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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谋篇 第一章 雷鸣(2/2)

银河英雄传作者:田中芳树 2020-01-02 12:36
传记当中这一点将会是传记作者必然会强调的-希尔德走着走着在转过几个弯之后停下了脚步林立的树木突然不见了视界也跟着变得辽阔此时眼前所见到的是一片赏心悦目的青草地与伫立在草地深处的一座双层木造建筑的山庄。接着看到山庄入口的前面有一名纤细典雅且姿态优美的年轻女子。

    希尔德缓步地慢慢走过去小心地不令自己冒然地闯进女主人的视线内。“您就是格里华德伯爵夫人吧?”“你是……”“我叫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现在是罗严克拉姆公爵的秘书官。不知是否有幸能占用您一些时间?”

    深邃的碧眼静静地凝视着希尔德。希尔德虽没有任何理由值得胆怯但身体内部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近乎畏缩的紧张感觉对方并不是一个虚伪或使诈的人或者原本就无意玩弄这些手段。“肯拉特!”

    一名少年应声由山庄里面走出那少年的金与安妮罗杰本身金的颜色在色调上有着些许微妙的差异傍晚时逐渐微弱的阳光映照着他年龄上看来大约只有十四岁左右。“是您叫我吗?安妮罗杰夫人。”“有客人来访要好好招待才行。麻烦你先带这位司机先生到餐厅用晚餐。”“是的安妮安杰夫人。”

    军官带着诚惶诚恐的表情随少年一同走开之后安妮罗杰领着年轻的客人来到那有着古色古香的暖炉空间虽小但布置得整齐舒适的客厅里去。“伯爵夫人那孩子看来是摩德尔子爵家族的……”“是的是摩德尔家族的一员。”

    希尔德知道那是与莱因哈特敌对的贵族家号。不知道在什么样的因缘际会之下安妮罗杰成了这名少年的保证人。

    此时的窗外由于夏至已近昼长夜短下夕阳已经开始西沉。由空中落下的一道残光在远方森林的斜上方织出金黄色的光带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光带也逐渐地往斜面的边缘下滑不久光带已全部消失天空中原本碧蓝的颜色不断地愈来愈浓令人莫名其妙地会感到害怕最后终于无法分辨出天空与漆黑森林的界线。当星星生硬的光芒开始点缀着天空时才让人不禁真实地感受到和宇宙之间仅隔着一层大气的薄膜。希尔德想起不知是否有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白天的天空是属于大地而夜晚的天空是属于宇宙。安妮罗杰的弟弟此时正准备与星星那一端的敌人交战企图要一举消灭他们展开一场全面战争……。

    暖炉中的火焰正熊熊地燃烧着。佛洛依丁山地的春夏两季节据说要比帝都中心城区迟来两个月而秋冬则早两个月到来。夜晚时的薄暮一秒又一秒地将凉意转变成寒意而燃烧着的暖色火焰却有着使人类的精神与**卸下厚重外衣的效果。舒适地坐在沙上的希尔德虽小心地注意着礼仪以避免失礼但仍然不由自主地出满足的叹息声。因为悠然的生活对希尔德来说是一种不被允许的奢侈。待她说明了来访的用意之后美丽的女主人自然而且优美地侧过了头。“我弟弟是说要替我加派护卫吗?”“是的罗严克拉姆公爵担心您会成为恐怖主义份子下手的对象。其实公爵真正希望的是您能回去与他同住但恐怕您不会同意。所以希望至少能得到夫人的允可而在山庄外围配置警备的士兵。”

    希尔德闭上嘴静待着安妮罗杰的反应。

    但是安妮罗杰却乎异常地沉默着。由于希尔德原本就已预料到无法立即获得答覆所以并末愚蠢地加以催促。

    当莱因哈特将这件事委托希尔德来办的时候那脸上的神情与他作为一个强大独裁者的身份并不相称-却像是一个唯恐令自己优雅的姐姐哀伤的少年他说姐姐可能不会见我所以要拜托你了。

    创造了今日世界的人竟然是这名女子!希尔德不由自主地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情所支配着。这位从容温柔看似初春暖阳的美丽女子竟是现代历史的起源。从十二年前先帝佛瑞德李希四世将她纳入后宫的时候开始历史便不再停滞波涛汹涌地急演变。后代的历史学家们大概会这么说吧-高登巴姆王朝决定性的衰亡全起因于这位优美的女子。如果没有这个姐姐可能就没有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急剧抬头。虽然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完全依照个人的意志来左右历史和世界。但是将花粉吹送到他处孕育出新生花朵的风其本身虽无意但事实上的确是它的功劳。

