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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第22部分阅读

江山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02:29
    了佛令,今夜大雄宝殿讲经,香客若要上香,明日请早。”

    薛破夜奇道:“别的寺庙做的是早课,早上讲经,你们寺庙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啊,怪哉怪哉!”心里一震,寻思:“莫非寺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不让人上去。”

    两名僧人并没有回答,只是脸上都露出怪异的神色。

    薛破夜眼珠子一转,看了两人一眼,忽然笑道:“咦,刚才还没发现,此时看来,两位大师竟然宝相庄严,佛气轩昂,只怕修行下去,终有一日会成佛成圣啊!”

    两位僧人自然还没有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含义,更没达到戒嗔,戒喜,戒躁,戒怒的境界,听到别人夸赞,还是高兴的很,都不由露出了欢喜之色。

    薛破夜心头好笑:“原来是两个稚儿和尚!”见效果甚佳,接着道:“两位大师一看便是在灵隐寺颇有身份之人,寺内的事情只怕知道的不少吧!”

    其实这两名僧人不过是最低下的僧众,属于看门护院的杂僧,薛破夜这样说,两人似乎面子大了起来,一僧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寺内的事情我们却是知道不少。”

    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不知道两位今日可看见一位小姑娘进了寺内!”

    僧人立刻道:“我们灵隐寺香火茂盛,每日香客甚多,你说的女施主,一日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却不知道是哪位女施主?”

    薛破夜想了想,道:“她也就十五六岁,个子不高,很可爱,对了,她穿淡黄|色的衣服!”

    两名僧人神色立变,就有一僧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快走快走,没有这样的女施主,快走快走!”连连催促。

    两名僧人行为反常,薛破夜心下大起疑云,仰头看了看山上,左右是两道又高又浓的黑影,自然是那飞来峰和北高峰,挟持之间,林木繁茂,隐隐露出楼阁榐角,星火点点。

    见薛破夜一动不动,反而抬头眺望,两僧似乎有些着急,更加催促:“施主,方丈马上便要讲经,你还是去吧,若要上香,明日再来!”

    薛破夜也不和这两名僧人纠缠,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翻身上马,一抖马缰,催马向前。

    他明白,两位僧人神色大变,异常的很,看那样子,小灵仙很有可能来了灵隐寺,这两人甚至已经见过,如此惊慌,中间必有隐情。

    如果自己贸然硬闯,首先不一定能闯进去,其次,即使闯进去,里面有准备的话,照样是一无所获。

    有时候,还是以退为进的好。

    绕着山脚奔驰片刻,终于看见瞧见一条小道通向山上。

    薛破夜下了马来,嘿嘿笑着,自语道:“这样大的一座山,老子还真不信只有一条上山的道,这不是找到了一条。”左右看了看,月色幽幽,树影婆娑,小道两边是高耸的树木,林荫之下,昏暗的很,冷风一吹,树木轻摇,发出“唰唰“的声音,还真有些恐怖。

    薛破夜摸了摸黄金狮的鬃毛,柔声道:“好兄弟,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唱起你那嘹亮优美的歌声,等我回来!“

    黄金狮竟似听懂他的话一般,连呼吸的声音都小了。

    将黄金狮带进树林,系在树上,这才沿着那条窄小的道路向上走。

    这条小道满是野草,虽然还有道路的形状,但显然是很久没有人走过,荆棘挡道,薛破夜无奈之下,只得扯了一根木棍,扒拉着往上走。

    旁边时不时有野鸟腾起,间或有不知名的小动物攒动,薛破夜胆子虽然不小,也时不时被吓得心惊胆战,心中咕囔着:“小灵仙,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找到了你,一定要狠狠打屁股!”

    一直向上,筋疲力尽之时,终于看见一堵厚重的围墙挡在前面,薛破夜知道,这定然是灵隐寺的围院墙壁,好不容易,终于是到了灵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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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     【方丈】

