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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传奇第7部分阅读(2/2)

大宝传奇作者:作者不祥 2021-04-14 21:18
等红绡走后,约莫半个时辰,韦虎头才慢慢复原,一面整顿衣裳,一面揣测与红绡互倾心腹的这场艳遇,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是福?交了一位知心腻友,探出了四阿哥的不少秘密,也解去了在丽冬院楼上中的“降头”,何况宫砂在臂,朱痕宛然,显示了红绡这位水摆夷的郡主,仍然玉洁冰清,虽然贴身随佑胤祯,并未超越人防,与他有甚苟且。

    是祸?则自己为了彼此示诚,投之桃李,报以琼瑶,竟把舒化龙、甘凤池所决定实行有关千秋光复大业的最最重大机密,完全掬诚相告,万一红绡对自己是虚情假意的一种圈套,后果便哪里还堪想象?

    由于虽然喜“得”,却更虑“失”,韦虎头人虽复原,衣裳也整顿妥当,却仍呆坐这张生平初与女子同衾共枕,纵尚未及于乱,昨宵仍有不少旖旎风光的床儿之上,成了“出神”,甚至“失神”状态!

    良久良久以后,韦虎头才略复神智,知道“失神”或“出神”无用,不论是福,是祸,自己也必须走趟北京,看看四阿哥企图偷改康熙遗诏的算计,是否成功。并须想个法儿,对红绡的态度,彻底试探一下,否则,今后自己心中有事,必将食难甘味,寝难安枕,日子却如何过法?

    想明白了以后,他不再对床眷恋,立刻下床出室,准备赶赴北京。

    才出室门,便逢异事!

    所谓异事,是有人对他袭击,并袭击相当恶毒,是从左、右暨后方来了个同时下手。

    左边来的袭击,是三枚专破各种内家功夫,护体横练,相当霸道的“白虎丧门钉”!

    右边来的,是一蓬“喂毒断魂砂”!

    这种袭击,太出韦虎头的意料,使他来不及喝问,也来不及拔剑。

    万般无奈之下,真气凝处,左掌疾翻,一式“推云逐月”,硬以强劲劈空劲力,把那三根最霸道的“白虎丧门钉”,凌空震毁,并向上斜飞无影!

    右掌连袖微拂,以“流云铁袖”功力,也把那一蓬“喂毒断魂砂”统统震落在地!

    两桩比较霸道的暗器无功,一桩无声无息的暗器要命!

    左右有敌,已出韦虎头的意料,他这江湖经验又嫩又差的初出茅庐大侠,哪里还会顾虑得到背后也可能有敌?……

    何况真力内劲全凝在左右双掌,分拒霸道暗器,岂不等于是把后背部分,毫未设防的交给敌人!

    于是,在“白虎丧门钉”、“喂毒断魂砂”,双双无功之际,那三根“燕尾戮魂针”,却完全打中韦虎头,并还是他后背最致命的“脊心|岤”部位!

    “哈哈哈哈……”“哼哼哼哼……”“嘿嘿嘿嘿……”

    韦虎头“脊心|岤”上,才有了三根“燕尾戮魂针”,暗藏的敌人,便各发怪笑,从三面一齐出现!

    左面出现的,是个黄衣僧人。

    右面出现的,是个瘦削灰衣老者。

    在韦虎头身后一丈左右的房脊后出现的,却是个白发飘萧的手持短拐的黑衣老妪!

    韦虎头一见对方现身,立即怒声问道:“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我和你们都陌不相识……”

    瘦削灰衣老者摇手接口笑道:“不必问了,我们可以不让你作个胡涂鬼,对你实说无妨!第一,四阿哥羽翼已丰,我们不愿意再令云南韦家的人,和他沆瀣一气,助纣为虐!……”

    韦虎头听至此处,恍然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二阿哥门下党羽!”

    灰衣老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指着黄衣僧人,继续说道:“第二,‘呼伦三佛’大意失荆州,丧生在你这小辈,和红绡妖女的算计之下,藏派中另外一位高手‘白虎罗汉’,岂能不为‘呼伦三佛’,设计报仇?……”

    “三佛都一齐槃,凭他一个区区‘白虎罗汉’,就能杀我报仇?……”

    那白发飘萧,手持短拐的黑衣老妪,突然冷笑说道:“小辈活不到半盏茶了,还敢张狂高傲!戚老大,告诉他,我是谁吧……”

    灰衣老者向韦虎头狞笑说道:“这位老婆婆双姓端木,单名一个珏字,外号‘百毒夜叉’,她身上手上的任何东西,都是江湖中人闻名丧胆的追魂帖子!”