    不久终于得到了平静的一个回答。“我个人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请护卫来保护我玛林道夫小姐。”

    这样的回答也早就在希尔德以及莱因哈特的预料之内。受年轻帝国宰相重托的希尔德此时不得不开始她的游说。“伯爵夫人无论就任何观点来看都有这个必要而且您也有绝对的资格。至少罗严克拉姆公爵是这么的认为。我们会尽量不妨碍到您生活的平静所以至少是否能允许在山庄的附近安排护卫巡逻呢?”

    安妮罗杰那线条美好的唇边浮现出一丝带着寂寞阴影的微笑。“让我来告诉你一些过去的往事。在十二年前我和莱因哈特的父亲在用尽了仅有的资产之后终于放弃了原有的豪邸迁移到一个靠河海、地势低洼的小工商城镇一栋小小的屋子里。表面看来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事实上却得到了最宝贵的东西。莱因哈特生平所得到的第一个朋友是一个有火焰般的头与爽朗的笑容身材高挑的少年。我曾对这位少年说-齐格要和我弟弟做好朋友哦……。”

    暖炉里燃烧的火焰迸裂开来出尖锐的声响。橘色的火苗跳动着摇曳着说者与听者的身影。希尔德透过美丽女主人的描述眼前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前帝都里的小工商城镇朴实的景象当时这名女子还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带着和现在同样透明的微笑和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对方那少年以仿佛与耀眼的红相辉映的灿烂笑脸回应着而另一名少年仿佛隐翼天使般的少年见到这个情景用满怀信心的声音牵起红朋友的手说道走吧!你要永远和我一起走……。“红少年一直都紧守着这个承诺。不!岂止是这样他所做的甚至还远远过了我所期盼的那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是我夺走了齐格飞·吉尔菲艾斯的人生、性命及他所有的一切。他已经过世了而我却还留在这人世间……”“……”“我是个罪孽深重的女子……”

    希尔德无言以对。这或许是慧黠的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穷于言辞吧!让她体会到这度经验的并不是精于巧辩的外交官不是阴险毒辣的谋士也不是严峻的检察官。尽管她因为穷于言辞而感到困惑但并不因此而感到狼狈或者甚至感到羞耻因为输不是输在策略或者是辩论的优劣上。“格里华德伯爵夫人请您原谅我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仍要大胆地说出来。倘若您万一真的受害于旧大贵族派系的恐怖行动那么在天上的吉尔菲艾斯提督难道会高兴吗?”“……”

    如果是平时的希尔德大概会不屑地摒弃这样的论调吧!因为不靠理论来说服而诉诸于感情的作法原本就不是她所喜欢的。但是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只好走上这通往目标唯一的一条路了。“而且不仅只有死去的人还有活着的人请您无论如何再想一想伯爵夫人吉尔菲艾斯提督的死对罗严克拉姆公爵是个过于沉重的打击如今他只剩下夫人一个亲人了如果连您也不理他的话那么公爵的人格可能就要崩溃了。吉尔菲艾斯提督的年龄对死亡来说是太过年轻了。但如果罗严克拉姆公爵在这个时候精神上呈现死亡状态的话您难道不觉得也太过年轻了吗?”

    女主人那如白瓷般的脸庞上除了映有火焰的照射之外仿佛还有着什么东西似地晃动着。“你是说我抛弃了弟弟吗?”“罗严克拉姆公爵是希望能为您尽一些责任这是他的想法。如果您能接受他的请求他可能会觉得自己的存在对姐姐来说仍然是必要的。这一点不仅只对罗严克拉姆公爵个人对其他范围更广的人们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安妮罗杰无特别意识似地将视线移向暖炉但注意力并不在那跳动的火焰上。“你所说的范围更广的人当中是不是也包含你自己呢?玛林道夫小姐。”“是的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更重要的是其他广大众多的人们银河帝国内几百亿的民众如何能指望一个精神上陷入虚无的统治者呢7”“……”“让我再次向您保证绝对不会扰乱您平静的生活。无论如何请让罗严克拉姆公爵不应该说是让您弟弟如愿以偿。他当初和吉尔菲艾斯提督立下共同的志向也完全是因为您的缘故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由两人的周围静悄悄地流过。“……玛林道夫小姐我必须感谢你为了我弟弟如此地煞费苦心设想周到。”