    翻墙倒院这种事情,对于薛破夜来说还真不是问题,而且灵隐寺的围墙虽然厚重宽大,但却并不高,薛破夜没费多大力气就翻过了墙头。

    四面看了看,自己翻进的是一处小院子,三间古木古香的房间连在一起,房子前面,却堆满了木柴稻禾,俨然是烧火之用,略一思索,立刻明白,这里却是一处柴房。

    轻手轻脚地靠着墙壁向前走,透过窗户向第一间屋子里看去,里面堆满了柴禾,却无和尚僧侣。

    薛破夜舒了口气,正要前行,猛听两声呼噜传来,这呼噜声近在耳边,极为响亮,吃了一惊,站住不动,左右看了看,却无人影,奇怪之间,那呼噜声再次响起,薛破夜屏住呼吸,循声看去,却见墙壁处,两名僧侣竟然歪倒在墙根睡着,两人手中都拿了一根戒棍,漆黑油亮,虽然睡着,棍子却没脱手。

    那两人近在咫尺,薛破夜再走两步,便要踩在他们的身上,看他二人样子,似乎是在守护着中间这间房子,不过这中间房子的窗户紧闭,而且被木板钉死,看不清里面状况,里面更无半点动静传出来。

    薛破夜皱起眉头,心里疑云大起,寻思屋里究竟关着什么,猛地一惊:“我靠,里面总不会是小灵仙吧!”心内感觉是大有可能。

    薛破夜手中那根棍子还没扔掉,咬咬牙,准备将这两人打得昏睡过去再进屋查看,举起棍子,还没击下,就听到院子外面响起脚步声。

    薛破夜毫不犹豫地飞步跑到柴堆边,蹲下身子,躲在柴堆后面,只望来人不是过来劈柴的,否则自己的行踪可就暴露了,到时那些和尚也不知道如何处置自己。

    院门推开,就见一名灰衣和尚进了院子,那和尚已近中年,竟然长满了络腮胡,很有些凶相,与佛家的慈悲仁像相去甚远。

    他提着饭桶,进了院子,返身将院门关紧,这才走进院内,见两名守护僧人呼呼大睡鼾声四起,飞步上前,对着两人连踢几脚,沉声喝道:“混蛋,混蛋,你们不想活了吗?”显得气急败坏,怒火中烧。

    两名僧人立刻惊醒,见到那络腮胡须的中年僧人,惊慌失措,急忙爬了起来,声音发颤:“师……师傅……我们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中年僧人低声骂道:“两个小兔崽子,要是被他知道,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两名守护僧人连声哀求:“师傅,千万别告诉他,否则……否则我们真没活路了!”

    薛破夜皱起眉头,疑惑万分,寻思:“他们口中的他是谁,看样子,这几个人对他都是恐惧万分,害怕的很!”

    中年僧人叹了口气,沉声道:“下次可莫犯错了,若是被里面的人跑了,咱们可就全完了,非但你们剥皮抽骨,我也要受三刀六洞之刑,马虎不得,马虎不得!”

    两名守护僧人连连称是。

    终于有一名僧人问道:“师傅,咱们还要守多久啊?都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结果?”

    中年僧人冷声喝道:“这是你能问的吗?老老实实看守就是,不该知道的别多问,这嘴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说话的。”

    薛破夜松了口气,那守护僧人说看守很久,而小灵仙才今日刚刚离开,里面自然不会是小灵仙,不过却奇怪的很,灵隐寺里为何有这样古怪的事情,那屋子里囚禁的究竟是谁?

    中年僧人将手中的饭桶交给一名僧人,道:“拿进去,让他吃饱,可别饿死了!”

    那僧人急忙接过饭桶,另一名僧人掏出钥匙打开门,提着饭桶的僧人便快步进去,中年僧人也进了去,等二人进去,外面的僧人才将房门拉上。

    薛破夜缩在柴堆后面,皱着眉头,这三个和尚的行动太诡异了,究竟在搞什么鬼?

    正在疑惑,猛听那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救命!”但一声之后,立刻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被蒙上了嘴还是被打昏了。

    薛破夜听得真切,那声音显然是男人的声音,更是放了心,小灵仙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敲门声,外面的和尚忙打开房门,那中年僧人和另一名守护僧人一前一后出来,房门又被锁上。

    “呃……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从房中出来的守护僧人一脸怒色,显然是刚才那声呼救惹怒了他。

    中年僧人沉声道:“你们可给我看好了,若是出了茬子,我第一个活劈了你们,也用不着他动手了!”

    两名守护僧立刻心惊胆战地称是。

    中年僧人这才提着饭桶离去。

    见中年僧人走远,一名僧人立刻骂道:“圆渡,我让你看着,你怎么也睡着了,师傅来了也不知道。”

    另一名守护僧立刻义愤地道:“说好每人睡一个时辰,轮流换班,你睡了一个时辰都不醒,我困了,所以睡了,我说圆海,你还道这是我的错啊!”