    韦虎头也突然失笑:“你告诉我则甚?是想吓唬我么?江湖中,纵然害怕这位‘百毒夜叉’端木珏,我却不怕,因为我不是江湖人啊!”

    他这不成理由的“江湖人怕,我却不怕,因为我不是江湖人物”一语,真把名叫戚老大的灰衣老者、白虎罗汉,和“百毒夜叉”端木珏等三人,都听得为之一怔!

    戚老大首先意存挑拨的,向“百毒夜叉”端木珏,叫道:“端木婆婆,我已经告诉他,你是谁了,这个韦小宝的大儿子,却把‘百毒夜叉’视如无物,他仍然并不怕你!”

    这时对方三人,已未采三面合围之势,均一齐站在韦虎头的对面,端木珏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他不怕我,一定有原因的,这孩子绝不倘单!……”

    戚老人道:“端木婆婆是认为他已练成了万邪不惧,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身法’!……”

    端木珏摇头道:“慢说他的年龄不可能有此成就,就是他爹爹韦小宝,和他七个妈妈中,功力最高的苏荃、双儿,也未必有那等火候!……”

    白虎罗汉似乎突然明白的“哦”了一声道:“那定是端木婆婆适才所发的三根‘燕尾戮魂针’,不曾打中他了!”

    端木珏“哼”了一声,冷笑说道:“三根‘燕尾戮魂针’,如今尚插在这孩子的背后‘脊心|岤’上,你是江湖人,曾在江湖中听说这‘百毒夜叉’的十三种独门暗器中,出手时,有哪一件或哪一次,失过手么?”

    白虎罗汉念了一声佛号道:“事情奇怪,‘脊心|岤’乃是致命死|岤,既中了端木婆婆的‘燕尾戮魄针’,他应该如今已渐渐全身化为血水的了?……”

    端木珏道:“纵不全身化血,至少也应该舌硬喉封,无法说话!可是,如今他不单举措如常,并毫无惧色,事情着实奇怪得令我十分奇怪!”

    “噗哧……”

    这声音不是有人中了兵刃,或是暗器,而是韦虎头忍俊不禁“噗哧”一笑!端木珏以一种奇诧目光,望着韦虎头道:“你……你……你为什么笑?能不能告诉我发笑之故?……”

    韦虎头道:“我先问你,你的‘燕尾戮魂针’,比起我妈妈的师傅‘独臂神尼’掌中宝剑的威力,两者强弱如何?”

    独臂神尼太阳庵主几乎是江湖中正邪的群流共仰之人,端木珏的“百毒夜叉”名头,虽然甚为响亮,却仍不敢亵渎的,神情一肃,应声答道:“庵主前辈神功,一剑威力,足摧百敌,岂是我老婆子儿根飞针暗器,所能比拟?”

    韦虎头眉儿双扬,神气活现说道:“想当年,我爹爹在五台山救驾,曾挺胸挨了独臂神尼一剑,仍告夷然无伤!我若连几根‘燕尾戮魂针’都挨不起,哪里有脸承认是来自‘云南韦家’四字?……”

    他在说话之间,居然探手背后,从“脊心|岤”上,把那三根“燕尾戮魂针”,给慢慢拔了下来。

    韦虎头拔针在手,看了两眼,突又向那位“百毒夜叉”端木珏,含笑问道:“端木老婆婆,你这种‘燕尾戮魂针’能在多远距离,回旋见准?……”

    端木珏因自己百发百中,万试万灵的得意暗器,竟会突然在韦虎头身上失效,正自愕然思忖,闻言之下,随口答道:“三丈之内,可以无声,三丈以外,因需贯注极强内力,难免有些做破空声息!这种针上,只有‘燕尾’,未铸‘尾翼’,于力量能及之处,见准虽然不难,但要想飘翔回旋,却是办不到了!”

    韦虎头从目中闪现一种神秘意味笑道:“我觉得有种特殊手法,似乎不单能令这种‘燕尾戮魂针’,飘翔回旋,并可把快慢速度,随意控制!”

    端木珏认为韦虎头是胡乱吹嘘,毫不相信地,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只要能使这种‘燕尾戮魂针’,回旋见准,我老婆子便立誓归隐,不再侍候二阿哥,并答应送你一件闯荡江湖极为有用的保命之物!”

    韦虎头扬眉一笑,先把右手象车轮般转了两个大圈,然后便把手中那三根“燕尾戮魂针”,向身右丈许以外的沉沉暗影中,发了出去。

    飞针出手时,是走直线,但飞进暗影中,便失去踪迹!