    女主人微笑地将视线挪回到希尔德身上。“玛林道夫伯爵小姐一切就由你作主吧。我还是不打算走出这个山庄至于其它的事情只要是您觉得好就尽管放手去做吧。”“谢谢您格里华德伯爵夫人。”

    希尔德出肺俯之言。安妮罗杰或许只是想避免这些繁杂的事情但比起被冷漠地拒绝总算有了一个不算坏的结果。“请叫我安妮罗杰吧。”“好的那么也请直呼我希尔德。”

    就这样子希尔德和驾驶地上车的军官这一晚成了山庄留宿的客人。当希尔德来到楼上被安排好的卧室时送茶水来的少年肯拉特在接受希尔德的道谢之后好像下定决心似地开口说道:“我是不是能请教您一些问题呢?”“当然啦请说。”“为什么不能不来打扰安妮罗杰夫人呢?夫人一心一意只希望能平静地过日子……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个人在侍候她可以绝对保护她的安全!”

    少年的眼里洋溢着正义感、愤怒和疑问希尔德以未显露于表面的好意回视着他。少年的心还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对自己所相信的理念未曾有过怀疑而且在他的勇气当中没有渗杂一丝一毫的杂质。“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妨碍安妮罗杰夫人的生活。担当护卫的士兵不会进入这山庄里面来而且也不会侵犯到你的工作领域。你必须要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也非常关心安妮罗杰夫人的平安。”

    肯拉特默然地行礼退出之后希尔德一面用手指撩动短短的金一面重新环顾室内的摆设。与楼下的客厅同样地整个房间的面积并不大但是充满了细腻的关怀。手工的软靠垫与桌巾令人想到女主人那温柔且灵巧的手指。希尔德带着无奈而复杂的情绪缓缓地将窗门打开极目眺望着夜空。

    与其说是满天星斗毋宁说是天空狭窄使得星星彼此地拥靠着而弱小的星光被强大的星光所掩盖怎么也无法投射到地面上来。

    人的世界和历史或许也就像这种描述一样希尔德如此地想着连自己也同样抱持着陈腐的思想忍不住地要苦笑起来。幸好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地方有着某种会令人依依不舍的东西温暖地将人怀抱起来并且招来和善的睡神的爱抚。希尔德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把窗户关了起来。

    第一章雷鸣

    3

    比起在佛洛伊丁山庄的希尔德莱因哈特在宰相府所进行的工作可说是乏味之至。所谓的实务事实上就是这么一回事特别是与“费沙的黑狐”-费沙自治领主安德鲁安·鲁宾斯基以及他的代理人周旋着外交战的时候根本没有多余的闲情逸致谈论什么诗意抒情或感伤。正因为莱因哈特从未过于高估费沙脑人物的政治道义水平故在以彼此间的利害关系与各种盘算为基本的考虑因素策划与之交涉的方法时从未有过任何的犹豫。对待军人有对待军人的方式;对待商人有对待商人的方式;而与歹徒谈判自然也有另外一套交涉的方式;对付费沙人的狡诈就必须要有乎于他们的狡滑甚至得要有足以从正面将之加以粉碎而令其畏惧的力量。

    由莱因哈特的宰相府对费沙驻帝国办事处的博尔德克事务官出传唤命令是在六月二十日的下午。这道命令是由宪兵负责传递的。当十名武装的彪形大汉踏入外交官的办公室时室内的工作人员全都惊慌失色。任何人都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唯有接令的人反应与别不同。在此之前博尔德克正在嘀咕抱怨着午餐中嫩牛肉奶油烧烤的调味料太差劲一听到宪兵到来的消息立即一百八十度地扭转自己的态度甚而改口赞美女秘书套装衣领的样式这更使得悲观者格外地觉得不妙。因为自古以来一直有人相信当人在行为乎寻常的时候通常就是一种不吉利的征兆。

    被传唤带到宰相府的博尔德克每走一步即微妙地抽*动脸上的筋肉重新安排每条筋肉的位置当来到罗严克拉姆公爵莱因哈特的办公室时已俨然塑造成为一种谨慎正直的表情。对这个毫无名气的优秀演员来说未能将这种极为巧妙精致的高艺术成果公诸于世人面前实在是太可惜了。“有些事我想先确认一下。”

    莱因哈特促请博尔德克坐上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之后便先开门见山地说道那是一种高雅而不粗暴的口吻。“是的阁下请问是什么事?”“你是自治领主鲁宾斯基全权的代理呢?或者只是单纯的跑腿呢?”

