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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篇 第五章 黎明前的黑暗(2/2)

银河英雄传作者:田中芳树 2020-01-02 12:36
到了两个教训。其一不能从外部攻略敌人时就由内都来制压。其二先抓住敌阵中最重要的人物将其当成*人质。尤里安充分运作着他的思考回路以五分钟建立起作战计划接下来的三分钟则只对部分的同船乘客做说明。“反正我们尽力试试看吧!”尤里安最后下意识地模仿杨悠然轻松的姿态补充说道。与其说是此法奏效了倒不如说是因为已别无它法于是他的提议获得大家的同意。

    命令眼前那艘可疑的民间船停船的帝**驱逐舰哈梅伦4号接获报告企图劫持那艘民间船的偷渡者在一阵格斗之后已被制服了。贝流斯卡号的事务长马利涅斯克恳求帝**尽早引渡危险分子。他们之所以航行于此方向也是为劫船者所逼。劫船者是同盟军的军官及士兵刚刚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下手逮住他们希望帝**赶快伸出援手将他们逮捕。小心谨慎地透过通讯萤幕确认事情的哈梅伦4号的舰长在与马利涅斯克交谈后吩咐他们把危险分子押进驱逐舰内。“企图劫船的同盟军军官是哪个家伙?”

    当散乱着亚麻色的头污脏着脸衣服被撕扯开来的尤里安被拖进来时舰长假惺惺地扬了扬眉毛。“哟!真让人吃惊这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吗?看来同盟军的人才已快见底了。”

    舰长冷冷笑道。然而他的冷笑却无法持续到最后一个乐章。原应该被电磁石手铐铐住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手突然弹开来闪电般狠狠重击他的下颚。瞬间飘上半空中的舰长倒了下来被少年牢牢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同一时间护卫舰长的三个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黑人马逊像铁柱般的手臂打得撞上了墙。第四个士兵闪过了这道黑色旋风正想拔枪还击却被从旁射过来的光束射中了右小腿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在地上翻滚着。那一枪是由刚才一直拿着枪对着尤里安的驾驶员维洛克所射的。

    于是驱逐舰哈梅伦4号便轻而易举地被这群勇敢的人所控制了。

    然而这些成功的勇土没有时间为自己的胜利举杯庆贺。为了避免引起其它帝**战舰的注意他们必须再制定策略。尤里安一行人转搭上驱逐舰使贝流斯卡号呈无人状态。马利涅斯克虽然哀叹不已不过到了这种最后关头出只有牺牲贝流斯卡号了。

    在做戏给别人看的对以自动操纵装置航行着的贝流斯卡号出三次警告信号无效之后尤里安一边在内心不断地致歉一边射炮弹摧毁了贝流斯卡号。于是他们藉此瞒过了帝**的耳目在完全进入同盟领土时尤里安把驱逐舰上原有的乘员赶上紧急救生用的小艇放走了。其中也包括那个费沙协助者。这个男人当初透过通讯萤幕的影像认得马利涅斯克的脸维洛克等人对这个帝**的走狗有很深的杀意但是尤里安不愿杀一个没有武器的人。他给了他们足够的粮食和水并将通讯装置加以锁定使其至少在四十八小时之后方才得以和帝**联络上这应该说是尤里安安排之细密吧?之后尤里安他们只等着和同盟军相遇了。

    但是事情至此并未全然落幕马利涅斯克不断主张该驱逐舰的所有权归贝流斯卡号的船员一副不惜心力与同盟军对薄公堂的架势……

    第五章黎明前的黑暗

    3

    在尤里安述说经过之时用餐仍然照常进行不知什么时候草莓派和红茶已摆在两人面前。“唔在情在理是该给马利涅斯克一些补偿吧?他帮了那么大的忙。”

    大概是因为觉得补偿的责任不在己吧?杨大方地说道。但是大方归大方杨却不敢说出更大胆的话来。现在轮到尤里安问了。“把伊谢尔伦要塞还给敌人了吧?我认为您一定另有打算能不能告诉我?”“没什么只是设了个陷阱很简单的事。”

