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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李代桃僵

毛盾天师作者:李凉 2020-01-05 09:32
    时日匆匆数日已过。毛盾一直在茅山打理事情毕竟建庙容易请神难。他大部分时间即忙着迎神接鬼以此为神殿增加气势以能恢复往日雄风。

    对于段君来父女何时往返他倒不大在意。因为两人个性如游魂又怎么能以常人来推断?倒是金武堂之事他偶而打听些。

    武向王病情似乎没有好转身为长子的武向天也认真考虑到婚娶问题他也开始寻找对象似乎也找到了对象。毛盾只知她叫阮月仙长得清纯可人其他则一无所知。他倒想找机会见见这位未来金武堂的如意夫人。

    武向天仍是喜欢狩猎为了向阮月仙示好他当然一有机会即带她一同出猎。然而就在武向天带着阮月仙前往天狐山出猎之际竟然生了一连串悸人听闻之阴谋……

    天狐山乃原始森林除了野兽多之外它闻名遐尔的乃是满山温泉水池。最有名的即是天狐泉面宽约半里方圆池水常年清澈见底光是搭在四周客栈即有百家之多。李平也是其中一家。然而他乃混混一个以前混过江湖。在混不出名堂之下才混到此地平日作威作福倒是能唬得这些老百姓一愣愣做起生意简宣只有喝西北风的命运。说是客栈其实也只是几片树板隔起来的板床尾部再深入温泉池一角算是免费浴池了。除非本地游客爆满之外很少人会想到还有这么一间可以住人的旅馆。

    今夜照样人潮不多。李平也不想奢望有人上门早把门窗关了。他位处温泉最未一角也许名声不佳平常人并不喜欢找他闲聊每一收摊他只好摆上一瓶老酒几颖花生米自饮自酌起来或唱唱歌以解闷。当然太过荒闷之际他会溜到附近客栈能唬人则唬找不了人可唬即沦为偷窥狂专窥女旅客裸身洗澡那本经念起来三天三夜说不完。若非前几天窥得过火被人现一惊之下慌逃把左脚给撞伤否则此时他准又偷窥美女出浴去了。这就是他的生活十足地痞一个。

    已是午夜时分。李平已喝得三分醉意。但他总觉门外似乎隐隐传来碰撞声。似乎有人在敲门。“难道有客人?不可能吧!”说是不可能李平还是晃向木门想打开突又难耐窥癖而改为倾门静听。

    一片静悄悄哪有什么声音。“难道是错觉?”李乎自嘲一笑:“现在敲门的一定是园子或许……美姑娘也不差啊!”甩甩头一团苦涩自嘲笑容倒能安慰自己他想走回桌子突又传来撞击声。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真的有人!”他打起精神走向门口极力想把门拉开却感到十分沉重似乎有某种东西顶着木门。“谁?三更半夜还来撞门算哪门孤魂野鬼?”

    李平以为有人要恶作剧但骂了几句仍未听及对方反应反而传来一声低吟声他心头一颤。此处四下林木森森早和大道旅馆隔开若真的闹鬼…

    …他不敢想极力镇定。“喂!老兄三更半夜装鬼会吓死人的!”李平立即喝叫。想喝去一些鬼气并且希望喝出那人。就在他用力推开门缝之际一个人已倒靠过来他似乎生病或受伤。

    李平惊急叫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急忙把门推开扶着那人不扶还好这一抱他登时大叫倒退三四步那人登时摔向地面浑身血红得像刚被宰杀的死猪。那人还想挣扎说什么可惜抽抽抖抖老是吐不出字鲜血淋得他满脸满腮李平瞧不清他面貌却有点眼熟。他实在不忍遂又扶向受伤者。他急道:“老兄你可别死在这里。是谁杀了你生了什么事?”那人两眼直口中直吐却呕呕地吐着鲜血右手猛抓又似乎想伸出两根手指头的样子。

    “你想告诉我什么秘密?杀你的人?”那人勉强挣扎呃了几声终于支持不了而偏了头软在地“老兄别死啊!”李平焦切猛打他巴掌:“把话说清楚再死也不迟!”他极力摇晃他身躯对方已无任何反应。李平很快摸向他心脏。

    似乎已完全停止跳动。

    “死了?”李平一脸焦急他显然已被卷入恩怨之中甚至可能为此而遭到毒手。他极力镇定猜想对方会是谁?为何会受到杀害?可是实在想不出结果。看样子他根本不是本地人而是游客若杀他的人现他躲在这里那自己岂不是完了?摸摸自己脖子李平很快探向外头乌黑一片四周静谧无声似乎一切都末生似的还是……或许有人正在黑暗处偷窥自己?不管如何。不能任由尸体搁在这里李平只好把他托于床底下并立即把大门关上。然后把地面血迹擦去。

