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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第1部分阅读(2/2)

地府演义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03:59
才能征服八方鬼怪?”

    马前卒抢着说:“我略施法术,立即灭火。”上前用尾巴一扫,两耳一扇,立即狂风大作,意在把火苗吹离南蛇冈。

    只因马前卒这一作法,不但火不熄,而且,把南蛇冈周围的原野、山川统统烧着。五行星见了笑道:“我这种火叫野火,一遇狂风,更加凶猛。我五行中自有相生相克之法,只眨一下我的黑眼,各种各样之水随意而出,可把野火烧灭。”说完,瞬了一下黑眼,仰首向天,眼若喷泉,霎时倾盆大雨,一刻便把火熄灭。

    五行星说:“我五眼不但有相生相克之变,而且,可洞察原物。例如红眼属火,纵有万里火海,举目一看,便知内存何物;黑眼一看,就是万丈深渊,能洞穿包容之象;白眼一翻,铜墙铁壁,无不望透;黄眼一睁,千尺地下,视若无物;青眼一张,万里林海,一目了然。”

    韩擒虎、棠四怀、牛蛇并、马前卒等听了五行星自白,惊得目瞪口呆。

    火熄山凉,韩擒虎整顿军伍,向前进发。行程非止一日,到了丑牛岭。五行星停止前进,转身对韩擒虎说:“报告元帅,前面丑牛岭便是八方鬼怪之一的属地。三十里处,有强兵驻守,请令定夺。”

    韩擒虎说:“继续进兵,出其不意,功其无备!”五行星应声:“是!”立即前进。

    又走了二十里,忽然锣鼓喧天,拥出一支军队拦住去路。

    (要知战事如何,请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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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莫正运连伤四将 五行星混沌一行

    五行星见拥出一支军队,为首一将满头红发拖地,面若重枣,眼似丹珠,眉似刀剑,威风凛凛,大有不可侵犯之态。他不敢轻视,只得上前辑首道:“来将何名,敢阻我军前进?”

    只见那将答道:“吾乃天心正运大将军,名叫莫邪。盘古开天辟地时,创了阴阳、空间隔阂之界,我恨分辖不均,提了少许建议,因此,被流放到阴间管丑牛岭,带死人活鬼自种自食,你是何方鬼怪,闯到这里?”

    五行星说:“我是五行星,现任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正印先锋官。奉森罗殿君之命,消灭八方鬼怪,统一阴间,量你一丑牛岭,怎能阻挡地府军十万雄师?不如投降地府军,不失将军之职。”

    莫邪听了大怒道:“我与地府相安无事数千年,深罗店君信谗佞,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竟派你带兵侵略,涂害生灵,不除了你,多少冤鬼将受无辜!”于是,举剑对五行星便刺。五行星见莫邪凶狠,急飞出相克叉,喝道:“所有阴间无不顺服地府,岂容你一丑牛岭在卧榻之旁!”两鬼愤怒相斗,你来我往,剑刺叉抛,阴风飒飒,黑气漫天。

    斗了五十七合,不分胜负,五行星黄眼一眨,施起法术,立即走石飞砂,尘土铺天盖地卷来。莫邪见五行星用起法术,笑道:“你用中央巳土之术,我天心正云岂惧你哉!”于是,把头一摆,红发像卷帘一般,把满天砂石卷起一掼,立刻天清云静。

    五行星见一法被破,跟着黑眼一瞬,大雨倾盆,遍地是水。莫邪见自己军队就要被淹没,便用剑在空中一划,雨立即停止。再用剑尖向地下一捅,水便消失。

    五行星见两法被破,正欲用第三法,却激怒了牛蛇并,仗剑冲上阵中。

    莫邪的副将本正见一一牛头蛇身之鬼冲来,也怒道:“杀鸡焉用牛刀!”越过莫邪,提刀对牛蛇并横扫过去。

    牛蛇并见本正提刀冲来,不躲不闪,用角对刀一触,火星四射。本正握刀不住,又被火星射瞎眼睛,躲闪不及,被牛蛇并横施一剑,“嚓”的一声,身首异处,头颅落地。

    莫邪见损了一将,只得鸣金收兵。莫邪的夫人本英,却是本正的姐姐,见弟弟被牛蛇并杀死,正欲出阵报仇,听到金声,只得勒住马,对丈夫问道:“我正要为弟弟报仇,怎么就鸣金收兵了?”莫邪说:“折了一将,损了威风,只得收军小憩,明日报仇未晚。”本英默然。

    且说牛蛇并斩了一将,正在得意,见对阵收军,叹道:“若不收兵,我还斩几个呢!”依依不舍地回归本阵。韩元帅令记了牛蛇并首功,牛蛇并趾高气扬地说:“若不是敌军鸣金收兵,连莫邪我也宰了,他侥幸见机逃得快。”

    五行星见牛蛇并斩了一将便夸夸其谈,显然说自己无能,不能斩莫邪之首。于是,悻悻地说:“明日出战,让牛先锋先出阵,斩了莫邪,便可平定丑牛岭了。”牛蛇并翘起嘴说:“这个自然。”棠四怀瞪了两鬼一眼,两鬼才不多言。

    话休絮言,次日天明,各列阵势,本英出阵大叫道:“牛蛇并恶鬼先来受死!”

