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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会陈嫣,谈交易,先下一城(中)

蜀山绿袍作者:似雪衣冠 2019-12-29 19:53
    57会陈嫣,谈交易,先下一城(中)

    图耐山碧湖仙居之底,那绿袍施展魔音叱耳之术直透湖边,却真就把那隐身于湖底的桑仙姥逼得尖声回话,厉问老祖寻她目的何在?

    “目的何在?”

    绿袍微微一笑,便就清声道:“我来此间寻你,却有两事要办,其一与你有关,其二则就要另寻她人了。陈嫣道友,桑仙道友是因为元婴被困不得露脸,只得与我隔湖说话,可陈道友你那化身却可短暂出湖相见,如何?道友却还要隐迹旁侧静静观听,也不肯离湖一会吗?”

    此言一出,那桑恒冷青虹当即一愣,随即面上更显愕然之时,虽明知目光难以透视湖底但仍忍不住双双运集慧目观去。

    而桑仙姥,此时却再是一声全无沉寂湖底,也无半点反应。

    如是,她师徒三人皆都沉寂,绿袍也把话讲完,一时间这碧湖仙居上下都是静默一片,片刻间却沉静了下来。

    对此,绿袍也是全都不急,也不再行出言催促,只是淡淡含笑从容注视碧湖,静待其中反应。

    良久,终随着一声叹息,一圈淡淡的黄影从湖面徐徐升起,内里隐现一个少女,身外光烟闪烁,面目微显模糊。她一现身后,便就面向绿袍幽幽道:“绿袍教祖,陈焉与你肃来无有瓜葛,你又何苦来平白点破我的行迹,坏我大事呢?”

    绿袍再笑,刚要回话,却就听得那湖底的桑仙姥却又尖声如同恶枭叫道:“陈嫣,原来你这贱婢却已修成化身伏隐在侧,意图寻机对仙姥我暗下毒手,亏我当日还心软留情,只毁了你的肉身便放你元婴离去。若早你心机如此恶毒,仙姥我当日就该狠下决心,以神雷直接让你形神俱灭,也免了今日之患。”

    说着话,那桑仙姥更还是叫骂不绝,恶枭连声,显然与这陈嫣确有大仇,对其也真个是恨之入骨。

    不过同样的,桑仙姥对陈嫣恨之入骨,陈嫣对桑仙姥又何尝不是恨之欲绝,听得仇人在湖底喝骂,她便也立时转过脸去,面向湖底也是厉声叱喝道:“你给我住口,当日原本感你南海救助,我已事先明言将此间仙府与府中宝物尽数送你,回谢你救助之恩,只求你待我转世重修后,派弟子对我稍加接引,免我真灵蒙味误堕凡尘。

    却不想我依言将仙府宝物送你后便去转世,待一劫归来后不但没见你派徒依时接引,找到此间后反倒设下毒计埋伏害我,把我刚刚转世重修之肉身打成粉碎,并意图灭我元神。若非我还有几分手段保得元神逃隐湖底,这数百年屡次修持之功,岂不是尽都化于你手?

    如今我凭仗你打碎的肉身一块遗骨练成替形化身,隐迹湖底伺机报仇却遭对面这多事的绿袍无端点破,现出身来后桑精你不但不见我生愧,反还恨当日不曾将我形神俱美?这等心毒之辈已不类于人,难怪你借助东方乙木神桑之精化形至今却还是难成大道,如今我方算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了。你本非人,我却用人心度你,岂不是正该有此保?”

