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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查案

骑鱼历险记作者:顾惜之 2021-08-16 02:15
    摩合罗班出京十里,一只纸鹤穿过秋云,轻盈地落在拉车灰驴的耳尖上,驴子痒得动了动耳朵。

    凤清仪伸指夹住它,拆开看了,笑道:“胭脂他们捉妖回来了。”

    李昀羲好奇地问:“捉了个什么?”

    “是旧相识。”凤清仪将信递给白水部,“你还记得雪红朱吗?”

    白水部与李昀羲一块看了,笑道:“了不得,才几年功夫,她就家大业大了。”

    凤清仪道:“这次的对手,怕不是我们几个就能对付得了的。胭脂与茅山、蜀山商议了,准备重开三山五岳大会,共商对策。”

    “什么是三山五岳大会?”李昀羲好奇问道。

    凤清仪取下嘴里叼着的甜草茎儿道:“以前的三山是蓬莱、方丈和瀛洲,五岳是东岳广乘山、南岳长离山、西岳丽农山、北岳广野山和中岳昆仑山。海上三山已经七百年不入中土了,现在的三山,是茅山、蜀山和巫山。此外,还有不少归附的修行门派,不过是统称为‘三山五岳’罢了。遇到大事,三山五岳的掌门人自然要聚集一处,拿出个主意来。”

    “太好了。”白水部道,“有了这么多人,不管对手有多厉害,都不用怕他。”

    “但愿如此。”凤清仪翻了翻手里的木匣,挑拣出面具、花衣和鹿角来,唇角又泛起了“ji笑”,看得白水部一个激灵:“怎么?”

    “今晚在董村草市,你演个什么啊?”凤清仪瞅着他,笑弯了眼睛。

    白水部忙牵了李昀羲飞出车厢,掠到牛车车顶上。少女站起身,笑骂道:“让我家白铁珊穿那个,你想得美!”

    凤清仪拍着腿笑道:“昀羲,他不演,你来啊!我摩合罗班可不收白吃饭的!”

    少女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

    辗转数个市镇,带去几场够当地人谈论几个月的演出后,驴车辘辘驶向了预先定下的目的地——云梦县。

    入城时,漫漫白雾。凤清仪指点道:“此旧时楚地,还有王城遗址。云梦大泽便在此地,古往今来传说无数,不知我们会不会遇上山鬼赤豹什么的。”

    “昀羲,还记得我教你的白居易诗‘云梦春仍猎,章华夜不归’么?”白水部问。

    李昀羲骄傲地回答:“当然啦,这句出自白居易的《杂兴三首》,他的诗最好背了。白麓荒神让我背书,我就先把《白氏长庆集》给背下来了。这首诗第一句是‘楚王多内宠,倾国选嫔妃’。”说着,她便敛袖施礼,娇脆地喊了声:“大王——”

    白水部笑着伸手一扶:“爱妃,免礼。”

    这时,牛车被树枝挂住了,车子一颠,他身子便向前晃去。李昀羲一把将他扶住,手上寒光一闪,将两条树枝击折,近处的雀鸟见之惊飞。

    白水部笑道:“果然是‘美人挟银镝,一发叠双飞。飞鸿惊断行,敛翅避峨眉。’”

    少女笑睨他一眼,将他鬓边散落的发抿上去:“君王顾之笑,弓箭生光辉。”

    凤清仪手里的橘子都忘了吃,呆了会才反应过来,咬了一口,道:“还没到台上呢,楚宫戏怎么就演上了?”

    李昀羲一扭头,脆生生道:“我们教学相长,要你管!”

    白水部笑了笑,正经解说起楚地旧俗与诗中意思来,又告诫说:“你这几年读的书极多,基础是厚了,多注意融会贯通,可掌握得更精微些。”

    李昀羲点头,认真问起问题来。

    凤清仪哈哈笑着,放下帘子不理他们了。

    晚上演出时,果然是楚歌楚舞,楚风楚韵。台上遍集香花香草,女巫们羽衣华裳,唱着《大司命》和《少司命》,表演剑舞。剑器被众女抛上抛下,抛左抛右,满台剑光飒飒,看得让人屏息。不多时,众女踏剑飞起,在空中舒袖舞蹈,宛转飘摇,若流风回雪。台下人都瞪大了眼睛,远远近近一迭声叫起好来。白水部戴了鹿角、傩面,穿了件玄底织金的祭服,被凤清仪一推,踉跄赶上台去。

    恍然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湖边斗法。他微笑起来,舒臂作揖。

    踏剑而飞的女孩们展开一卷卷白帛,他挥动一支巨大毛笔,在翻卷舞动的白帛间快速穿行,在帛布上留下龙腾云海的图影。渐起的掌声中,云海从帛布上弥散开来,光影变幻,霹雳雷电闪烁其中。人人都不错眼珠看得入神,连爱玩爱闹的小孩子们都瞪大了眼睛,安分地瞅着,不时发出惊叫。

    一场剑阵幻术演完,精彩的表演还在继续,白水部下场,除了外头衣衫。李昀羲笑嘻嘻地说:“真好看。”

    白水部耳朵微红,问:“什么真好看?”

    李昀羲认真地说:“人好看,演得也好看。”

    白水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又淘气。”

    他拿着傩面,和她来到人群之中,立刻就有许多小孩子围了上来,好奇地想看看他,摸摸他。李昀羲掏出纸包的饴糖块儿请他们吃,没几句话就和他们混熟了。白水部拿出几张纸来,和蔼地问他们想不想画像,不要钱,就画个乐,孩子们的小胳膊就争先恐后地举了起来。

    白水部就在一块青石板上铺开画纸颜料,数笔下去便画了个活灵活现的小孩子。那孩子接过画像,笑得合不拢嘴,他的伙伴们立刻把他挤到了身后,指着自己嚷嚷:“先生,画我画我!”“先生,先画我!”

    “不急,都有。”白水部一一满足了这十几个孩子的要求,又拿出一张女童画像。画上的小女孩儿圆圆的眼睛,嘴角翘起,正是京中那只小狸猫变幻的模样,据说长得很像薛蓬莱的小外甥女。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孩子是我以前路过这里时画的,你们有谁认得吗?”

    孩子们把脑袋凑过来看,几个五六岁的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但很快便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叫了起来:“这是府河北岸蔡家的弩儿!”

    没想到一问还真有相似的。白水部问:“府河北岸蔡家?离这远吗?”

    “不远。”最大的那个孩子指了指西边,“穿过这条街再过河,就是开珠子铺的蔡家。”

    李昀羲问:“真的长得像?你没认错吗?”

    这孩子又转头看了看画像:“没错!大眼睛,梳三个抓髻,很像蔡家死了的弩儿。对吧?”他问周围同伴。

    白水部惊道:“她死了么?什么时候死的?”

    “两年前,弩儿和她哥哥弓儿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后来在树林里找到的。弩儿死了,她哥哥也丢了,一直也没找到。”

    白水部与李昀羲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白水部将画像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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