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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卷东西商站之卷(中)

沧海作者:凤歌 2019-12-27 07:29
    谷缜道:“戚将军这么说,若无资粮,难道要将士们拿着竹枪木棒、饿着肚子打仗?”

    戚继光道:“古人揭竿而起,竹竿尚能打仗,何况木棒竹枪?”

    谷缜大笑,问6渐道:“你以为呢?”6渐道:“我以为戚大哥说的对,唯有为天下百姓而战,才能理直气壮,心中无愧。”戚继光拍手笑道:“说的好,好一个心中无愧。”

    谈笑间,忽然见岸上一灯悠悠,飘忽而来,须臾便到近处,一个生硬的男子嗓音道:“谷少爷在么?”

    谷缜扬声道:“谁找我?”那猝然一亮,一时间,燃起十余支松脂火把,照得河岸形如白昼。三人定眼望去,只见河岸上左右两队跪着八名胡人,均是金碧眼,**上身,手足佩戴粗大金环,银腰带上镶嵌红绿宝石,在火光下闪闪光。

    八人肩头,扛着一座檀木步辇,辇上斜倚一名胡女,黑如墨,肌肤胜雪,面上笼着轻纱,露出一双碧蓝眸子,妩媚流荡,勾魂夺魄,四周分立十多名随从,也是胡人,手持火把,男女皆有。

    戚继光与6渐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胡人,均感奇怪。谷缜却似尽在意料之中,笑道:“各位找我,有何贵干?”辇上胡女瞧着他,好一阵目不转睛。谷缜笑道:“美人儿,你这样瞧我做什么?挑情人呢?还是相老公?”

    那胡女咯咯咯掩口直笑,半晌叹道:“东财神果如传言,少年轻狂,还生的一张俊脸,迷死人不偿命呢。”

    谷缜莞尔道:“迷死了你,我可舍不得。”胡女嘻嘻一笑,翻身下辇,双手捧着一个镶满宝石的金匣,冉冉走到岸边,说道:“我奉主人之命,请足下本月十五,前往江西灵翠峡一晤。”

    谷缜起身撑船,来到岸边,接过匣子,瞧也不瞧,哗啦一下丢在胡女脚前江中。胡女眼神大变,错步后退,一时间,只听得江水中嗤嗤有声,似有细小锐物射出,片刻方尽,借着火光瞧去,那方江水已如墨染。

    戚继光与6渐均是变色,6渐喝道:“好奸贼,这匣子里藏了暗器。”涌身欲上,谷缜却将它拦住,笑道:“雕虫小技罢了,那婆娘也就这点出息。”

    那胡女强笑道:“主人听说你擅长开锁,本想考一考你,瞧你如何打开匣子,既能取到请柬,又不触动毒水机关,却没料到你竟想出这等法子。只可惜,这么一来,匣子里的请柬可就毁了。”

    “不会”谷缜微微一笑,“请柬若毁,那就不是你家主人了。”那金匣子经江水一淘,毒水散尽,露出本色。谷缜方要去捞,6渐抢先一步,伸手捞起,但觉入手极沉,竟是纯金,匣面雕刻人物鸟兽,惟妙惟肖,精巧绝伦。

    6渐劫力所至,匣中情形已然尽知,转向谷缜说:“匣中机关失效,再无古怪了。”谷缜笑道:“那是自然,那婆娘当真杀了我,可是一桩亏本买卖。”当下揭开匣子,只见其中躺着一方白金请柬,拨如蝉翼,上有数行血红字迹,6渐定睛一瞧,忽地倒吸一口凉气,敢情这红字竟是许多颗粒均匀的红宝石镶嵌而成,请见四周,各镶一粒祖母绿,每一粒都环绕绮丽花纹,细微精妙,似透非透,也不知以何种法子雕成。

    仅这一匣一柬,已然价值连城。谷缜目光扫过请柬,笑道:“除了金银,就是宝石,几年不见,那婆娘还是恁地俗气。”说罢合上匣子,向那胡女道,“告诉你家主人,谷某按时抵达,不见不散。”

    那胡女笑道:“那么妾身告辞。”谷缜到:“不送。”胡女坐上步辇,八名胡人扛辇起身,随其远去,火把渐次熄灭,仅剩一点火光,摇曳不定,隐没在冥冥夜色里。

    谷缜虽然不说,6渐也已猜到几分,望着来人去远,忍不住问道:“谷缜,那是西财神的信使么?”谷缜笑了笑,说道:“那婆娘被我抄了后路,沉不住气啦。”

    6渐奇道:“你怎么抄她后路?”谷缜道:“这还不简单。那婆娘来我中土捣乱,我便去她西域捣乱。这两个月里,她在波斯的牲口死了一半,天竺的香料船沉了十艘,那婆娘损失不轻,不得已约我会面,做个了断。”

    6渐又惊又喜,恍然道:“无怪你这些日子总是会见富商,竟是为了这个。”谷缜微笑点头。6渐说道:“你既能在生意场上对付她,何必再去见她?”谷缜摇头道:“她钱财吃亏,粮食却在手里,方才请柬上说了,我若不去,她便烧个干净,这女人说道做到,不是玩儿的。”说到这里,目视戚继光,半带笑意,“戚将军,我军能否开往江西?”

