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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凌家是如何断后的番外(下)(19)(2/2)

关于凌家是如何断后的番外(下)作者:玄玄于书 2021-04-14 23:34
虫毒蚁的沟壑。

    封昔道:“这不是什么难事,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我同你们一起去。”

    “你有什么打算?”凌玄书问道。

    “没打算,”封昔给自己倒满酒,“到了那里自然就会有办法的。”

    余曜道:“虽然是我将你找来,但我并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你可别叫我后悔一辈子。”

    凌玄书也道:“纵然你是百毒不侵之身,但依霍公子的描述,彼处不可轻视,你可不要托大。”

    封昔笑了笑,笑容里却满是苦涩,“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生死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凌玄书有些不悦,道:“你若这样说,那这忙我不用你帮了,还是我自己另想办法吧。你家中尚有二老要奉养,若真……”

    “来来来,喝酒喝酒!”余曜拉扯着凌玄书,明显是在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封昔仰头将酒喝干,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爹娘被人杀了,家也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身后传来一片稀里哗啦的声响,几人看过去,见白鉴心正蹲在地上捡掉落了一地的酒壶酒杯。

    凌玄书转回头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

    “很久了,”封昔看似已不如何在意,“我师父做的。”

    凌玄书清楚他对他师父的感情,自也知道这件事对他而言的伤害有多深刻。

    晏清萧握了握他有些颤抖的手。

    凌玄书看向余曜,“怎么会……”

    余曜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他师父是他母亲的师兄吧?其实他师父自年少时便对他母亲有爱慕之意,可却求而不得。伯母嫁了伯父之后便不在江湖上行走了,他师父舍不得离开伯母,便也随了她在左近住下,不过问江湖事了。伯母感念他用心,将阿夕送去给他做弟子,希望阿夕能够尽孝,以补偿自己对他感情上的亏欠。他师父虽然应了,可心底那份情却始终割舍不下,那么多年还能在阿夕身上发泄,可后来阿夕离开随我们四处游荡,他寂寞难耐之下,终是成了狂。”

    封昔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跳跃的火光,“现在想想,从前师父总是找各种各样的药在我身上试来试去,并不是真地为我好吧,他心里一定恨极了我,恨不得我早一日被药毒死吧。”

    余曜见他没什么异常,又小声对凌玄书道:“他师父趁他不在时跑到他家中,将伯父伯母杀了,又放火烧了宅子。阿夕看到火光赶回去的时候,正见他满身是血地站在尸首前狂笑不止。他将心里多年的愤恨都说了出来,然后在阿夕的面前……自尽了。”

    凌玄书惊得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当初此事对封昔造成的震撼更是可想而知了。

    “为什么这件事没在江湖上传出任何动静?”回过神后,凌玄书问道。

    余曜道:“伯父只是个读书人,伯母也已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这事又能传出多远了?我也是后来突然想去找他喝酒,才得知了这件事的。”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封昔将酒碗向前一推,“喝酒!老朋友见面高兴,不醉不归!”

    凌玄书与余曜对视一眼,同他干了一杯。

    封昔回身取过酒坛子,再要倒酒却发现里头已经空了。

    付楠忙要站起,“我去拿酒。”

    “别!”余曜拽住他,“你走了我害怕。”

    付楠:“……”

    凌玄书起身道:“我去吧。”

    待得他离开,封昔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晏清萧一番,道:“还真是与玄书说得一般模样,有情人终成眷属,该当好好恭喜他才是。”

    想起凌玄书说自己和他有什么事好向别人提的,晏清萧不由脸红,“他……他说我什么了?”

    这个问题原也没什么不妥,却不知他为何目光闪烁,封昔摸不着头脑,道:“自然是说你的……好。”

    他顿这一下不禁让晏清萧多想,暗骂了凌玄书一声该死,晏清萧抬手指着封昔和余曜道:“警告你们,这件事你们绝对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我可不轻饶你们!”

    余曜无辜眨眼,“哪件事?”

    这副表情看在晏清萧眼里更是火上浇油,使得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三年前我被人下了药后与玄书发生关系的事!”

    付楠:“……”每当这个时候只要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好了。

    余曜与封昔面面相觑。

    片刻后,封昔点头道:“原来还有这件事。”

    余曜抬手摸鼻子以遮掩弯起的双唇,“玄书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事也不知道拿出来分享一下。”

    晏清萧愣了愣,“他……没跟你们提过?”

    “没有。”封昔道。

    “那他对你们说了我什么?”

    余曜道:“说他有个喜欢的人,是飞羽楼的楼主,名字叫晏清萧。人长得好,心也好,虽然性子有些暴躁,却可爱得紧。”

    晏清萧羞得抬不起头。

    封昔又道:“你刚刚说三年前,我与玄书却是远不止三年没见了,怪不得他来不及提。”

    晏清萧心头微动。

    如此说来,他却是在更早的时候便已对自己动了心了?将适才的尴尬抛到脑后,晏清萧咬着酒碗的边缘,笑出了一脸傻相。

    “你在这里做什么?”凌玄书取酒时,听到酒窖的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声响,走过去一看,竟是白鉴心抱着个酒坛子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