    牛蛇并听了大怒道:“你这泼妇,有何能为!只管叫莫邪出来,我要亲手擒他。”

    本英见牛蛇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是怒不可遏,不再答话,上前一锥对准牛蛇并头锥去。(奇书网|)

    牛蛇并闪过一旁,喝道:“你要死可以,得通上姓名,好让功劳簿上记上。”

    本英冷笑道:“你姑奶奶乃莫大将军夫人本英也!正要为我弟弟本正报仇。你这牛不牛蛇不蛇的鬼怪,有本领只管使出来。”

    牛蛇并气得张大口叫道:“我牛先锋貌虽丑,而才却堪用,只取你命,你稀罕你做夫人,你嫌什么的!”于是,用口一喷,满口唾沫飞出,立即就变成千千万万条毒蛇,摇头摆尾,睁目伸舌,从四面八方围着本英。

    本英见四面八方都是蛇,也吐一口唾沫,立即满空恶鹰,把蛇一条条吞到肚里。牛蛇并见一法不成,又施一法,“哼”了一声,鼻涕涌出,满阵便是犀牛,颠癫狂狂地向对阵冲去。本英见了,用手一挥,满阵雄狮奔向牛群,咬住牛喉。

    牛蛇并见两法不能取胜,忙逃回本阵。五行星见了,笑道:“牛先锋何不先斩莫邪?”

    牛蛇并不服道:“我虽未能斩莫邪,但昨天也杀了一将,胜了一阵,五先锋也该施展能耐了。”

    韩擒虎听了两将讥讪之言,喝道:“大家都是一心为地府,为深罗殿君,不思退敌,却在斗口。”这时马前卒押粮刚到,听了两个赌气,怒道:“面临强敌,不思对策,却有闲心争长论短,岂有大将风度!”于是,请示韩元帅,自愿出战。

    韩擒虎正愁无法战胜本英,见马前卒请战,喜不自胜,立即批准。马前卒冲到敌阵,本英喝道:“来将是谁?我只找牛蛇并报仇,你何必替他受死?”

    马前卒说:“彼此相争,必有一死,没本事的自然该死,有什么仇怒可言!”说完,抛出飞鞍直取本英。

    本英怒道:“既有能耐,何不先通姓名?”说完,用锥对准飞鞍一锥。两件武器相撞,火花四溅,双方退了两步,同时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果然是劲敌。马前卒答道:“若要招我为婿,我便是马前卒。”他一边说,一边把飞鞍一拉,尾巴跟着一扫,把本英缰绳扫断了。

    本英不能控制坐骑,立即被掀下马来。马前卒正欲上前擒拿本英,却听到鸣金收兵之声,只得回本阵,对韩擒虎问道:“末将正欲擒拿本英,元帅为何鸣金收军?”

    韩擒虎说:“棠军师怕马押运中本英j计,因此鸣金收兵。”

    原来棠军师见牛蛇并斩将立了一功,本就有几分不悦,眼见马前卒又将立功,而自己却一点功劳未得,因此,鸣金收军,不让马前卒立功。棠四怀用心连韩元帅也看不出,马前卒就是怀疑一二,又怎敢多言。

    次日,双方布成阵势,只见本英又出来叫阵,指名要牛蛇并出战。

    牛蛇并明知斗不过本英,无奈她指名要自己出阵,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两鬼再不搭话,你来我往,斗了五七十回合,牛蛇并正欲施法术,却不防本英举起开口环在空中转了几转。牛蛇并虽知是暗器,却不知是何物,恰仰首张望,那开口环却如闪电一般飞到面前,只觉鼻子一疼奇书(网!&收集整理,却被开口环穿住。用手去扳,环口却合了,而且,套上了一条绳索抓在本英手中。牛蛇并再也动弹不得。

