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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出现的石翁(2/2)

东丘作者:江丘 2020-10-28 15:00
,将两个人的影子,映照在墙上。陆谦玉一只手搭在桌子上,望向烛光,眼睛里出现了两团火焰。

    “慢了,连狗屎都吃不上!”陆谦玉不客气的说。

    “其实。”浪流呷酒,他胆怯的说,”我不是瞒着你,这不是我的主意!”

    “哦?”陆谦玉哼了哼。“你隐瞒了我什么?”他问。

    在养伤这段时间,陆谦玉自顾不暇,对麟州城失去了一切感知,全靠浪流传递,只有他想说的,陆谦玉才能知道,他不想说的,烂在心里,成了秘密,陆谦玉讨厌浪流对自己有所隐瞒,尤其是关于陆府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

    “一切都是我让他做的。”

    不等浪流把话说完,一道浑厚沙哑的声音从后门传来。

    陆谦玉浑身一震,侧身望去。

    一个鬓发星霜的老者走进来。他的神态自然严肃,不苟言笑,大步流星,把地面蹋的咔咔响。下巴上一撮白色的山羊胡,分外引人注目。

    “石翁,竟然是你!”陆谦玉激动不已,“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主动迎上去。

    陆府灭门当日,石翁仓皇出逃,销声匿迹半个多月,陆谦玉还以为他凶多吉少。

    如今,他真实的出现在了陆谦玉面前,身体硬朗以往,气息不比从前。

    他凹陷枯燥的眼眶周围,长着几个黑色的老年斑,一双如豹子似的锐眼里映出陆谦玉高兴的样子。他伸出一只手,拉住陆谦玉的胳膊,手臂上的骨头关节凸显出来,青筋一圈圈缠绕着胳膊攀缘,皮肤如同老树的皮那般粗燥。他的灰袍上皱皱巴巴,沾染了大片泥土,许多地方磨破了,大大小小窟窿好像蚂蚁洞。

    “少爷!”石翁平静的说,“好久不见。”接着,他摸了摸陆谦玉的胳膊,还有肩膀,他叹着气说,“让少爷你受苦了,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一点小伤,不足畏惧!”他勉强做出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浮现出困惑,他问道:“这么多天,石翁去了何处?”

    翁缄默,指了指椅子,示意陆谦玉坐下。

    家境变迁,生离死别,此番重逢,并未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主仆二人的了脸上,挂着同样的凄楚。尤其是陆谦玉,见到石翁这个胜似亲人的老仆,就好像是一艘穿过风暴孤苦无依的小船,找到了可以小憩的港湾。

    “是我让浪流这么做的!”石翁语气平淡,他说,“这些天,多亏了他!”

    一个小的谜底似乎已经揭开了,陆谦玉明白了,“原来如此,浪流早就找到了你!”他诧异的看着浪流,“这种事情,你为什么瞒着我?”

    浪流眯眯眼,一只手拖着茶杯底,用嘴唇叼着杯子的白色的边缘,似乎是在酝酿答案,他说:“我也不想骗你。”然后,他喝下一口,巴巴嘴,“你伤得太重了,我们不得不从长计议。”

    “你恢复的很好!”石翁点点头,他补充道,“现在事情也水落石出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包裹,一层层剥下绸缎,露出精致的小盒。

    “这个给你。”

    陆谦玉双手捧过,掂量一下,还挺重。

    “什么东西?”他问。

    “你父亲留下来的,具体是什么我无从知晓。”然后,石翁叹了扣气,“想必非常贵重,如今物归原主,你随时可以打开看看!”

    陆谦玉收好盒子,询问石翁:“你说的水落石出是什么意思?”

    “武陵风,你见过了?”

    “一个鼠辈!”陆谦玉回答,“听浪流说,他的背后,还有大鱼?”他问。

    浪流把玩着茶杯,看了看石翁,示意他说。

    于是,石翁不知道从何说起,娓娓道来。

    那天深夜里,石翁喝了一杯水酒,早早睡下了。黑衣人突然来袭,见人就杀,五六个黑衣人闯进了他的房间,双方从房间里打到到了院子里,从院子里打到了花园里,石翁杀了十几个人,岂料黑衣人太多,陆府成了地狱,大势已去。石翁误以为贼人为了抢夺盒中之物前来,双拳难敌四手,无奈只好跳墙逃走。

    听着简短的回顾,陆谦玉发觉,石翁眼里已是老泪扑朔。

    “老朽对不起陆少爷,对不起小楼,对不起陆家上下那么多无辜死去的人。”石翁激动起来,一拳拳砸向自己的胸脯,他悲痛的叫着,“要死的人,活了下去。不该死的人,先一步离去。我无能啊。”

    “石翁住手!”陆谦玉噙着眼泪,抓住他的手,他说,“这不怪你,小楼也不会怪你。”陆谦玉很想给自己一刀,好结束心里的愧疚。他若不是无能,武陵风怎敢如此。石翁古稀之年,为陆家兢兢业业,奉献了一生,这份情谊,岂容质疑?

    “石翁!”陆谦玉忍住了悲伤,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给陆家报仇!”

    陆家遭难,前后因果,十之**,石翁皆已查明,但是此刻,他掩面而泣,情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谦玉,你先看看这个!”浪流看了看石翁,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份书信,交给陆谦玉,他说,“一会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什么?”陆谦玉问。

    “你先看吧。”浪流说,陆谦玉仍然不为所动,于是浪流接着说,“是陆刃写给武陵风的信,我顺手牵羊来的。”

    “陆老太爷。”石翁大喝一声,“您当初为什么对这个逆子如此仁慈?”

    “是我三叔?”陆谦玉对这个称呼非常陌生,似乎那是源于上古的记忆。“他是背后的始作俑者?”

    “自我逃走之后,暗中藏在麟州城,查询黑衣人身份。岂料事情刚过去几天,陆刃大张旗鼓走入陆府,当众诬陷于我,我觉察此中端倪,沿着陆刃一路查下去,果不其然....”

    陆谦玉一边听着石翁讲述调查经过,一边慢慢打开书信,查阅上面内容。

    等石翁说完了,陆谦玉将信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力量,震得桌子上壶杯跃起,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四条桌子腿顷刻间断了三条,浪流敏捷伸出大腿,在桌面倾斜前撑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