    杨并不是刻意表现自己的谦虚。当他把藉着装设爆炸物以瞒过帝**耳目期望数年后真正的陷阱生作用的内容说给尤里安听之后尤里安耸耸肩。“真是个大骗子哩!如果成功了帝**一定气坏了。您真是坏呀!”“谢谢这是最好的赞美之词。”

    杨若无其事地说道不过表情稍微郑重了些。“知道这件事的暂时只有先寇布、格林希尔而已加上你共三个人。虽然不一定有帮助但是或许有必要你要记住。”

    尤里安当然欣喜承诺然而当被问及旅途的收获时他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我认识了两个值得留意的人。其中一人是直接认识的另一人则是间接的这个人现在应该还在海尼森是提督您的旧识。”“哦?是美人吗?”

    杨的反应稍稍欠缺点正经。“是男人!叫波利斯·哥尼夫您应该知道吧?”“波利斯·哥尼夫……?”

    杨拿着餐刀的手停在半空慌慌张张挖掘着记忆的矿山可是在他手中的矿石没一个刻有这个名字。最后他之所以能在坑道内侧找到记忆之石是因为尤里安具体地告诉他那个人是他幼时一起胡闹的同伴。“……啊那个波利斯啊?我知道了!”“老化的第一个迹象就是想不起一些旧有的名词。”“老化?我才三一岁哪!”

    刻意隐瞒少报了一岁杨用叉子猛叉着草莓派。“因为你完完整整地报出波利斯·哥尼夫小子的恶作剧好像因为有优秀的共犯而得以收到更大的效果哩!”“希望能再见到哥尼夫对了第二个值得注意的人物是谁?”

    杨的刻意扯开话题显得并不怎么自然。不过尤里安并不想再追问下去了。“另一个人是叫德古斯比的地球教司教。不过他自己说他不是圣职者而是个背教者……”“有什么理由让他如此自卑呢?”

    尤里安把从德古斯比那儿听来的话转述给杨听。杨这才知道费沙的自治领主鲁宾斯基及副官盖塞林格之间的父子之争。

    看来演员们在后台里展开你死我活的暗斗-杨这样想着。不过子想弑父却反被父杀的情形不就像中世纪时宫廷的悲剧吗?然而这个司教又为什么这么清楚费沙支配者阶层的内情呢?地球教和同盟的领导阶层似乎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不过他们和费沙的关系似乎更深。地球教爬向四面八方的地下茎已经拓展得那么宽了吗?杨的心思不得不朝该处想。“是的。德古斯比死前所说的‘所有事情的根源都在地球及地球教如果想了解过去现在的内幕就去地球探寻。’”

    德古斯比断气是在从贝流斯卡号换乘帝**驱逐舰哈梅伦4号之后的事。尤里安认为他有一半是自杀。皮肤的颜色明显地显出内脏的衰弱一看就知道是因酒精及滥用药物而引起的。或许他是受着剧痛的折磨不过在尤里安看来他却像是把这些痛苦视为背叛神灵的责罚似地甘之如饴。在把司教宇宙葬时尤里安心中不无感伤。“地球是一切的根源……”

    杨把茶杯放在两只手掌中搓转一边喃喃自语。他似乎小心谨慎地看着那片从精神的地平线上升起的骤雨云。“他是这么说的。人类不能忘记对地球的恩义及负债……”

    尤里安认为这是德古斯比最想说的话。杨则似乎还在观察、分析那片暗黑色雨云的样子不过他对尤里安的话表示同意。“那是正确的。不过正确的认识不一定会产生正确的行动。尤里安我们人类的文明是七ooo年前从一个叫地球的小行星之一角开始的。”“是东方吧?”(注:四大文明古国包括中国,埃及,印度和巴比伦全在东半球.)“是的虽然也有人说在那之前就曾存在有未知的高度文明不过从历史的连续性来看应该说后者才是现在宇宙文明的母亲。”

    在他身体里面属于屡遭挫折的历史学者的部分是这样说的而另一部分身为战略家的思绪同时又剧烈地旋转了起来。他无法将临死的司教所留下的话当成只是妄想下的产物。“可是光是在地球这个行星的地表上政治、经济及文化的中心就随着时间不停在变动。而时至今日人类既然已经在宇宙中进进出出了该中心从地球移开也是不得已的事呀!”