    本英阵内一将上前,一刀对牛蛇并砍下,眼见就要身首异处,一命呜呼,忽有一锥把刀隔开。那将一看,却是本英救他,不解地问:“他杀了你弟弟,何故救他?”本英说:“让他多活一刻,解到我弟弟灵前吊祭……”话还未说完,便见地府军中一将冲来,只得接战。

    本英见一个美貌英俊的将军上前战自己,首先施礼道:“来将何名?先通名再战未迟。”棠四怀笑道:“我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奉深罗殿君之命,征讨八方鬼怪,丑牛岭一弹丸之地,怎能抵挡。本将军不如投降地府征讨军,不失将军之位。”

    本英听了怒道:“你告诉深罗殿君,我们各安本土,休养生息方为正理,若恃强凌弱,八方鬼卒协力,深罗殿地将被踏成粉碎。”

    棠四怀听了也怒道:“我见你生就几分姿色,死了可惜,方来劝你,你却不知好歹,骂到深罗殿君,不生擒你才怪呢!”于是,张口一喷,却有千千万万个笑盈盈的美男子,围着本英调笑。

    本英见这么多美男子,知道棠四怀欲以美色迷乱自己,笑道:“自古男色不迷女人,女色定迷男子,我也施一法给你看看。”抓起一把土向空中一抛,成千上万个美女,裸着身子在棠四怀面前走来走去,先前的男子却踪影全无了。棠四怀见这么多捰体美女,看得入了神。本英趁着棠四怀色迷心窍之际,立即抛出捆鬼索把棠四怀捆了。

    韩擒虎见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被擒,只得鸣金收兵。

    本英擒了两将,莫邪令全城设宴为她庆功。到了四更,本英对丈夫说:“明天还要出战,我得把两个俘虏解到弟弟灵前祭灵,明天擒了韩擒虎,再作计较。”

    莫邪说:“夫人说的是!”于是,命令:“把棠四怀和牛蛇并两个俘虏押来!”左右听了,忙向监牢走去。

    少许,只见牢鬼战战兢兢进来说:“报告岭主,牛蛇并和棠四怀失踪了。”

    莫邪听了大怒道:“身为牢狱之鬼,却看不住两个俘虏,要你何用,与我推出斩了!”两旁刽子手蜂拥而上。

    本英忙阻住说:“慢!”

    莫邪问:“他未看住俘虏,犯了失职之罪,死有余辜,夫人还有何话说?”

    本英说:“其中定有缘故。”于是,问狱卒,“俘虏何时失踪的?”

    狱卒说:“将军命刽子手押俘,小的到狱里才发现失踪的。”

    本英问:“谁当班?”

    狱卒说:“是副都使苟九当的班。”

    本英听了,命令道:“传苟九!”左右去了一个时辰,回报苟九也失踪了。

    本英叹道:“定是苟九私通敌军,把俘虏放了。”只得作罢。

    再说韩擒虎收兵回营,见军师被擒,先锋陷阵,再无良将能胜敌军,愁肠百结,思绪万千。踱来踱去,想不出妙策来。马前卒见了,上前安慰说:“元帅勿忧,待末将明天出战,擒他几个,与彼兑换。”

    韩擒虎悻悻地说:“只怕马押运非本英敌手哩。”

    五行星说:“我看马押运武艺智谋皆在牛先锋和棠军师之上,明日必能获胜。”

    韩擒虎说:“但愿如此。”刚说完,却有警卫进来报告说:“棠军师和牛先锋已回辕门听令。”韩擒虎说声:“宣进来!”

    少顷,棠四怀和牛蛇并到了帅府,韩擒虎喜道:“两位阵上失利,怎得重返本阵?”

    棠四怀说:“我故意诈败被擒,得进彼营观察虚实,难道真的败给她。”

    韩擒虎也不知军师所言真伪,问:“那么军师探明虚实了?”

    棠四怀答:“是的。”

    韩擒虎问:“那么牛副先锋呢?”

    牛蛇并说:“我战败被擒,送进牢狱,恰好是我表弟苟九当班,他愿弃暗投明,把我放出。他现在还在辕门侯令呢。”

    韩擒虎听了,立即叫苟九进元帅府,好言抚慰一番,封他为次副先锋官。其实棠四怀也是苟九放出,只是三个商议,挽些面子给军师,所以,棠四怀说是诈败被擒。牛蛇并和苟九都希望军师棠四怀日后提携,不得不为他掩饰。

    次日天明,莫邪早已把阵布好,到韩元帅营前挑战。韩元帅对左右问到:“今日谁先出阵可获全胜?”