    博尔德克以一种极为恭谨的表情注视着俊美的帝国宰相但是眼神当中流露着观察与盘算的心机。“是那一种呢?”“形式上……应该算是后者阁下。”“形式上?我倒不知道费沙的人原来是形式上重于实质意义啊!”“我可以视这句话为夸奖吗?”“我无意干涉你的解释。”“这……”

    博尔德克看来似乎有些沮丧地静静坐着。而莱因哈特优美的唇边却浮现浅浅的笑意若无其事地动了第一波的攻势。“费沙有何企图呢?”

    博尔德克细心地拿捏着演技疑问似地瞪大眼睛:“非常地抱歉阁下我不明白您所说的意思。”“哦不懂是吗?”“是的下官愚昧不知您所指为何……?”“这就麻烦了。一流的剧本要能成为一流的戏剧也得要有一流的演员才行。如果你的演出不能得到观众的认可和理解那就有点扫兴了。”“阁下言重了……”

    博尔德克畏怯地笑着。莱因哈特知道如果给他来点直接了当的打击别说是他的假面具只怕他连个手套也不肯脱下。“那么该换个什么样的说法才好呢?”

    对于莱因哈特而言在此时有必要花一些心力来隐藏他露骨明显的轻蔑。“如果我问诱拐挟持皇帝对费沙有什么好处呢?”“……”“我觉得这行动对兰斯贝尔克伯爵一个人来说似乎是有些难以胜任你认为呢?”“太令人吃惊了您已经料想到这个地步来了吗?”

    不知是真清流露或者是高明的演技博尔德克以一种感叹的眼光看着莱因哈特甘拜下风似地叹着气。“这样的话想必阁下您也一定知道密告者是费沙自治政府的人喽?自然地您也会明白这是对阁下您的一个暗示。”

    莱因哈特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只是冷冷地用冰蓝色的眼眸默视着博尔德克这个时候仿佛可以看到冰溶化后的水在他脸部的血管里流动着面具开始改变了。“那么阁下就请您听听我们全部的计划吧!”

    博尔德克将身子向前倾了倾。“我费沙自治政府一直希望能协助罗严克拉姆公爵完全支配全宇宙的丰功伟业。”“是鲁宾斯基的意思吗?”“是的。”“这样说来是不是要说明一下为什么协助我的第一步是唆使门阀贵族的余党来挟持皇帝呢?”

    博尔德克略为犹豫了一下这时了解到有必要将手上的牌摊开于是将自己的语气调整成率直的口吻开始对莱因哈特说明。“依我等人所认为兰斯贝尔克伯爵将艾尔威·由谢夫陛下由乱臣手中救出后-咦!不这当然是他个人主观的看法将会经由费沙逃亡到自由行星同盟然后在那里建立起流亡政权。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具有实质意义的政治实体但这种事态应该不会为全银河帝国的人民和罗严克拉姆公爵您所接受。”“当然。”“如此一来阁下您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举兵讨伐自由行星同盟。您说是不是呢?”

    博尔德克笑着说道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迎合对方事实上则不然。

    在某一方面而言莱因哈特确实是很难以安置年仅七岁的皇帝艾尔威·由谢夫。这个小孩目前只不过暂时地坐在这个莱因哈特迟早会篡夺的皇位上罢了。但无论如何只要一经加冕便算是公认的皇帝即使这个皇帝形同虚设随时都可废掉但问题就在于七岁的这个年龄如果因篡夺而带来流血事件无论是在现在或者是在未来都必定会招来“残杀幼儿”的恶名。

    这样看来莱因哈特所持的这张皇帝牌除了增加他的麻烦之外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如果交到同盟的手上就会变成一张具有恶意的鬼牌不但省却自己一个麻烦还可造成同盟内部意见的不和同时让自己师出有名。所以就莱因哈特的立场而言是绝对希望将这张牌打给对方的。