    根据杨的推测地球教徒们是为了把人类文明的支配权夺回地球手中而进行越宗教范围的活动。而那个死去的司教一定是在临死前仍念念不忘自己的使命想使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方法来宣扬这件事使得尤里安从中现了要了解一部分秘密的某些线索。“尤里安我们和那些在底格里斯河、幼拉底河畔(注:巴比伦的源地,在今伊拉克境内)建起城市的人们比较起来精神上不如他们来得丰富。可是姑且不管好坏我们的知识是增加了足迹拓展了。现在我们是不可能回到摇蓝里去了如果地球想藉着阴谋来取回支配权的话那也只能是一种极为恶质的反动行为。”

    可是想归想目前杨还没有相应的对策。“那么地球教的事就放着不管了?”“不也不能放着不管。”

    杨快地翻了翻脑海里的人名录在某书页上画了红线。“就让巴格达胥去调查吧!因为这个男人对这种事应该比战斗更在行。”

    ……于是大约有两年的时间在伊谢尔伦要塞无为徒食的情报组人员好不容易被分配了这个有意义的任务。“就让他和留在海尼森的费沙事务所的人们接触之后再凭他的才能捉住毒蛇的尾巴吧!”“巴格达胥中校……”

    尤里安口中念念有词他不是询问也不是确认只是谨慎地表示了他的不同意。巴格达胥是杨的幕僚之一但是他加入集团的方式却大有问题。两年前号称“救**事委员会”的军部强硬派打算树立军事独裁政权而动非法武装政变时以暗杀杨为目的而被派遣潜入杨舰队的便是巴格达胥。但是他们的意图被识破了巴格达胥出于个人的考虑遂背弃了同志转而投效杨。“没什么其他的人了。”

    杨既然这么说尤里安也就放弃再说什么了。话题随即又转开杨提出了打倒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作战构想。他把没有说给爱朗兹委员长听的想法告诉了尤里安。“我实在怀疑就算事情成功了那对历史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呢?也就是说用武力打倒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公爵使帝**甚至银河帝国分裂目前对自由行星同盟而言是有利的。但是对人类全体而言又如何呢?”

    独裁者消失从长期来看这对人类不是有正面的价值吗?尤里安想道但是杨是不会满足这么单纯的见解的。杨拢拢他那头杂乱的黑。“对帝国的民众来说那无疑是不好的事。失去强力的改革领导者之后政治上的分裂如果再严重一些不应该说一定会有内乱产生。这样民众就成了牺牲品了。真是过分哪!我们为了寻求同盟眼前的安泰而做到这种地步。”“可是我们不能拘泥于这一点吧?我认为帝国的事就该由帝国的人来解法。”

    杨听了抚然地说道:“尤里安希望你不要抱着敌国的民众是生是死不关己事的想法。”“……对不起。”“不不用道歉。不过如果你戴着‘国家’这副太阳眼镜来看事情的话视野就会变窄眼光就变得短浅。尽可能地不要有敌我之分的想法。”“是我会试着去做。”“今后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不过黑夜的来临便是天明的序幕嘛。”“这是国父亚雷·海尼森的名言吧。是当他从牛郎星系坐天然干冰宇宙船离开即将踏上一万光年的长征旅途时勉励同志的话吧?”“……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只要是革命家或政治运动领导者这种话由谁说出口都很正常。不过如果是国父海尼森的话总比默默无闻的人来得有震撼性。虽然神格化、偶像化之类的事应该不是亚雷·海尼森所希望的。”

    杨摇了摇头他虽然对国家至上的思考方式极为厌恶及反感。但是对国父海尼森还是敬爱有加。为了守住民主主义体制他做了部分的妥协但是一想起这次胜利的果实将殃及于帝国的民众心灵的一对翅膀就显得益沉重。