    一切似乎无事仍是如此安静。擦完血迹而满身冒汗的李平已故作无事而喝着酒但在热汗变成冷汗之际他心头已较平静瞧瞧床角:“到底会是谁?”忍不住他又偷偷伸手往那人身上搜去。别的不说光是银票就已上万两他吓坏了:“这人分明是富翁呃看来是富家子弟。”李平不禁起了贪婪之心想没收那些银票:“有了它我就可以过舒服的下辈子了?”可是死人摆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李平想到将人埋了来个毁尸灭迹。说做就做他立即将草席抓下把尸体拖出来想捆起来。

    外头又传来飕飕冷风声似乎有千百只眼睛注视着他李平又胆怯了。

    “我是要扛他出去被人逮个正着岂不百口莫辩这人根本不是我杀的!”李平还是觉得不妥他心念一转:“对啊他本就被人杀死我只要通知地保或某人前来验尸他们以抓凶手为重要这些钱就算被我吞了也没有人知道若被现大不了找个借口说是死者不小心掉在床下不就得了。”

    越想越有道理他已决定如此进行。于是他又翻动死者腰际按出一张帐单里头写了几个字。“温馨天筑?不就是本区最大客栈?”李平已认定他来自此客栈那本来就是公子哥儿的地方。看看画押上画了个“天”字那该是此人名字。照此帐单一切都是两份计算他该和另一个人同行才对。

    那人是谁?会是凶手?还是……李平猜不透但他却决定前往温馨天筑探探消息。若对方并不是什么难缠之人则叫他前来收尸若他就是杀人之凶手自己也好有个应付。想定后他再次把尸体藏入床下。整理一下自己衣衫尤其是别露出血迹免得到时百口莫辩。

    然后深深吸个三口气平定心神这才掩门而去。四处瞧瞧一切如旧。他才大胆快步行去。

    摸摸口袋万两银票他更加来劲想办妥此事。

    大约行至客栈较光亮区那里挂了不少灯笼一切似乎光明多了他整理一下脸容还是迈步行去目标仍是温馨天筑。行过一排桂花林突有一貌美女子匆忙奔出来她年约二十长披肩长得甜美可人尤其是樱唇红嘴半努更是迷人。

    她见及李平充满柔情而勾人的眼神已扣来声音娇切带责:“向天你到哪里去了?

    害人到处找你担心死了!“那女子娇柔就想扑向李平好像两人本就是浓情恋人。李平见状惊愕闪开:”你是谁?怎可怎可……“忽而见得这女子简直是他所见过最美者似已后悔方才没被她扑着。

    那女子也为李平举止吓着:“你怎么啦?”突见他脸容已然传笑声:“我知道啦你一定是故意剃掉胡子换上布衣想骗我对不对?哼!我照样认得你。向天别再玩了我……咱们回去好不好外面好黑我一个人好怕啊!”

    又自挽向李平左臂倚过来李平但闻香气袭来就快晕了尤其她又抱得紧肌肤之亲让人想入非非。他极力镇定在想及床下另有尸体后他的欲念全失。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向天我是……”“胡说你明明是向天我是月仙啊难道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月仙?”李平再瞧这位白裙女子还是不敢存非分之想。然而他很快闪过那尸体面貌虽然血淋淋掩去大半脸孔但仍极为眼熟若自己蓄起胡子……难道自己真的长得很像他?连他的情人也看不出。“姑娘是否把我当成你先生?”李平想从她口中再一次证实。

    “你本来就是向天不要再耍我好不好?()”阮月仙似有责备之意。李平从他眼神看出自己真的很像他。不过死者的阴影仍让他挥之不去。心念一闪他还是说实话:“我真的不是你先生你先生可能被杀了!”“胡说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是真的尸体就在我床下!”

    “是真的?”阮月仙惊讶不已。“我没骗你……”李平道:“跟我来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一切!”他也不想解释一切立即带领阮月仙回房。那阮月仙已经失魂落魄怎会生这种事情?若真的如此人所言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李平走路极小心他除了要引她回房外还得避开任何人耳目免得节外生枝。走过那不像样的木桥住处已在望李乎说道:“就在里头夫人请稳住情绪。”虽然阮月仙有些失魂落魄但她似乎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不会来个大哭大闹但李平仍怕她激动之下会暴出无法收拾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里岂容她这么一叫?阮月仙仍是一脸木讷急于想推门进入李平为了减少声仍自行先开门并把木底下尸体拖出来。

