管家是顶头上司,以后若想在卢府混下去,卢管家可是不能得罪的,就算不想混,今日坚决不脱,日后卢管家必定会带人来找麻烦。

    犹豫之中,萧品石已经喝道:“还不脱!”拉过一名家丁,便要强制脱衣服,那家丁无奈道:“我……我自己来……!”硬着头皮脱下了衣服,只留一条裤衩,不过这家丁还有些癖好,竟然是一条红色的裤衩。

    有第一个,自然有第二个,家丁们垂着头,脱下的衣服堆在一起,就连那些在地上躺着挣扎的,也被同伴帮忙脱了衣裤,只留一条裤衩。

    不少人竟然还穿着小肚兜,很是雷人。

    家丁们唉声叹气,对于他们来说,今天实在不是一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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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光着屁股滚出去】

    家丁们挤在一起,前面堆满了脱下的衣服。

    薛破夜心内暗暗好笑,瞪着卢管家喝道:“你还不脱?”

    卢管家眼睛斜了斜,看了看兀拉赤的弯刀,薛破夜向兀拉赤笑道:“兀大哥,收了刀,咱们看看这卢大管家的身材如何!”

    兀拉赤哈哈一笑,收了刀,但依然站在卢管家旁边,只待卢管家耍花样,就出手制住。

    卢管家胆战心惊地站起来,站在兀拉赤旁边,个头只到兀拉赤的胸口,矮小肥胖,凑近薛破夜,忍着疼痛赔笑道:“薛……薛掌柜,我……我年纪大了,可不可以不脱……!”

    薛破夜朗声道:“诸位卢家的兄弟,你们的管家告诉我,他年纪大了,衣服不想脱了,不愿意和你们同甘共苦,你们同不同意啊?”

    众家丁虽然不敢说话,但是眼睛里已经露出不满和鄙视。

    卢管家眼巴巴地看着薛破夜,一脸哀求,薛破夜哪里会放在心上,这卢管家如今被压才会做出这样的可怜姿态,先前那股子嚣张虽然消失,但是往日只怕被他欺辱的人不在少数,说不得今日也要惩治一番了。

    见薛破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卢管家忙道:“薛掌柜,你,你绕了我,咱们二奶奶一定会感谢你的……!”

    他不提二奶奶倒好,这一提,薛破夜立刻想到被方夫人逼死的姐儿,火冒三丈,一脚踹在卢管家胸口,将他踢倒在地,喝道:“快脱,再不脱,你想脱都没机会,老子把你那玩意剁了喂狗。”

    卢管家无奈之下,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点一点脱了衣服,露出一声肥白的赘肉,赘肉白嫩,显然平日过的极为舒服,养的这样白白胖胖。

    揽月轩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卢家家丁有忍不住的,也笑出声来。

    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卢管家真是好身材啊!”猛地脸色一沉,冷声道:“回去和你家主子说,虽然你卢家财大势大,可千万别惹到我揽月轩,我薛破夜这两日还要登门拜访,问问你们的二奶奶是如何调教出你们这群人渣!”

    卢管家抱着胸口,唯唯诺诺,尴尬无比,却不敢说什么。

    薛破夜一挥手,沉声道:“还不给我光着屁股滚出去!”

    卢管家一跺脚,第一个冲出门外,众家丁尾随其后,呼啦啦地鱼贯而出,听到卢管家声音远远传来:“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若是还能在杭州混下去,老子就不姓卢……!”骂骂咧咧中,卢家众人顷刻间就消逝的没有踪迹。

    薛破夜向兀拉赤行了一礼,感谢道:“兀大哥,多谢你出手,若不是你,今日只怕小弟要吃亏了!”

    兀拉赤哈哈笑道:“好朋友,咱们是朋友,不说这些!”