    第五章黎明前的黑暗

    Ⅳ

    宇宙历七九九年帝国历四九o年二月底杨威利的舰队开始蠢动。后世称其为“军事活动上的艺术”他在战术上的成功早已广为人知然而其在战略思想方面也有着划时代的表现。再者其整体的行动便是一场规模巨大的佯攻作战最终目的却在它处这种种事迹都让后世的军事史研究家们兴致勃勃详加探讨。

    杨一直认为权限不能用作独裁的手段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的军人必须受到种种的限制因为这些理由和约束以前杨总是不得不让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事事抢在前头。而目前事已至此从纯军事角度上来说杨好不容易获得了抢先莱因哈特下手的机会。

    相对的另一方的当事者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在事情的前半部看来似乎欠缺精彩的演出。战史学家们对个中道理颇有兴趣人们不禁要怀疑难道像他那种无与伦比的战争天才也有欠缺精彩表演的时候吗?

    莱因哈特在开始建设乌鲁瓦希行星上的军事据点时召集了军队的最高干部们进行中期战略的立案及定案。在这个时候从伊谢尔伦方面而来的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一级上将及菲尔姆特·雷内肯普上将也率领舰队到达了。帝**的总兵力达到了二ooo万人。只有鲁兹上将留守在伊谢尔伦要塞以确保回廊的支配权。于是在把总旗舰伯伦希尔驶入行星乌鲁瓦希的卫星轨道上所召开的作战会议中远征军的最高干部几乎全部到齐了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握手庆贺彼此的再会。

    藉着突破费沙回廊以架空伊谢尔伦要塞的长期战略目标已经达成而且伊谢尔伦要塞也已成功地夺回来了他们获得了全面的丰收。但是同盟军中最强大的杨舰队仍安然无恙并且还确保着行动上的自由所以帝**仍无法夸称已经取得最后胜利。

    中期的战略立案在于依现状应该选择两个立案中的哪一个?第一个立案是举全军之力直捣敌国都海尼森。第二个立案则是先攻略并制压其它各个星域以孤立都同时完全确保将来从帝国本土而来的补给线。以上这两个立案就等着莱因哈特做决定。

    在以往的记录中通常在会议之前莱因哈特都已经成竹在胸了。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却呈现空白状态。他似乎对所有事都不太感兴趣提督们热烈讨论的声音撞击着他的耳膜。“情况至此一点都不需要再犹豫了。我们应该一举进攻敌人都摘下征服的果实。为此我们已展开了一万数千光年的征服之旅。”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意见的。“就因为我们是长途跋涉而来所以更应循序渐进以免欲则不达。制压住都未必就能使同盟本身瓦解可能会有地区性的反抗这么一来就棘手了。我们握有战略和军事的优势倒不如先控制周边星域使同盟都的权力者们在物力和心力两方面应接不暇最后不得不乞和。”

    活络的议论不知为什么刺激不了莱因哈特的精神结果会议就在没有结论的情况下落幕了。年轻的独裁者只觉头昏脑胀晚餐时也食不知味。

    第二天早上莱因哈特无法起床。他高烧至三八度。闻讯赶来的医生好不容易才使部下们那近于恐惧的不安如春天的冰霜般溶解了医师的诊断是因过度劳累而烧。叫来医师的亲卫队长奇斯里上校也好不容易放下了一颗心。

    想起来有一o年以上的时间一直四处奔波-金黄色头的头枕在枕头上莱因哈特不由得细细想起。他并不是自怜自己身世才这样想的。事实上他手握着战争和政治两根绳索毫不松懈地直往高处爬。和对手杨威利比较之下莱因哈特在勤勉的持续性方面远胜过他所以常常责无旁贷地把需要他下判断的政战两方面的工作放在他随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或许偶尔该休息吧。当身体不好的时候精神上的活力也会受到影响。就算勉强撑住仍然照常思考、下决断也不可能有健康的成果。再焦急也是没用的。“今天……可能的话明天也请好好休息。这是最普通但也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接受医师忠告的莱因哈特好好地睡了一觉接近正午的时候醒来他想喝水便按了枕头旁的对讲机按钮。