    圆海恶狠狠地道:“你就不知道喊醒我,害我被师傅骂,你这个蠢货!”

    圆渡显然也不是善于之辈,厉声道:“你骂谁?”

    圆海不屑地道:“老子就骂你,怎么了,还想动手不成?我可告诉你,你的功夫和我还差一大截子呢!”

    圆渡横提戒棍,咬着牙,鼓着腮帮子,真有一副决一死战的表情。

    薛破夜心内叹气,这哪里还有半分出家人的样子,佛家的戒斗戒躁只怕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过想想也释然,这两人看着就不像真正的佛家子弟,有此表现,实属正常。

    圆海冷哼一声,淡淡道:“看好里面的人吧,若是跑了,你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住剥皮抽骨,那时候你再逞英雄也不迟!”说完,自顾自地在墙角靠下,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

    圆渡压住一肚子气,也在墙角边靠下。

    薛破夜躲在柴堆后面,却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眼前,这两个小子要是不睡觉,自己可怎么离开这里呀?

    即使忍冻挨饿挺到明天早上,白天一到,自己的行踪肯定要被发现的。

    正在皱眉苦思计策之时,听到屋内又传来“咚咚”的声音,虽无叫喊,却也很有些响亮。

    圆海爬起身来,骂道:“这个狗娘养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圆渡,开了门,咱们去伺候一番,让他好好睡下!”

    圆渡正憋了一肚子火,听他一说,二话没说,打开房门,直冲了进去,圆海也紧跟进去,薛破夜见到这大好机会,再不犹豫,灵猴一般窜出柴堆,跑到院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闩,这才出去,尔后又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他知道,这门闩从里面扣,自己在外面是没本事栓上的,只希望那两名守护僧以为是自己疏忽了。

    刚带上门,就听到里面隐隐传出闷哼声,那声音极度痛苦,却被人封住了嘴,喊不出声音。

    薛破夜叹了口气,这位仁兄在佛门圣地大受皮肉之苦,只望佛祖开恩,让他的精神得到安慰。

    夜色蒙蒙,灵隐寺内一片宁静。

    入眼处,几处佛塔高高挺立,如同几支灰暗的利剑,直插天幕。

    灵隐寺是佛教名寺之一,虽无少林那般宏大,但也算得上气势雄伟,僧众据说有近两千之众,修研佛法,浮光普照。

    古木劲松,林立两边,暮壑苍苍,偶闻几声金鸣佛号之声。

    薛破夜沿着小道向前走,直觉寺内曲折蜿蜒,大得很,走来走去,竟然不知身在何处,夜幕之色,竟然迷路。

    “我日!”薛破夜暗骂一声,抬眼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屹立着一座极为雄伟的大殿,单层三叠重檐,气势巍峨。

    薛破夜走近一看,大殿外的朱匾上,豁然写着“大雄宝殿”四字,字走龙蛇,庄严肃穆。

    薛破夜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大雄宝殿旁边竟然空无一人,唯独这大雄宝殿静静屹立,诡异得很。

    薛破夜皱着眉头,摸了摸鼻子,抬脚上了玉阶,缓步上行。

    大雄宝殿是灵隐寺最大的建筑,台阶也是最高的,薛破夜好不容易登上光滑平坦的石台,快步前进,踏进了那高大而宽阔的正门。

    一股檀香味扑鼻而来,闻在鼻中,竟然比花香更是舒畅。

    正面是一尊释迦摩尼莲花座像,造型妙相庄严,端庄凝重,气宇轩昂,慈眉善目,极具风采。

    黄霓古帏,一派佛家气象。

    耳边听到敲打木鱼的声音,这才循声看去,只见佛像前的法案下,一位僧人正敲着木鱼诵经,

    那僧人大黄袈裟,带着粗大的佛珠,光头之上,佛印点点。

    薛破夜眯着眼,走了两步,斜面看去,竟然是一位老僧,白须白眉,慈眉善目,还真有一副高僧的模样。

    薛破夜咳嗽两声,合十道:“大师好!”

    那和尚停了声音,转过头来,打量了薛破夜片刻,也合十道:“夜色已晚,施主还有心礼佛,老衲佩服,阿弥陀佛!”