    “老弟何出此言?”戚继光皱眉道,“若无朝廷圣旨,本军决不能擅自离浙,调往外地。”谷缜笑道:“这个容易,我已经请了一道圣旨,这两日也该到了。”戚继光愕然片刻,笑道:“谷老弟说笑么?”谷缜笑笑,再不多说。

    次日上午,戚继光练兵之时间,忽听说胡宗宪自杭州派人带人圣旨。戚继光赶往大帐接旨,圣旨大意为,倭寇自闽北窜入江西,肆虐猖獗,水6不通,命戚继光即日率义乌新军弛往援江西,荡平此寇。同时还有胡宗宪手谕,命戚军火赴援,不得羁留。

    戚继光心中吃惊,送走传令将官,将所接圣旨看了又看,玺印俱真,绝无虚伪。他思索片刻,派亲兵请来6渐、谷缜。二人入帐,戚继光将圣旨手谕付与二人过目。6渐也觉惊讶,谷缜却只是微笑。戚继光踱了几步。蓦地呛啷一声拔出剑来,盯视谷缜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谷缜笑道:“我姓谷名缜,戚将军不认得我了?”话音未落,眼前寒光闪过,剑尖抵住咽喉,寒气刺骨,只听戚继光沉声道:“元敬待友以诚,但绝不以奸邪为伍。”

    谷缜望着长剑,笑吟吟的,眼睛也不眨一下,戚继光见他如此镇定,亦觉迟疑,此时6渐按下长剑,说道:“大哥,我以性命担保,谷缜绝非奸邪之辈。”

    戚继光冷道:“他若不是奸邪,岂能一介白身,左右朝廷,调动兵马?”6渐也觉不解,目视谷缜。谷缜拿起圣旨,笑叹道:“戚将军真是法眼如炬,不好糊弄,这圣旨么,的确是我费尽周折,花了三万两银子,向皇帝身边的司礼太监买来的。”

    “果然。”戚继光面沉如水,“你到底有何逆谋,若不说个明白,今日大帐之中,必要血溅五步。”

    这一兄一弟陡然闹翻,6渐大皱其眉,说道:“谷缜,你到底如何谋划,都告诉戚大哥吧。”谷缜瞧他一眼,叹道:“我之所以买来圣旨,乃是为了一件大事。只因要做成这一件事,非得保有三则,要么无以成功。”

    6渐道:“你说哪三则?”谷缜扳指说道:“一则是敌国之富,二则是绝世神通,三则是素练精兵。财富有我,神童有6渐,至于素练精兵非得戚大将军手下这支新军不可。”

    戚继光将信将疑,说道:“这三则条件如此苛刻,到底是什么大事?”谷缜道:“6渐,还是你说吧,眼下我说,戚将军未必信得过我。”

    6渐点点头,将江南饥荒的缘由说了。戚继光如闻天书,好不惊奇,但他深信6渐,见他如此郑重,心知此事必然不假,一时收好长剑,负手沉吟。谷缜又道:“敌国之富对付的是西财神,绝世神通对付的是对方高人,至于素练精兵,则是应付皖、赣、闽、粤四省寇匪。三者缺一不可。”

    戚继光道:“若是真的,的确不可思议,但事关天下安危,元敬义不容辞。”目光一转,注视谷缜道:“你行的事固然不算坏事,但行事的法子,却很不对。”

    谷缜笑道:“我生平嗜好就是让坏人做好事。人说狼子野心,养虎为患,我却偏爱养虎蓄狼,利其贪欲,为我出力,这些司礼太监平素糊弄皇帝,无恶不作。这回多亏有我,不但得了银子,还做了好事,积了阴德,一举三得,利人利己。嘿嘿,又说到利了。戚兄是正人,行事道义为先,区区是商贾,凡事利字当头,那是改不了了。”

    戚继光本想趁机训导这位小友,喻之以德,不料谷缜擅长诡辩,三言两语,竟将他想好的说辞堵了回去,一时无可奈何,只得放弃说教之念,蹙眉苦笑。

    谷缜又道:“事贵隐秘,为防敌方知我计谋,我三人分开行走。我和6渐先走,戚将军率军后行,我给戚将军一幅行军地图,十五之前,务必赶到地图标示之处,尽量昼伏夜行,不要大张旗鼓。”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幅地图,交给戚继光,戚继光展开一瞧,乃是一幅江西地图,上有朱红色的行军线路,皱眉瞧了一阵,说道:“二位放心,我整顿兵马,准时赶到。”