    棠四怀说:“彼营深沟高垒,兵多将广,我们只几个能征惯战的将军,就算胜了一二阵,也攻不下他城池,不如挂了免战牌,派使者回深罗殿请救兵,待救兵到来,方与彼对阵未迟。”

    牛蛇并说:“我军只遇一方鬼怪便受阻不前,怎能征服八方鬼怪!不如收兵回邺都城,劝深罗殿君各守本土,以免生灵涂炭,也免了我们亲冒矢石之险。”

    马前卒听了怒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地府养我们这些军队,本是为了统一阴间地府和征服四夷。否则要我们何用?今初遇挫折,便思退兵,成何体统?”

    五行星说:“待我与马押运出战,与莫邪与本英决一胜负,方作行止。”

    牛蛇并冷笑道:“五先锋不是见过阵了?”

    韩擒虎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传我令,有进无退!”

    原来,韩擒虎知道,不经过征战自己是得不到阎罗之位的。

    牛蛇并听了韩擒虎之言,暗吃一惊,忙说:“韩元帅洪福齐天,我一千个拥护韩元帅的决策,一万个拥护韩元帅破敌。”

    韩擒虎听了,心里乐滋滋的,立即命令马前卒上阵。

    马前卒冲到阵前,见还是本英接战,怒道:“你这败兵女鬼,还不速降,更待何时?”本英见马前卒上阵,知道自己确实战不过他,心里早有几分害怕,但到了阵前,也不得不战。

    本英害怕之余,为了壮胆,也怒道:“你只一时侥幸,胜我一阵,量你能耐也不出奇,你的军师和先锋被我擒来,一押运官有什么了不起!”说话时,趁马前卒不备,她偷偷举锥对准马前卒胸前锥去。

    马前卒见本英锥来,闪过一旁,用尾巴一扫。本英前日吃了他这一亏,今日也有了防备,马前卒也扫了一个空。马前卒见尾巴扫不着本英,立即双耳连扇,顷刻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本英睁不开眼。本英不能破马前卒这法,只得在朦胧中抛出捆鬼索捆马前卒。

    本英这捆鬼索只能捆阳间人死后为鬼之鬼,而马前卒是阳间之马死后而成之鬼,所以,捆鬼索对他无用。本英不知马前卒因果,总认为抛出捆鬼索盯能把马前卒擒住。正在欢喜法宝灵验之际,只见两道电光从马前卒鼻中喷出,霎时到了跟前。本英支持不住,立即晕倒。就在这时,马前卒飞鞍对着颈项飞来,本英立即身首异处,顿时化作一团青烟。

    莫邪见夫人死于马前卒飞鞍之下,气红了眼,大怒道:“不斩马面鬼为妻报仇,决不罢休!”把马一夹,瞬间冲到马前卒跟前。

    马前卒正要接战,五行星早已冲出说:“马押运稍憩。待我擒他。”说完,红眼一瞬,一片大火对莫邪烧去。莫邪见五行星一上阵便作法,忙跃到空中运出天心正气,顷刻阴阳不分,雾露重重,水火相克,霎时火灭。

    五行星怒道:“五行之术运用千年,未逢敌手,你一弹丸之地的将军,公然敢破我法术,决不与你干休!”愤怒间举起相克叉对莫邪掷去。

    莫邪见相克叉飞来,用剑一格,笑道:“先有天心,后有五行,你法术怎能伤我。我不取你性命,只留一点记号给你。”于是,耳朵一动,天心正气化成一道白光冲出。五行星躲闪不及,只觉耳朵一麻。耳尖被削去了,痛彻肺腑,急忙退回阵中。

    韩擒虎在阵内见五行星被一道白光伤了耳朵,逃回阵中,愤怒难禁,便催动金睛白额虎,举起打鬼鞭,冲到阵前与莫邪交战。莫邪见一大将四方脸,八字眉,颇有正气,握着打鬼鞭怒冲冲而来,问道:“来将是谁?请先通了姓名再杀未迟。”

    韩擒虎傲然说:“我乃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是也!你只据一弹丸之地,怎敢抗拒大军。识相者,早早投降,不失将军之职。若执迷不悟,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莫邪说:“闻韩元帅乃阳间直臣,秉公理,宣科法,怎么到了阴间却如此不明?”

    韩擒虎最怕说自己不明,被莫邪说了,老大不舒服,问:“我怎么不明了?”

    莫邪说:“我与深罗殿君各辖其土,分界而治,他却恃强凌弱,倚多欺少,发兵侵略,你却为他干这种蛮横无理之事,难道是明智之臣所为吗?”

    韩擒虎笑道:“我阳间秉公理,宣科法,到阴间也秉公理,宣科法。公理即以君、法为标准,除了君与法,用什么来衡量?”

    莫邪怒道:“原来你的公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