    薛破夜呵呵一笑,“大师真是虔诚,这么晚了,不也在诵经礼佛吗!”

    和尚不动声色,忽然问道:“施主是怎么上山来的?”

    薛破夜一愣,不过马上笑道:“有心拜佛,何处不是道路,有心敬佛,又有谁能挡得住。”

    “阿弥陀佛,施主字字珠玑,老衲受教了!”和尚又是一礼,看起来还真像是受教一样。

    薛破夜见他慈眉善目,不像坏人,蹲下身子,微笑道:“大师,敢问法号?”

    “老衲达缘!”和尚平静地道:“愧为灵隐寺主持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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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恶僧】

    薛破夜听到“达缘”二字时,很是耳熟,听他自称是灵隐寺主持方丈,颇有些吃惊。

    眼珠子一转,忽地醒悟,当日谭子清编造说过在灵隐寺和达缘大师礼佛,虽然是瞎编,不过谭子清似乎还是认识达缘方丈。

    达缘见到薛破夜震惊之色,微微一笑,平静道:“既然礼佛,该当敬香才是!”

    薛破夜镇定下来,呵呵一笑,过去敬了香火,恭恭敬敬拜了几拜,这才道:“听说大师今夜要讲经,不许人上山?”

    达缘一愣,奇道:“讲经?我向来讲经是在早上,夜里可不讲经!”

    薛破夜疑惑道:“哦,那为何山脚的两位师傅却说大师今夜要讲经,而且不许人上山,以免打扰?”

    达缘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佛门圣地,慈悲仁者时刻都能拜佛,岂能阻止。阿弥陀佛,施主是不是听错了!”

    薛破夜暗暗称奇,不过也不好再争,摸了摸鼻子,微笑道:“可能是在下听错了,这里佛气弥漫,实在是礼佛拜佛的好地方!”

    达缘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气喘吁吁地道:“方丈,方丈,他们来了!”

    从门外跑进一人,薛破夜看的一清二楚,正是刚才送饭到柴房的中年僧人。

    那中年僧人进了大殿,一见薛破夜,立刻露出疑惑之色,上下打量两薛破夜两眼,眼角抽搐,神情怪异。

    达缘淡淡地道:“清净心,清净意,不作如是观,戒躁清心,明了,你为何如此惊慌?”他声音虽然极为平静,但薛破夜却能从声音中感受到一丝愠怒。

    明了和尚合十道:“方丈,他们到了!”

    达缘并没有回答,却微笑向薛破夜道:“这位施主,天色已晚,不如便在本寺安歇!”也不等薛破夜答应,吩咐道:“带施主去客房,好生伺候!”那“伺候”二字咬的极重。

    薛破夜也不拒绝,眼珠子转了转,微笑道:“那便打扰了!”

    明了和尚神色怪异地看了薛破夜一眼,合十道:“施主请!”

    薛破夜迈开步子,大步出了大雄宝殿。

    夜风寒,月色浓,灵隐寺内一片寂静。

    明了和尚如同幽灵一般跟在旁边,领着薛破夜前行。

    转过一条石道,竟然走到一处小院子,明了和尚停住了步子。

    薛破夜并不畏惧,看明了和尚的步伐,虽然身有功夫,但似乎也不怎么厉害。

    “咦!”薛破夜故作惊讶道:“这位大师,怎么不走了,方丈不是让你带我去客房吗?刚好我肚子也饿了,大师待会给我弄些鸡鸭鱼肉吃吃,吃饱了好睡觉!”

    明了和尚慢慢转过身来,神色阴霾,冷声道:“你究竟是谁?”他那双眼睛如同刀锋一般在薛破夜身上扫视。

    薛破夜哈哈一笑,道:“我是谁?一个香客而已,大师这话问的蹊跷!”

    那明了脸色发青,死死盯着薛破夜的面孔。

    薛破夜见他神色不定,眼神极为阴暗,隐隐带着杀机。

    “咦!”薛破夜看着明了身后,一脸惊讶:“方丈,你怎么在这里?”

    明了和尚一怔,愕然回头,薛破夜蓦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击出,直击明了和尚颈脖的大动脉,下手又快又很,毫不留情。

    先下手为强,薛破夜对这道理实在明白不过。

    明了和尚已动杀机,薛破夜自然不会等到他动手。

    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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