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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涛篇 第九章 祭典之前

银河英雄传作者:田中芳树 2020-01-02 12:36
    怒涛篇第九章祭典之前

    I

    宇宙历八零零年新帝国历二年二月。报告书从行星费沙传到海尼森的帝**大本营事后被评为“令一千万人顿足的一通消息”。但是如果在这之前报告书的内容已为众人所知的话一定会被视为一个低级的笑话。接到这个报告的希尔德之所以会愣了数秒钟犹豫着要不要把报告书呈给皇帝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罗严塔尔元帅有不稳的迹象。”

    如果这个报告书只有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和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长朗古的联署的话希尔德或许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冲击了。偏偏报告书是来自司法尚书布鲁克德尔夫的。自称来自同盟政府的使者欧迪兹在见不到皇帝而改行至费沙之后即大声疾呼四处不散播谣言说罗严塔尔元帅有叛意。而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长朗古便未经深思就一头栽进去了。

    或许是欧迪兹把国家的命运赌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上以必死的悲壮心境企图使帝国内部混乱。或许他想以略带极端的形态使自己那曾被米达麦亚一脚踹得无影无踪的辩论家自信复活过来吧?也或许是他自暴自弃地想使社会动乱起来吧?他是不是在期待一个辩才和虚构所产生的效果?他是不是有类似夸大妄想的精神倾向?--当时谁都无法做任何判断。不管怎么说这其中所表现出来的创造力及热力都可说是不同凡响的。以后皇帝的英明睿智或者是罗严塔尔、米达麦亚般的勇敢难道还会因为这种蓄意破坏的阴谋形式而受害吗?人不可能是万能的尤其是一个人的思考常会受到个人特有气质的限制。像欧迪兹那样的小人连跟他直接接触的米达麦亚都有可能忘了他的名字更何况是曾让他吃闭门羹的莱因哈特以及在莱因哈特身旁的罗严塔尔他们更不可能让这个人在记忆中占有一席之地。

    银河帝国的司法尚书布鲁克德尔夫是一名年过四十岁的少壮派法律家有着精密的头脑和严正的政治姿态。就因为这样所以莱因哈特才会把他从一介小小的检察官拔擢出来但是对皇帝和职务极为忠实的他既然已成为新王朝的第一任司法尚书同时也有着相对增长的野心及抱负。在断奶期饱食伦理及秩序的意识而不断增长并以法律知识为酒及以司法事务为食而蜕变成一个成*人的他在私底下对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喜好女色确实是不抱什么好感。但是他之所以加入弹劾罗严塔尔的行列并不是出于个人的感情喜恶。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肃正政府高官的纳幻--绝不宽容甚至可以说是严厉--而且他一起希望能有利地确立司法省对军部的立场。原本罗严克拉姆王朝在军人皇帝的支配下便有强烈的军部独裁倾向。在创业时期这种作法固然好但是如果法律、官僚、军部各方面无法取得均衡的话就不可能展出健全的国家而弹劾身为军部的最重镇的罗严塔尔元帅挫一挫军人们的锐气应该也不是完全无益的。

    事实上要公然指责罗严塔尔的好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几乎没有例外的都是女性主动接近他。单方爱幕的结果总是被另一方抛弃。事实上也有另一种说法是说表面上罗严塔尔元帅似乎极为好色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有着厌恶女人的倾向。在没有证据之下而能掌握事实的只有和他生死与共的密友渥佛根.米达麦亚。由于他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所以这种说法也仅止于不被信任的传闻而已。

    不管怎么说布鲁克德尔夫不相信外面的传言。他相信的只是一种情况语气。或许他的想法是与其回到被放弃的帝都奥丁不如确保一个在舞台上将成为明日宇宙中枢的费沙。

    在军务尚书奥贝斯坦的谅解和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朗古的协助下布鲁克德尔夫在费沙设立了临时办公室开始对罗严塔尔做身家调查。而他们很容易地甚至可以说容易得令人失望地就知道了有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这个女人。

    “罗严塔尔元帅在自己的住宅中藏有已故立典拉德公爵的族人。很明显地他背叛了陛下的意思若要说他有类似反逆的行为也不为过。”

    朗古无法掩饰自己的兴奋之情他用足以使微血管破裂的眼神去煽动司法尚书。朗古也有些不愉快他有着身为法律家的良知于是便决定从爱尔芙莉德这个女人身上直接取证。由于找到这个女人太过容易所以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罗严塔尔有反感的人一手策划的。但是爱尔芙莉德竟然完全没有拒绝她答应前去应讯结果更使得朗古狂喜不已。