    端木珏笑道:“这就是你所吹嘘的特殊手法么?针儿还要多久,才可以飘翔回头?……”

    韦虎头笑道:“这种特殊手法,名称也非常特殊,叫做‘光棍打光棍’,你希望飞针回头则甚?飞针若是回头,对于你们,未必有什么好处。”

    端木珏越听越觉得奇怪道:“‘光棍打光棍’?这句话儿的意思是,‘……一顿还一顿’啊?……”

    话方至此,他们同来三人中,名叫戚老人的灰衣老者,突然全身一软,仆倒在地!

    端木珏想起“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之意,赶紧目注仆倒在地戚老大的那件灰衣背后!

    不错,就是在“脊心|岤”的位置上,插着一根“燕尾戮魂针”!

    “奇怪……”

    这“奇怪”两字,刚刚进出端木珏的喉间,那准备用“白虎丧门钉”,暗算韦虎头,替“呼伦三佛”报仇雪恨的白虎罗汉,又连“哼”都不哼一声的,也告仆倒在地!

    这回,连看都不用看了,端木珏知道白虎罗汉的背后“脊心|岤”上,必仍又插了一根“燕尾戮魂针”。

    虽然,她弄不懂飞针怎会回旋,并“光棍打光棍”的回敬怎得如此准确?但事实摆在眼前,着实胜于雄辩,遂颓然一叹,向韦虎头说道:“江湖代有英雄出,各领风流数十年!我虽然有点纳闷,但也用不着研究‘燕尾戮魂针’为什么伤不了你,并会回旋回头! 既然立誓归隐,连北京也不必回了,江湖中从此便没有我‘百毒夜叉’这号人物!……”

    语音至此略顿,把手中那根长尺许,黑黝黝的短拐,递向韦虎头道:“这就是我事前答应要送给你的东西,用法妙处,一望便知,但在我老婆子临去之前,却想请你告诉我,光棍打光棍的第三根‘燕尾戮魂针’,为什么不曾回飞回头,还敬我呢?”

    韦虎头笑道:“我自己也十分明白,但道理大概就在于你在提起我妈妈的师傅独臂神尼时,自居后辈,未敢亵渎,存有几分礼敬!”

    端木珏恍然有悟地,颔首道:“有道理,确有道理!独臂神尼‘太阳庵主’,论功力世罕其敌,几达‘剑仙’造诣,乃是武林前辈!论俗家身份,又是先明祟祯帝的长公主,端木珏有多人的胆子,敢对她老人家佛驾,妄加亵渎?……”

    说至此处,肃然恭身,合掌向西方空中,神色虔诚的,拜了三拜。

    端木珏对“太阳庵主”独臂神尼,表示礼敬之后,不再丝毫迟疑的,便自腾身驰去。

    但身形纵出丈许以后,半空中忽又叫道:“韦大侠,我送你的纪念品,名叫‘三绝拐’!所谓‘三绝’,就是这根尺来长的短拐,具有‘攻敌、防身、度厄’等三种妙用!这是武林前辈‘铁拐医圣’赛华佗的遗物,被我从一古墓中,无意得来,你不要因为看不起我,而把这件宝物,随便丢掉!……”

    她是边纵边自发话,话声了处,人便去远,隐去不见。

    第 七 回得宝

    韦虎头自从接过短拐,便觉沉重异常,再听得端木珏这样一加嘱咐,自然注目细看!

    但看来看去,也不过只看出拐是寒铁所铸,长度约莫是一尺二寸而已。

    这样一件东西,因是寒铁所铸,分量既沉,又不畏刀剑砍削,再凝上内家真力,“攻敌”方面,自具相当威力,但“防身”和“度厄”方面的妙用,却在何处?……

    韦虎头一时之下,看不出,也想不通,但他不再看,也不再想了,头儿一偏,向右方丈许以外的暗影中叫道:“刚才要我把‘燕尾戮魂针’先丢给你,再由你出手,来个‘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把对方三人,除掉两个,吓跑一个,和我大唱双簧之人是谁?二弟虽然刁钻捣蛋,却手下又狠又辣,不会这样仁慈,留给端木珏一个回头之路!从这一点看来,你应该是小妹了!”

    原来,刚才不是韦虎头当真会甚能使“燕尾戮魂针”

    飘翔回旋的神奇功力,而是和他也入中原,并适逢其会的小妹韦双双,唱了一出把“百毒夜叉”端木珏弄得胡里胡涂的双簧好戏!