    烧沉睡这种情形对莱因哈特来说。已经足足有七年不曾有过了小时候他常常烧每次都是姐姐安妮罗杰无微不至地看护他。有时候其实是没什么热度可是他为了享受姐姐把手抵在他额上的那种陶瓷似的冰凉触感而常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只有一点热。如果你想睡就睡吧!反正待会儿你就腻不住自己爬下床来了莱因哈特呀……”

    姐姐说得没错。中午前他还觉得温软的床铺很舒服可是当姐姐喂他喝过蔬菜汤之后那浑身充满劲道的肌肉便想舒展舒展了这个时候他就得烦恼该怎么找个籍口才能下得了床……。

    把水晶水壶和杯子放在托盘上送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幼校学生不过莱因哈特对他那棕色的头以及绿色的眼珠还有印象。莱因哈特以视线询问这个叫艾密尔·冯·齐列的少年恭敬地奉上一杯水随后深深地敬了个礼。“玛林道夫小姐吩咐我来照顾阁下。”“你懂医护知识?”

    莱因哈特有意逗他少年却一本正经地反应。“我父亲以前是医生。当我从幼校毕业之后也想进军医学校就读。”

    莱因哈特注意到少年使用了过去式。“那么令尊呢?”“三年前战死了。他是巡航舰的舰医在亚姆立札会战时随船舰一起粉身碎骨了……”

    少年的口气显得极为平静。“不过阁下已为我报了仇了。您在亚姆立札会战中击灭了叛乱军……连同家母的一份心意一并在此谢过。”

    一口气喝完了满满一杯水之后莱因哈特以柔和的声音说道。“赶快拿到军医的资格因为我要你成为我的主治医生。”

    感激的情绪使少年的眼珠闪着耀眼的光芒。艾密尔红着双颊对着自己憧憬的对象-年轻而美貌的独裁者誓要努力用功。大概没有其它的情绪可以像“憧憬”之情一般成为一股强烈的原动力驱策着年轻人吧!

    医师和奇斯里上校一起走进室内针对疲劳和烧的关系重述那一段没有独创性的意见之后用喷雾式注射器为莱因哈特注射了退烧剂及营养剂。站在一旁睁着黄玉色眼珠看着的奇斯里上校似乎也表现出了对主人的忠诚。当然如果医生有任何轻举妄动奇斯里就会立刻加以射杀。

    莱因哈特又睡了他做着断断续续的梦。先是姐姐以被纳入后宫前的样子走进他的梦园中。她穿着朴素但洁白的衣服为莱因哈特烤洋葱派……洋葱派的香味消失之后只见在辽阔的星空背景下红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露出了他的笑容。莱因哈特在满怀思念之下不禁脱口说出话来。“如果你还活着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只要让你担任远征军的总指挥我就可以在帝都专心内政了……”

    在尽情地吐露了心声之后莱因哈特从睡眠的国度中醒来了。当他眨眨眼帘以稳定视线同时毫无意义地喃喃自语时薄薄的窗帘对面有人影晃动着并出声应答。莱因哈特想起了床边一直有个叫艾密尔的少年服侍着。“我没事。”金的年轻独裁者回答道不过他现自己额头和脖子上都是汗水便要少年为他擦拭。少年在谨慎地实行命令之后犹豫地说着一些祈祷战争获胜之类的话。“别担心艾密尔。如果能力相当就由运气来左右胜败。我除了有自己的运气之外还有从朋友那儿来的好运。这个朋友不仅给了我好运还把他的生命和未来都交给我了。”

    莱因哈特在这一瞬间闭上了眼睛。是某一种无形的因素使他如此。“我有着两人份的运气所以我不会输给杨威利的你放心。”

    莱因哈特所担负的责任不只是针对一个人。他负起的责任是对二ooo万名远征的将兵和二五o亿个帝国人民。可是在这个时候对莱因哈特而言最重要的是让眼前这位少年感到安心。金的年轻人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银河的历史,又翻过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