    “那个女人说她已经怀有罗严塔尔元帅的孩子。当她把消息告诉元帅时元帅还祝福她并告诉她为了这个孩子他会朝更高的目标前进。这是那女人的证词。”

    至少在内心深处朗古是欢欣地跳着华尔兹吧?先他便把弹劾罗严塔尔的权限从司法尚书那儿先要了回来。罗严塔尔元帅虽然违背了陛下的意思但是并没有违反成文法律的行为所以事情不能归由司法省来处理--这是他所提出的理由。当知道自己只是名字被利用签署在报告书上时布鲁克德尔夫极为震怒但是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愚昧一脚踩进法律至上的陷阱中充其量他也只能果断地退出了。

    梅克林格做了以下的记录。

    “巴尔.冯.奥贝斯坦这个人经常玩弄辛辣而且毫无同情心的策略来肃清他人而且又从不做说明所以招致喜爱明快和率直行事的众武将唾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他并不是为了图谋私利才玩弄计谋至少从主观的观战来看他是对国家及君主献上了无私的忠诚。他任职军务尚书的管理能力及对职务的负责程度都值得称许。最大的问题点或许是在于他把对君主的忠诚完全表里一体化的猜疑心吧?米达麦亚元帅曾批评‘奥贝斯坦那个家伙深信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的重臣都是反叛者的预备军’这个评述倒真是一矢中的。由于这种猜疑心使得奥贝斯坦无法有可信赖的同僚所以他也只好用像朗古这样的人来帮他做事了。事实上他对朗古的人格并没有很高的评价。或许纯粹只是把他当成一件道具吧?如果他把朗古当成对等的人来看待的话理所当然也会对他抱持猜疑的心态但是就因为他只把他当成道具所以也就不对他产生猜疑了。然而这个道具纵然没有像猛兽般的獠牙也没有像猛禽般的利喙但却也长着刺人的毒刺。”

    ……于是二月二十七日脸上的表情欠缺活力及精神的奈特哈特.缪拉一级上将来到了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宿舍。金银妖瞳元帅刚刚用完早餐他邀年少的同事一起喝杯餐后的咖啡。缪拉虽然是一个很具知性的青年然而却不是一个有演技的人光是看到他眼中游移的乌云罗严塔尔就洞悉了缪拉所带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喝完咖啡的罗严塔尔用他黑色和蓝色的视线催促缪拉缪拉只好紧张地要求进行必须交给大本营的报告搜集工作。

    同日九时在宇宙舰队司令部的宇宙港旁边的旅馆中睡觉的渥佛根.米达麦亚接到罗严塔尔被拘禁的消息之后所有睡意的残屑在一瞬间都被逐出体外了。他二话不说从办公室跑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年轻的拜耶尔蓝提督立刻站在他面前。

    “您要到哪里去?阁下。”

    “我已经知道了我要去见罗严塔尔。”

    “不行阁下在真相还没有大白之前和罗严塔尔元帅见面会招来无谓的困扰。”

    米达麦亚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他的两眼中闪着怒气的闪电。

    “不要给我这些聪明的忠告!我没有一丝一毫见不得人的地方。我要去见陛下的臣五、见多年的朋友有什么不对?我怕谁呀?让到一边去拜耶尔蓝。”

    然而除了拜耶尔蓝之外还有其他的制止者。

    “元帅拜耶尔蓝提督说得没错。即使阁下光明正大旁观者的观点如果扭曲了看出来的影像自然就不正常了。如果罗严塔尔元帅不名誉的嫌疑洗清了阁下什么时候要去见他都不会有人说话的。请您自重啊!”

    说这些话的是布罗上将。

    布罗比米达麦亚年长他的看法不得不让米达麦亚用心思考。疾风之狼灰色的眼珠中的闪光减弱了在短暂的沉默中他仍然呆立着随即坐到桌子上。动作是那么的笨重和往日的敏捷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出的声音也缺少了生气和弹性。

    “我从陛下那儿获得了帝国元帅的称号甚至还拥有帝国宇宙舰队司令官的地位。但是不管我有多崇高的地位我却连去见朋友的权利都没有这岂不连一个介平民都不如了吗?”