    但韦虎头发话询问之后,他右方丈许以外的暗影中,却沉沉静寂,无人应声。

    韦虎头皱眉又道:“小妹,你怎么还不现身,和我说话?不管是你一人来,或是与二弟同入中原,我都十分高兴!爹爹和妈妈们来了没有?你快点告诉我,不要再弄玄虚,把我闷死急死……”

    暗影中仍是一片沉寂,毫无应声!

    韦虎头“咦”了一声,面带诧色的,向那片黑影中,闪身纵去。

    暗影中,没有人,却发现在一片砖墙上,钉着不曾回敬“百毒夜叉”端木珏的第三根“燕尾戮魂针”,砖墙上并曾被针尖,划出不少字迹!

    韦虎头注目细看,见那些字迹写的是:“大哥,我因怕二哥太爱乱使促狭,他一人独去扬州,难免任性闯祸,闹得天翻地覆!故而不及和你细谈,非早点赶上二哥不可!这次,是你妈妈,带我和二哥来的,但她老人家因遇着同门有要事必须离开,大家约好在扬州相会。比你早出卧室单独赶往北京的姑娘是谁?她好美咧,身手也高明得很!我猜是我未来的‘大嫂子’吧?大哥放心,你的风流艳事,虽被我撞见,但我会绝对保守秘密,不对你妈妈说,更不会对专门胡闹,最爱捣蛋破坏的二哥去说!但大哥请加控制,好嫂子一个便够,这种事儿,千万别学爸爸!象我们七位妈妈,均能和谐共处,不起麻烦的情况,天下有几家呢?”

    大片字迹之后,并未署名。

    但用不着看名字了,韦虎头仅从语气之上,便可断定正是小妹韦双双的口吻!

    他看完墙上字迹,是仍奔北京?或掉头回转扬州?

    韦虎头并没有经过多久考虑,便拔下那根“燕昆戮魂针”来,仍自奔向北京,并大展轻功,走得极快!

    他为什么不扬州,是不思念她妈妈阿珂,和弟弟韦铜锤、妹妹韦双双吗?

    想,当然想妈妈,想弟弟,想妹妹,但他更想一个人,那就是和他一夜同衾,共倾心腹的红绡。

    除了红绡,北京城的风光热闹,对他是种诱惑,四阿哥如火如荼的夺嫡大计,对他更是一种诱惑!

    扬州的风光人物,他见识过了,虽然想妈妈,却有点怕爸爸!万一,爸爸也来了,他多半会自己去北京,与“小玄子”皇帝叙叙旧,则自己岂不失了这场必开眼界的大凑热闹机会?……

    尤其,若是不能前去北京,则与红绡……

    一想到红绡,那一夕缱绻的无限旖旎风光,立刻全在眼前,韦虎头情迷意乱,觉得妈妈和弟弟、妹妹,既入中原,早晚定可重叙天伦,自然应该先去北京,故而足下跑得飞快!

    至于他临动身前,还拔下那根“燕尾戮魂针”之意,是因为戚老大和白虎罗汉,中针不久后,便双双齐化血水,显出此针确实厉害!自己从来没有暗器,不如拔下这根针儿,带在身边,万一前途再遇什么凶邪恶煞,死有余辜之徒,便不妨用来以毒制毒!

    至于“百毒夜叉”端木珏送他的那根从古墓中获得武林前辈“铁拐医圣”赛华佗所遗的“三绝拐”,因韦虎头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寒铁拐身”以外的其他两种妙用,只好略带纳闷的随手插在腰间。

    由于他自离扬州,只有遇见红绡时,略进饮食,遂饥肠辘辘,口内也干得难受,他不能不打尖了。打尖之念方动,路边一家店门口,已有个店小二,向他招手叫道:“这位是韦相公吗?鸡也炖好,肉也煨烂,酒更烫得恰好入口,小的在门口等您小半日了!”

    韦虎头虽纳闷,但因腹中作怪,一听酒菜早备,怎会不立即随那店小二,走进酒店,并诧声问道:“店家怎么知道我姓韦?并会从你们店前经过,而替我炖鸡煨肉,准备酒菜的?……”

    店小二一面拂拭桌椅,招呼韦虎头落座,一面陪笑答道:“小的是奉了一位姑娘之命,她吩咐有位英俊的韦相公,要赶往北京,少时多半会从此路过,遂预付了一锭银子,要店中杀鸡煨肉,预作准备,故而,相公尽管放量饮用,那位姑娘赏赐已多,酒菜等物,都不必再付帐了。”

    韦虎头问清那姑娘形貌,知是红绡,不禁心中一甜,取出十两纹银,放在桌上。

    店小二摇手道:“小人说过,相公酒菜之资,已由那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