    谷缜哈哈大笑,伸出手掌,戚继光亦是一笑,与他双掌互击。

    四十八、练兵完待续四十九、斗宝)四十九、斗宝

    谷缜雷厉风行,安排已定,即日告别戚继光,与6渐打马西行,五大劫奴自也随行。风尘仆仆走了数日,进入江西,是日来到长江边上,一艘画舫已经等候。二人弃马登舫,逆江上溯。舫中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谷缜白日看书,入夜下棋喝酒,间或与6渐凭栏眺望,指点两岸风光,一派从容神气。

    6渐却知谷缜性子奇特,越是面临大敌,越是从容镇定,反之亦然。故而这般从容自若,对手必定十分难缠,忍不住担心道:“谷缜,这西财神究竟给你出了什么题目?”

    “老题目罢了。”谷缜笑道:“她约我在灵翠峡临江斗宝,决定财神指环的归宿。当年南海斗宝她输给我,心里不服,如今新仇旧恨,正好一并清算。”

    6渐道:“什么叫斗宝?”谷缜笑道:“就是比富的意思,看谁宝贝更多更好。”6渐道:“那你可有准备?”谷缜笑道:“有些准备,却无太大把握。”眼看6渐流露愁容,不由拍拍他肩,笑道:“大哥,这世上必胜的事本就不多,戚将军说得好,兵以义动,道义为先,你我既为百姓出力,必得上天帮助。”6渐精神为之一振,点头道:“你说的是,我多虑了。”

    船行两日,忽而改道,离开长江,转入一条支流。河水清碧,翠山对立,水道甚窄,仅容三艘画舫并行。又行一日,忽见两面青山,夹着一座山谷。

    转舵之间,画舫靠岸,谷缜、6渐弃船登岸。只见谷中草木成阴,树林中矗立一座楼台,木朽土落,凋敝已久。庙前一方空地,站立百余人,均是华服绣冠,商贾打扮。6渐认得其中几人,如南京洪老爷,扬州丁淮楚均在其列。谷缜笑道:“这些都是一方豪商,我来为你引见。”与6渐并肩上前,与众人攀谈。一到商人群里,谷缜如鱼得水,拉拉这个,拍拍那个,与这个谈两句生意,又和那个说几声笑话,谈吐风流,显露无遗,卓立人群,有如帝王。

    6渐却不惯这些应酬,略略接洽,便与众劫奴立在一旁等候。站了片刻,忽见河上驶来一艘小船,乌蓬白矾,所过之处,碧水生晕,涟漪如皱,须臾到了岸边,鱼贯走出三名老人,二男一女,均是鹤童颜,形容高古,有如画中仙人。

    谷缜见了三人,越众而出,拱手笑道:“三位前辈可好?”三老瞧他一眼,默默点头,走到神庙前,盘膝坐下,谷缜笑道:“怎么?陶朱公没来?”

    那老妪叹一口气,说到:“他日前过世了。”谷缜一呆。流露惋惜之色,说道:“如此说来,今日裁判,只剩三人了?”另一名老翁道:“不然,听说他临死前将此事托付一人,不久便到。”说话间,又来一艘乌蓬小船,须臾抵岸,船中走出一个半百老者,面色蜡黄,如有病容,双眉水平,有如一字。

    老者走到三老身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上,一名老翁接了看了,向那老者道:“你就是陶朱公说的计然先生么?”那老者一言不,点了点头。老翁道:“请坐请坐。”那老者仍不作声,走到一旁,盘坐下来。

    6渐问谷缜道:“这四位老人是谁?”谷缜到:“他们都是此次比试的裁判。从左数起,第一位是吕不韦,第二位是卓王孙,第三位是寡妇清,第四位本应是陶朱公,但他死了,由这位计然先生代替。”

    6渐沉吟道:“吕不韦,陶朱公,这两个名字仿佛听过。”莫乙道:“陶朱公是春秋巨商,吕不韦是战国奇商,但都死了两千多年了。”6渐惊道:“那这两人怎么还叫这些名字?”