    他的幕僚也都不说话看着他们所敬爱的上司。

    “那个时候陛下还是罗严克拉姆侯爵的身份他确实下令把立典拉德一族的男人们处以死刑女人们则配流放。但是他也没说被流放的女人们永远不能迁移到别的地方去啊!罗严塔尔绝对不是有意违背陛下的意思的。”

    这纯粹是无用的诡辩如果是为了自己米达麦亚是绝对不会使用这种辩词的。

    “不管怎么说罗严塔尔元帅是军部的重镇是国家的元勋。莱因哈特陛下是绝对不会相信不负责任的谣言就处罚他的。”

    米达麦亚闻言只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然而在内心一片孤寂当中他只能凝视着不安的雨滴开始撒落在心灵的地面上。

    II

    罗严塔尔的幕僚贝根格伦呈锐角的脸上泛着忧虑的色彩。面对大敌也不失冷静、坚毅的他在上司生意外时也有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去年当他们自同盟军手中夺回伊谢尔伦要塞时罗严塔尔曾对贝根格伦透露出一些对皇帝不单纯的心理状态。现在在充当临时大本营的国立美术馆的一个房间内看着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的上司背影和他那深褐色的头贝根格伦觉得苦不堪言。

    负责“审问”罗严塔尔的是奈特哈特.缪拉但是这个审问者对受神者是礼遇有加的同时也准许贝根格伦列席或许这些都是为了避免给人秘密审判的印象以及不致让罗严塔尔的部下们产生不满之故吧?

    面对缪拉的质问罗严塔尔的答辩清脆响亮。

    “我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如果真如传言所说藉着武力和权势残害人民的话对我本人来说这是一种最大的耻辱。但被批评有意反叛、觊觎帝位对身处乱世的军人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赞赏吧?”

    对于这几乎可以说是傲慢至极的言词贝根格伦不禁要让他的呼吸机能瞬间停止了缪拉则用他的手指在桌上无声地敲打着。

    “……可是自从皇帝莱因哈特陛下在先朝中设立了元帅府以来我没有一天不竭尽全力协助陛下完成他的霸业。对于这一点我心中没有丝毫愧对他人的感觉。”

    或许是贝根格伦先入为主的观念侵蚀着他的意识吧?他总觉得罗严塔尔的答辩中充满了极度微妙的阴霾。

    “令人觉得可笑的是那些毁谤我的人其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朗古是什么人?去年在只准一级上将以上的武官参加的会议中他虽然没有资格却也出席了不但如此他还了言充其量他只是个冒失鬼而已。他大概是不满当时被我命令退出会场所以在公报私仇的情况下才举我的。希望缪拉一级上将能留意一下这其中的隐情。”

    问答在告一段落之后缪拉问道。

    “我知道阁下的主张和立场了。您觉得怎么样?要直接去面见陛下为自己辩护吗元帅?”

    “我实在不赞同用‘辩护’这个字眼……”

    罗严塔尔的嘴角扬起了些微的角度。

    “但是如果面见陛下能让陛下了解我的用心或许就不伎睛那些诡讼者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了。缪拉一级上将也许要劳驾您了是不是可以请您代为安排一下适当的时间?”

    “如果元帅这样想当然没什么问题了。我立刻把您的意思呈报陛下。”

    莱因哈特接获来自缪拉的通知决定由自己来审问金银妖瞳元帅是在早餐之后场所是在冬蔷薇园对面铁杉树林里的国立美术馆大厅帝**尚未进驻之前所举办的油彩画展的作品都还陈列在该处。被允许列席的米达麦亚以下的军部最高级干部均自备折叠式的椅子排在一边坐着这也显示了新王朝不拘于形式美的一面。在他们列于一旁陪审的中间像个艺术品般的金皇帝忧郁地开启了他秀丽的嘴唇。

    “罗严塔尔元帅。”

    “是……”

    “你将已故的立典拉德公爵一族有关的女人藏匿在家中此事属实吗?”