    如果同盟保护皇帝的话那么就正如博尔德克说的莱因哈特因此得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可以攻打同盟。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针对挟持皇帝此一事由加以兴师问罪;另一方面也可以谴责其与门阀贵族的余党意图联手复辟旧制而阻止帝国社会改革的阴谋。无论如何这两者甚至其他方面都是莱因哈特所乐于见到的。最重要的是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同盟国内势必都无法避免对于接纳皇帝与否此一问题所引的言论分歧而这种情势也具有高度的利用价值。

    无论就军事面或就政治面而言帝国正确地说应该是莱因哈特领导下的帝国都占有压倒同盟的优势兵戎相见的话获胜的机率很大。如果单纯地相信费沙的说法那么这应是值得欢迎的好意。

    但是在莱因哈特看待费沙的态度当中如果以选择题方式来决定的话绝没有“正直”或“单纯”的答案。“那么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对于费沙的好意只要点个头说声谢谢就可以了吗?”“阁下您这么说就有点讽刺了。”“干脆明白地说希望我怎么做好了。玩捉迷藏的话偶而还可以每次都来的话就有点令人反感了。”

    莱因哈特所放出的快枪就连狡滑的博尔德克也无法闪避。“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事成之后所有在政治上、军事上的霸权以及世俗的权威全由罗严克拉姆公爵您一人掌管而我方费沙则希望能分享阁下您所统辖的范围内全银河系宇宙间的经济权益特别是恒星之间所有的物资流通与输送方面不知您意下如何?”“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不过有漏洞今后费沙的政治地位呢?”“希望在阁下的宗主权之下继续享有自治的权利。也就是说除了宗主变动之外其余则维持目前相同的情势。”“这倒是可以。不过要是同盟不接纳亡命皇帝的话再好的戏曲也都无法再继续唱下去了这样一来的话又应当如何呢?”

    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博尔德克充满了近乎有恃无恐的自信。“这一点就请您务必信赖我们费沙的工作效率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会运用在同盟的影响采取行动的。”

    假若同盟高层有冷静且明快的外交家的话可能会将从天而降的皇帝当作是对帝国进行外交的王牌或许可能会将皇帝郑重其事地送返莱因哈特的手中而不引起人道立场的指责或感伤的批评。这样一来莱因哈特将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只得被迫收回这一张已经变成什么都不是的小丑的无用鬼牌。费沙却说可以防止这种情况的生自己纵火之后然后又像作人情似地说要替人防止火炎的蔓延莱因哈特觉得这真是太可笑了对方如此的傲慢也应该适可而止了。“事务官如果费沙真要和我缔结盟约的话应该还要为我做到另外一件事。”“哦是那一件事呢?”“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我指的是将费沙回廊的自由航行权开放给帝**。”

    费沙的事务官虽试图掩饰内心因受到强烈冲击而显露在脸上的表情但还是失败了。姑且不论未来是否有这个可能但在现在这一个时间点上就被要求到这一个地步是始料所未及的。顿时视线恍惚原先在精神回路内奔驰的盘算与判断好像重力失去平衡似的踉跄摇晃外交官的护墙受到了来自意外方向的攻击而裸露出脆弱的一面。“怎么了?害怕什么吗?为什么不回答呢?”

    灿烂却冷酷的笑容出现在莱因哈特的脸上事务官试图扳回劣势似地提高音量:“这我没办法立刻回答阁下。”“你不是说要协助我确立霸权吗?如果是的话不就应该要高高兴兴地一口答应我的要求吗?否则不管进攻的名义多么地冠冕堂皇但是可充分利用的进攻途径被堵塞住那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吗?”“但是……”“把汗擦掉。难不成你们真正希望看到的是帝**无数的尸体陈列在伊谢尔伦回廊上是不是?嗯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在双方势力受挫之后最后由费沙独自地坐收渔人之利对吗?”“阁下您想的太多了。”

    事务官微弱的抗辩声并未受到任何理会。年轻人的笑声好像竖琴尖锐的弦音刺痛着博尔德克耳里的鼓膜那感觉竟比针还锐利。“其实这也难怪费沙当然要为自己的利益来着想。但不要忘记了就这一点来讲帝国或者是同盟也都是一样的。所以最好不要抱有三方势力当中如果有两方合作其中一方就一定是费沙的这种想法!”

    莱因哈特的一番话在精神上完全压倒了博尔德克。

    年轻的金独裁者暗示着帝国与同盟也有共同携手合作将费沙消灭的可能。博尔德克至此打从内心深处充分地体会到这个无与伦比的战争天才是绝不可能将外交与战略的主导权拱手让与他人的-

    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