    谷缜见他吃惊神奇,不觉莞尔:“这四位老先生当年都是卓有成就的巨商,归隐之后,不愿别人知道本名,故而便取古代奇商的名字为号,却不是真的陶朱重生,不韦还魂。”至于卓王孙、寡妇清、计然先生,也都是古商人中的先贤,这几人借其名号,掩饰本来身份罢了。”

    此时忽听寡妇清开口道:“东财神,西财神怎么还没到?让我老婆子等她,真是无理。”谷缜笑道:“清婆婆,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若不做足排场,必不现身。”

    寡妇清冷哼一声,望着谷缜,眼里透出一丝暖意,说道:“孩子,你有取胜的把握么?”谷缜笑道:“小子尽力而为。”卓王孙道:“你我都是商人,此次比试,亦关乎我商道的兴衰。虽然如此,此次比试,我四人都会持法以平,不会有所偏向。”

    谷缜笑道:“那是当然。”这时间,忽听人群中出一阵惊呼,谷缜转眼望去,只见上游一个黑衣人无舟无船,踏浪而来,来势奇快,端的急如飞箭。

    6渐见此情形,亦是动容,以他的神通,虽能水火不侵,但无论怎的,也不能这般踩踏波涛,如履平地,更奇的是,这黑衣人从头至尾,均未动过。

    黑衣人须臾逼近,众人方才看清,他脚下踩着一根细长竹枝。6渐不觉恍然,明白来人不过借竹枝浮力,顺水逐流而来,虽然如此,若无极高轻功,又深谙水流之性,决计不能如此飘行。况且此地流水平缓,此人来得如此快法,仍然不合常理。

    正觉不解,黑衣人纵身离开竹竿,甩手射出一根细小竹枝,竹枝入水,一沉即浮,黑衣人左脚点中,身如飞鸟,飘然落在岸上。只见他容貌冷峻,面白无须,身披一件羽氅,尽是乌鸦羽毛缀成,漆黑亮。

    黑氅男子目光如冷电扫过众人,然后从袖里取出一管火箭,咻地向天打出,在空中散成无数焰火,星星点点,绚丽异常。

    打出响箭,黑氅男子负手傲立,他体格瘦削匀称,站在那儿,有如一只独立乌鹤,孤傲绝伦。

    不多时,便听鼓乐声响,激扬悦耳,却不是中土韵律。随那音乐,河口转过一艘巨舰,舰宽塞满河道,舰长不可计量。舰体镀金,映着日光,金碧辉煌,形如一轮朝阳从天而降,落在河里,将满河碧水也染成金色。船雕刻一头怪兽,与中土传说中的应龙近似,面目却要狰狞许多,颈长腹大,背脊骨刺嶙峋,蝙蝠也似的双翅舒展开来,与那舰身一般宽大。

    怪兽头顶上,影影绰绰站立一人,体态窈窕婀娜,金随着河风飞舞不定,分明就是一个女子。

    谷中的人目光均被那巨舰摄住了,目定口呆。谷缜忽地笑道:“6渐,你知道那舰的怪兽是什么么?”6渐摇头道:“我不知道,但这样子好不凶恶。”谷缜叹道:“这就是西方传说中的魔龙,乃是大恶魔幻化,贪婪恶毒,吞噬一切,连日月星辰也不放过。”

    6渐心头微动,转头望去,但见谷缜目视巨舰,若有所思。6渐再掉头时,忽见魔龙头上的金女郎已然不见,巨舰顺流而下,停在河心,并不靠岸,嘎啦啦一阵响,舰身上露出一道圆月形的门户,徐徐吐出一道镀金长桥,仿佛一道长虹,连接舰船河岸。

    乐声更响,一行男女从圆门之中漫步而出,前方是四名女郎,衣衫艳丽,脸戴轻纱,衣衫面纱均与如云长同色,分别为黑、红、金、褐,体态曼妙无比,撩人遐想。女郎身后,十六名胡人男子扛着一座纯金大轿,轿上雕满精巧花纹,轿门前垂挂莹白珠帘,帘上珍珠大如龙眼,颗粒均匀,散莹白微光。轿子之后则是数十名俊美男女,弹琴吹笛。

    岸上众人见此排场,均是惊叹。谷缜笑道:“可惜叶老梵没来,若是看见这般排场,羞也羞死了。”6渐心中不胜反感,唔了一声,皱眉不语。

    金轿落地,导前四女分列轿侧,裙裾当风,飘渺若飞。

    谷缜踏上一步,笑道:“艾伊丝,久违了。”轿内一个清软的声音道:“我不想跟你闲话,早些比过,拿了财神指环,我还要赶着回去。”

    谷缜笑道:“比试之前,我有个条件。”艾伊丝道:“什么条件?”谷缜道:“你若输了,须将所有的粮食交给我,并且开放水6关卡,准允粮食进入江南。”

    艾伊丝冷笑一声,说道:“搜集粮食是市府师父的意思,你跟我捣蛋,就是反对师父,我没找你算账,已是便宜你了,你竟然还敢惹我?好啊,既然来了,我便跟你赌一赌。”

    谷缜道:“赌什么?”艾伊丝道:“不算财神指环,今日你胜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胜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以为如何?”谷缜笑道:“包括粮食?”艾伊丝道:“当然。”谷缜笑道:“妙极,妙极。”

    艾伊丝冷笑一声,说道:“妙什么?你可想清楚了,你若输了,连你本人都要归我处置。”谷缜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只可惜,我对你本人却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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