    一个人直立于大厅正中央的罗严塔尔--深沉的黑色右眼和闪着锐利光芒的蓝色左眼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年轻的皇帝。他的眼中丝毫没有后悔和辩白的神情。

    “是事实陛下。”

    瞬间在大厅中激起一股波涛的不是罗严塔尔而是他的密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陛下那个女人恨罗严塔尔他的生命受到那个女人的威胁。臣下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无礼但是臣下恳请陛下考虑过事情的前后因果关系之后赦免罗严塔尔的轻率之罪。”

    米达麦亚注意到有人拉了拉他军服的下摆他稍微移动了视线。耸在他旁边的“沉默提督”艾杰纳一级上将紧闭着嘴巴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米达麦亚。米达麦亚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米达麦亚还是继续向皇帝申诉。

    “陛下我伟大的皇帝臣下在这里要弹劾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和内务省国内安全保障局局长朗古。在杨威利一党占据了伊谢尔伦要塞公然和帝国为敌的现在他们竟然诽谤陛下的席幕僚罗严塔尔元帅意图破坏军队的统一和团结这不等于是一种利敌行为吗?”

    他的激辩至少表面上似乎融化了皇帝冰冷的心。莱因哈特微微地张开了他的秀丽的嘴唇。

    “米达麦亚够了!你的嘴巴是用来指挥大军的不适合用来指责他人。”

    帝**最高的勇将顿时涨红了脸他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后笨拙地坐了下来。打断皇帝和受神者之间的问答本来是一种不敬之罪。他并非有意恃宠而骄在被皇帝喝了一声之后觉悟到可能受到重罚但是看在莱因哈特的眼里“疾风之狼”的刚直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快。

    “我的皇帝 ̄呀!”

    莱因哈特呼唤着君主。他的语调事后让一些人一致认为把“我的皇帝”这个名词讲得最动人的就是罗严塔尔。莱因哈特皇帝在才智和美貌方面固然无人可比但是罗严塔尔也是一个堂堂的美男子他站在皇帝面前的英姿远过美术馆内所装饰着的雕刻作品。

    “我的皇帝呀!虽然知道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这个人和立典拉德公爵一族的关系却还把她留在臣下的家中是臣下的不察。臣下为自己的轻率深感懊悔。可是就因为这件事而被指为臣下有背叛陛下之意这绝非臣下的本意臣下誓绝无此意。”

    “那么当那个女人告诉你她怀孕的事情你又为什么祝福她并且说为了孩子你会爬上更高的地位?”

    “这完全是谎话。臣下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怀孕的事。如果知道的话……”

    “为什么你敢如此断言?”

    “因为臣下没有做为人父的资格陛下。”

    罗严塔尔的声音中虽有着阴郁却丝毫没有犹豫这一番话使得大厅中的人更为沉默了。米达麦亚为这个朋友汗湿了军服。

    关于这一点莱因哈特不想再追问。莱因哈特当然也知道罗严塔尔在私生活方面招来许多恶评但即使是**的君主也无意干涉臣下在精神生活上的需求。更何况莱因哈特原本对别人的性生活就没什么兴趣。年轻的皇帝从他那白晰的牙齿之间冒出了一句似乎与罗严塔尔的回答没什么关系的话。

    “当罗严克拉姆的家名尚未成立之前你曾宣誓效忠于我……”

    那是五年前当莱因哈特还只是一名十九岁的缪杰尔上将的事。就在生克洛普休特克侯爵暗杀皇帝未遂事件被派遣出去的讨伐军回到帝都奥丁的那个晚上在雷鸣撕扯着黑夜和风雨交织而成的厚重布幕中单身前往莱因哈特和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住处的罗严塔尔说明了米达麦亚的生命落在门阀贵族手中的事情在请求他们协助的同时罗严塔尔宣誓今后将效忠于莱因哈特。

    现在这一幕情景同时浮现在皇帝和统帅本部总长的视线中。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罗严塔尔。”

    “没有忘记!陛下。一天都不敢忘记。”

    “很好……”

    忧愁的阴霾虽然没有从莱因哈特的脸上消失但似乎有一道阳光正从阴霾中显露出来。

    “这几天我会决定该如何处分。你就在宿舍里等候消息。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你的职务暂由缪拉一级上将代理。”

    安心的气氛在众人之间散开来大厅当中好不容易有了较为活络的生气。深深地敬了一个礼之后罗严塔尔和陪审的诸将退了出去莱因哈特回到了原为馆长室的办公室去针对罗严塔尔的处分询问贴身人员的意见。

    高级副官修特莱把他那思虑极深的眼光对着年轻而美貌的君主。

    “众人都知道罗严塔尔元帅是陛下的功臣也是国家的元勋。如果轻信谣言而处分功臣的话恐怕会动摇人心对自己本身的地位也会带来不良的影响。陛下请务必明察之后再做公正的处置。”

    “哦?朕看来像要处置罗严塔尔的样子吗?”