    老宋有些不安地过来,担心道:“掌柜的,咱们这是真正的和卢家撕破了脸,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薛破夜淡淡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

    此时那些躲藏的客人们纷纷出来,不少人大加夸赞,卢家在杭州嚣张跋扈,很是不得人心,众人见揽月轩竟然毫不畏惧卢家,大打出手,而且逼迫着卢家的人光着屁股走出去,都很是钦佩。

    老宋见薛破夜一脸平静,似乎已有对策,这才稍微放心,过去收拾卢家众人留下的衣服,清点一番,竟然搜出几十两银子和铜钱,薛破夜示意将这些银子当做赔偿金,交给月竹纳入账户,并且宣布,今日没有离开的客人免单,就算揽月轩宴请众位客人。

    听说免单,客人们自是欢喜的很,又是一番赞颂。

    萧品石领人收拾打烂的桌椅,自然少不了还要购置新的桌椅补充。

    “好朋友,卢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兀拉赤余怒未消:“若不是害怕连累了好朋友,我便要杀几个人给他们看看。”

    薛破夜惊了一声汗,兀拉赤动辄就要杀人,这个习惯可不好,笑道:“兀大哥别生气,今日已经将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该气的是他们,咱们犯不上生这些狗杂种的闷气。”

    兀拉赤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好朋友,他们卢家很有钱,你们楚人银子多的厉害,你能斗得过他们吗?”

    薛破夜见兀拉赤神情严肃,显然是在为自己担心,很是感动,微微一笑,柔声道:“兀大哥,咱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不偷不抢,难道卢家还敢烧了我的酒楼。”

    兀拉赤摇头道:“好朋友,虽然卢家不会白天烧你的酒楼,难道他们不会晚上烧?”

    薛破夜一思索兀拉赤的话,觉得极有道理,得罪了卢家,卢家也许不会公然上门找麻烦,但暗地里捣鬼却是大有可能,例如找些无赖拦着客人,不让来揽月轩吃饭,还有其他一些卑鄙的伎俩,那还真不好对付。

    薛破夜叹了口气,毕竟是刚起步,财力势力和卢家是天地之别,无法比拟,至于去找老谭帮忙的念头,薛破夜想也没想,老谭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自己变成杭州第一首富,更何况屈膝求人也不是薛破夜该干的事情。

    兀拉赤忽然问道:“好朋友,你说过,我们草原的胡马在你们大楚很贵重,是也不是?”

    薛破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疑惑地点了点头。

    兀拉赤见薛破夜点头,又道:“你们大楚的丝绸还有瓷器又很便宜,对不对?”

    “这丝绸和瓷器乃是我大楚的特产,在外邦极为贵重,可在我大楚却便宜得很。”薛破夜点了点头,渐渐明白了兀拉赤的意思,全身的细胞开始兴奋起来。

    兀拉赤见薛破夜露出微笑,也笑了起来,道:“好朋友,你们的丝绸瓷器在我们草原非常珍贵,也很值钱。卢家这么欺负你,那你成为杭州最有钱的人,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薛破夜摸着鼻子,试探道:“兀大哥是准备和小弟做生意,从我这里买丝绸,而反过头来给我提供马匹?”

    兀拉赤用力地点了点头:“用你们的丝绸,我可以在草原换取马匹!在草原,二十匹丝绸可以换三匹马,以后你给我丝绸,我去草原帮你换,换到马匹给你送来。”

    薛破夜沉默片刻,终于道:“兀大哥的好意小弟知道,可是……嘿嘿……!”有些尴尬,缓缓道:“小弟刚刚起步,银子不多,还真做不了大生意!”

    兀拉赤哈哈笑道:“好朋友别担心!”一拍胸脯:“兀拉赤还有二十匹宝马,你拿去卖了银子买丝绸,我带着丝绸去给你换马匹!”

    薛破夜惊骇无比,这兀拉赤慷慨大方实在出乎他的意料,竟然主动拿出马匹来成全自己。

    每个人一生总要遇到几个贵人,难道兀拉赤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贵人?

    兀拉赤见薛破夜满面惊色,奇道:“好朋友,你怎么了?难道还不够?那我再想法子……!”

    薛破夜一把握着兀拉赤的手,激动道:“兀大哥,我们认识不久,却对我如此真诚,倾心相助,小弟……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兀拉赤先是一愣,迅即哈哈笑了起来,一拍薛破夜的肩膀,道:“好朋友之间,连性命都可以托付,何况几匹马而已?而且我们草原需要丝绸,你帮我弄丝绸,不也是在帮助我吗?好好好,咱们是男子汉,不要像女人一样,这事就说定了,明天我就将剩下的马匹牵来,你拿去卖掉就是!”

    薛破夜只觉得不可思议,二十多匹马,那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放在前世,这样大的财富绝对没有人会轻易赠送。

    莫非卢家这一闹,没有闹出麻烦,反而闹出一条发财致富的阳关大道来?

    薛破夜凝视着兀拉赤,那粗犷的面孔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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