    说着话,她那一双眼睛也是精芒闪烁,恨意森森,虽面目被淡淡的黄色烟光掩盖模糊不清,但那双眼睛,却尽人都可看出其中恨意。

    且听得她如此叫骂,那一旁的桑恒冷青虹二人神情齐齐连变间,一会羞愧,一会不忿,连连转变目光不定,双双看着这陈嫣却也一言未。想是因陈嫣之言虽或有不诚,但大半所言应该也无有差错,这两位少年少女方才因此而心中有愧,虽就在旁边听着对方辱指师尊也不多言。

    否则,若换了有人当着百蛮弟子之面辱骂绿袍,那百蛮十三大弟子不立时反口相驳出手相击才怪。

    而桑冷二人不肯多言,那湖下的桑仙姥却是不肯入错,便也再度回口喝骂,言辞中却也翻出许多陈嫣旧事针锋相对,意思无非是说陈嫣以往也曾怎么怎么对不起自己,自己方才会怎么怎么设计报复。

    便这般,一时间这陈嫣桑姥两个女人一上一下隔湖对骂,却把个两人间的三世冤仇都尽翻了出来,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有,说也说之不尽,其中更有许多事情还牵扯到了旁边的桑恒与冷青虹身上,这两人原来也都是两生转世,虽为桑精之徒但与陈焉却也是两世之恩义。

    四人关系之错综复杂,恩怨纠葛,真是理都理不清楚。

    而按说对于这桑陈两个冤家夙仇如此一一翻究旧事,反把绿袍晾在旁边,这老祖应该早都出言喝止。

    但老祖此来本是自有目的,此时见得她们隔湖对骂,却也是正中下怀,若不暂时任这两个都算得心胸狭窄至极的女人把积压数百年几世仇怨先行借对骂泄出去一些,怕等一下说起正事来,这两个人也难免要纠缠不清,横生枝节,倒不如现在就任她们互相指骂,等什么时候真正骂得够了,再找她们谈说正事。想到时有了此前的这一通大泄郁气,两个女人便是再冤仇难解,但口舌争锋却就应该无力了。

    便基于此,绿袍远远站在一旁便也绝不插言,只与那石家姐妹俩远远的听着,不知不觉间,便已近两刻钟过去,两个女人犹还喝骂不止,余味不尽,确是罕见的一对性情极其狭窄记仇的冤家。

    而修仙之人本就不缺耐性,别说只是两刻钟,便是两个时辰,绿袍和石家姐妹也全能耐得住性子,只当听她们两人在讲故事,对她们的夙怨做些了解罢了全都是不急不催。

    倒是那一旁的桑冷两位少年少女,却再旁听不下去了,那冷青虹微微一咳,便勉强一笑寻了话缝插言道:“师尊,陈仙姑,你们两位能否暂时停下,且听听那挑起你们宿仇之人要为何事?别忘了,那位百蛮山的绿袍老祖,却还等在那边呢”

    此言一出,那陈嫣与桑仙姥立时全都住口,两个近于疯狂的女人这才想起,那旁边还正有一个凶名扬世于数百年的魔教老祖等在一旁,是他连连出言把自己二人逼得不得不出,提早现形,而此时自己二人先后现形,那人却反倒在一旁看戏,如此作为,他究竟所图为何?

    想到这,两个女人再也无心喝骂,桑仙姥困身湖底不得见这绿袍,便是静默不语。而陈嫣可短暂不理湖面十丈处,此时转头向那老祖遥遥望了一眼,沉寂了一下心境,便就凝重道:“冷姑娘说的是,我先不与你这桑精计较,等问明绿袍之意后,你我之怨再做后图……”

    说着话,她便又转过脸去,目光再是‘闪烁望着远处的绿袍,便再沉静道:“绿袍老祖,你之威名我以往也都听过,也知道几分你的手段,现今你突然临降于此,还无端点破我的行藏,把我和桑精齐从湖中避出,此之用意何在,现在可否与我讲明了?”

    绿袍一笑,携着石家姐妹飞身上前,至她十余丈外停住,便就颌道:“陈道友与桑道友总是醒起了我在此间,那这话自然就可以当面讲明。对于你们二位道友的累世宿怨,绿袍虽事前就已了解了几分,但也无心从中弄些什么玄虚,这一点二位尽可放心。

    之所以把你们二人从湖底请出,却只是因为绿袍有两个计较,或者说交易原本想与二位分别一谈,但又怕与一人谈话时另一人隐于在侧坏了我的计较,这才索性便把二位全都同时请出,凡事当面讲明……”

    “交易?计较?”

    两个诧异的声音便同时出于湖面湖底,当然是陈嫣与桑仙姥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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