    莱因哈特这样回答修特莱一边把视线转向希尔德。然而兼具智力和见识的伯爵小姐此时却一反常态地避免立即回答。罗严塔尔的存在如果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同伴那自然具有无人可比的信赖感但是他……希尔德总觉得有些不安。

    前年在巴米利恩会战的时候希尔德曾要求米达麦亚直接进击同盟都海尼森。到现在为止希尔德尚无法完全忘记当时的感受。

    III

    在主官不在的统帅本部总长办公室中罗严塔尔的幕僚们正在商量对策。瑞肯道夫少校探出了身子。

    “阁下尚有僭越之处请多包涵。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那个叫克劳希的女人从军务尚书那儿要过来让她和罗严塔尔元帅对质?这么一来那个女人有意陷害罗严塔尔元帅的事实不就照然若揭了吗?”

    贝根格伦听完不禁对着同僚投以失望的眼神。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瑞肯道夫少校。你应该也知道军务尚书的为人吧?既然那个女人落入了他的手中要让她做什么样的供述都完全操纵在军务尚书的手中了。”

    由于上将的意见言之有理少校也就沉默不语了。贝根格伦交抱着两手。

    “很遗憾的到目前为止尚不能断言罗严塔尔元帅是安全的。现在陛下似乎还相信着他们旧日的情谊所以予以宽厚的待遇但是今后天秤会倾向哪一边呢……”

    当他像是警惕自身的过分乐观而喃喃自语时一个军官来通知有访客到来。

    访客是米达麦亚宇宙舰队司令官的幕僚佛尔卡.亚克塞尔.冯.布罗上将。

    布罗和贝根格伦以前都是已故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的下属两人彼此争夺勇敢称号。在亚姆立札会战和利普休达特战役中他们总是并肩作战。在吉尔菲艾斯意外死亡之后他的旗舰巴伐罗萨失去了有着光荣战绩的舵手被放在帝都的宇宙港而他的部属则分配配属到各地去。即使他们现在所属的部署不同但是曾经一起越过死亡线的记忆却不会被风化掉。

    布罗和贝根格伦在另一个房间中单独会面。布罗鼓励老朋友皇帝或许会有宽大的处置而米达麦亚元帅则会尽全力帮忙。

    “真是谢谢了。但是啊布罗。”

    压低了声音的贝根格伦表情中弥漫着隐含电光的积雨云。

    “我曾经因为军务尚书的多嘴而失去了上司吉尔菲艾斯提督。他虽然年轻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名将。仅仅这二、三年间我将再度因为奥贝斯坦元帅之故二度丧失上司我的人生真是悲惨又滑稽呀!”

    “喂!贝根格伦……”

    贝根格伦在老朋友面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布罗我的任务是安慰罗严塔尔元帅并激励他。我会尽力去做的。可是如果元帅受到了比他所犯的罪更大的责罚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啊!”

    虽然知道室内没有人在场可是布罗仍然小心翼翼地环视着四周。

    罗严塔尔元帅在自己家中私藏立典拉德公爵一族的女人原本就事出有因。然而在杨威利一党再度夺走了伊谢尔伦要塞帝**需要团结与互助的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那些不肖之徒竟想利用统帅本部长私生活上的缺点陷其于大逆不道之罪。布罗很了解老朋友憎恶这些人的心情。

    自从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意外死亡之后贝根格伦对奥贝斯坦的反感及不满的火苗就从来不曾完全熄灭过。那个时候--旧帝国历四八八年九月意图暗杀莱因哈特的子弹原本用不着吉尔菲艾斯的**去抵挡的他可以用枪口去处理意外情况。在那一天以前只有他一个人被允许携带武器待在莱因哈特身边而他的射击技术是众所不及的。

    在行星费沙的军务尚书奥贝斯坦隔着辽阔的星海无法感受到贝根格伦上将一秋人的敌意。然而就算他感受得到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态度及方针吧?

    一手导演罗严塔尔有“叛意”的谣言到导致皇帝亲自审问罗严塔尔的是朗古。奥贝斯坦保持沉默地在一旁观察着朗古怀着扭曲的喜悦在毫不负责任的谣言之上猛加大量的水和肥料他既不加鼓励也不制止似乎只是看着不肖的弟子挥着演技。或许他认为如果罗严塔尔因此失势的话固然好若不是事情也就这样算了。光是默认朗古行为的这件事就足以让米达麦亚元帅为的各将领对奥贝斯坦无法产生好感。

    他的部属菲尔纳是这样想的。或许军务尚书是想让诸将的反感、敌意、憎恶集中于他自己身上好做为皇帝的挡箭牌。做这种事情他自己是绝对不会露出半点口风的所以或许这只是菲尔纳个人的解释而已。至于当事人奥贝斯坦是不是有这么意思那就很难判断了。尽管如此对于原本不属于军务省的朗古以奥贝斯坦的心腹自居待在费沙一事让菲尔纳感到不愉快。但是他外表的态度上却也一点都不表现出来。他也不是一个单纯明快的人。

    当接到罗严塔尔元帅终于接受皇帝亲审的报告时奥贝斯坦义眼中的光芒射向了朗古。朗古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低着头与其说是对着军务尚书那张严格的脸倒不如说是对着桌子说话。报告结束奥贝斯坦这才出声音。

    “朗古。”

    “是……?”

    “不要让我失望。你的任务在于监视国内的敌人使我们的王朝保持安泰。如果你挟私怨诬告建国元勋反而削弱了王朝基础的话那可是极为不忠的行为。你要记住这一件事。”

    “属下谨记在心。尚书阁下请您安心。”

    奥贝斯坦没有透视力。低着头的朗古脸上有着微量的汗水和充满了奇妙而不调和感的蒸气游移着。他的脸就像是在没有任何人观看的空间中由一片片细小的拼图构成的一样。

    “……朗古打一开始是不是就抱有危机意识在进行着事情?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有自信做如此的判断。但是现在想起来在帝国历二年初情况虽然还没有明朗化但是他的野心已经显出了轮廓。也就是让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和统帅本部总长罗严塔尔相斗然后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如今想起来这就像是一个不值得评论的幻想闹剧。众所周知朗古并不像罗严塔尔一样是个不败名将也不是像奥贝斯坦一样靠着谋略和军政的能力扫除国家和君主的仅敌之有力幕僚。他只不过是个阴谋家是个不名誉的秘密警察长而已。然而历史上无数的实例都在教训我们没有能力和见识的阴谋家往往会把比自己有能力或者伟大的人物推落沼泽底部而且不单是针对对手甚至有可能把整个时候的危亡都沉入海底……”

    日后留下这些记录的梅克林格一级上将于此时接到了莱因哈特的命令要他以后方总司令官的身份率领麾下的所有兵力朝伊谢尔伦方向移动。不管在攻或防的哪一方面帝**都必须控制夺取伊谢尔伦要塞的杨威利一党的行动。如果杨攻入帝国领域的话梅克林格就要防御他们的攻势相反的如果杨朝旧同盟领地方向移动时梅克林格就要负责扼住他的后方。这个任务可以说是重大无比。

    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在激动、诉诸感情的情况下动大军的莱因哈特同时也将整个广大宇宙中的军事形势尽收于他苍冰色的眼底。而这其中也有许多部分被正置身于伊谢尔伦要塞的杨威利所洞悉。

    IV

    在离开帝都身材的前一天梅克林格和克斯拉、瓦列两位同事一起吃晚饭。

    这个时候后方总司令部参谋长也就是梅克林格的参谋长列佛尔特中将已经把舰艇移到卫星轨道上等待着他们的司令官。

    面对同盟军或杨威利的一党帝国在武力方面确实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在梅克林格看来帝**的军事力量配置状况还是有一些问题。莱因哈特皇帝和他最高级幕僚们的军队几乎布满了从费沙到同盟领土间的广大宇宙空域照目前来看压制同盟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另一方面比同盟领土还广大的帝国本土中看似已被年轻的霸主抛弃的帝都奥丁由克斯拉防卫梅克林格则在伊谢尔伦回廊四周布阵。或许瓦列在近日也会受命进行讨伐地球之后的出击作战。于是在未来的帝国领土内的军事力量密度就越形稀薄了。

    “我是觉得有些不安哪梅克林格提督。皇帝把大本营迁到费沙固然好但是他到底想把奥丁置于何种地位呢?那儿有对陛下而言最重要的人在啊!”

    在喝餐后咖啡之前克斯拉提出了问题。

    “你想说的是陛下的姐姐吧?克斯拉提督。”

    克斯拉是宪兵总监兼帝都防御司令官并不是舰队指挥官本来没有“提督”的称号但是他的同事都不拘泥于形式而他本人也很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

    “是的。就是格里华德大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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