    “他是你丈夫吗?”阮月仙同时也将桌上烛火点燃屋内已亮地上尸体脸容瞧个一清二楚。正是金武堂少堂主武向天。她吓呆了脸色苍白得怕人。又有谁料想得到金武堂少堂主会在这里道人暗算?“他撞到这里时已奄奄一息我来不及问他是谁遭谁瞎算就断了气。”李平将他身上账单抓出:“我是从这里找出线索想过去通知你就已先行上门。”

    阮月仙仍愣傻在当场既无表情亦无声音似心头一片空白“他真的是你丈夫?”李平低声问。然后他仔细瞧瞧武向天长相竟然跟自己有七分神似他不得不啧啧称奇。除了双胞胎世上几乎难以找到如此相像的人了:“他会不会是我兄弟、或是……同父异母等等状况……”

    其实李平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幻想罢了。他自懂事就是孤儿一个哪来的亲兄弟不过瞧瞧看看有些想像之人还挺有意思只是死了一个。此时阮月仙也凝目过来盯着李平脸不放。看得李平怪难受的。“夫人……”“你把当时情况说清楚!”阮月仙已开口说话不见悲伤只是一份冷静和沉着。李平反而感到心虚:“当时我在喝酒忽听到门外有撞击声我推开门你丈夫已是血淋淋倒在那里。”“他说了什么?”“他当时已快断气呃了半天也没说半个字挣扎一会儿就断气了。”

    阮月仙双目如尖刀刺来:“凶手该不会是你吧!”“我?笑话!”李平斥道:“我跟你丈夫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何况我若是凶手我会去找你吗?”

    “这么说我是误会你了……”阮月仙双目闪烁着:“除此之外你还现什么?

    例如凶手的背影等等……“”没了就只这些!“李平觉得这经娘准学过武功眼光利得会割人自己似乎随时会被宰杀不禁惧怕起来若她硬把自己当凶手那将如何是好?

    阮月仙此时己露出怪异而含带一种妖媚笑意这并非刚死了丈夫应有态度她绕着李平转一圈看得李平很是不安。

    “我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阮月仙语气带着挑逗。李平感到浑身不自在似乎随时会有被杀的感觉不自禁已回答:“什么秘密?”“在还没说以前我想知道你是否易过容?”“没有啊!我本来就长得这样!”李平拉拉自己的面皮以证实阮月仙不放心仍是往他脸皮扯去。那动作带轻浮扯了几下她点头含媚说道:“果然是真材实料实在太像他了你知道他是谁?”“谁?”这正是李平最想知道的。“武向天听过没有?”“没有。”“金武堂呢?”“当然听过!”李平毛病又犯了夸张地说:“北武林第一把交椅有谁人不知!”“他就是金武堂少堂主。”“他?”李平实在不敢相信地上的人会是这么一号大人物直觉的他觉得他完了怎么惹上这种麻烦。

    阮月仙淡媚笑着:“我想你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金武堂少堂主长的如此相像甚至连我都分不清呢!”“这……天下万万人总有一两人长得较相像的吧!”“然而如此相似的并不多见。”李平不说话了他不知这婆娘心中在打什么算盘但不管如何必定跟自己和躺在地上的武向天有关。“我要你冒充他!”阮月仙斩钉截铁说目光如利刀逼人“我冒充他?”李平七魂掉了六魄这简直要他的命。阮月仙却胸有成竹:“不错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也是唯一你我所知的秘密。”“可是我不行我不敢啊!”

    阮月仙突然腻向李平带威胁口吻又带哆声道:“如果你知道这秘密而不从我只有杀你灭口你该知道我千方百计想讨好武向天就是想夺取金武堂所有一切包括权势和财富所以你绝对不能死否则我的计划岂非全部泡汤。”“可是我不是武向天啊……”“你现在就是!”阮月仙冷硬语气使得李平大气不敢喘深怕稍有不慎当场会被干掉。阮月仙对他的反应感到满意随即又媚笑起来:“其实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以你长相连我都认不出他们更难辨认只要你好好演好你的角色你不是要银子?我可以把金武堂十分之一财产送给你它可以让你豪华享受后半辈子保证比王公贵族还有钱。”

    李平虽然爱财但想及金武堂气势他还是手脚软:“姑娘你别当真吧我虽跟他长得很像但仔细看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这绝瞒不过他的亲人及兄弟姐妹你还是别把我算进去吧!”“放心你以为我随便就带你回去?”阮月仙轻笑道:“我会把你训练成模成样才把你带回去你这个心是白操了!”“可是……?”“没什么可是!”阮月仙软硬兼施:“你不答应就只有死路一条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李平但觉脖子插了一把冰刀凉了一半他已是上了贼船想躲也躲不掉。“何况你冒充武向天还可以得到我这位美娇娘呢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可捡?”阮月仙又那么含情带浪地在他嘴唇一亲。李平做梦都梦不着有朝一日会有这么一位尤物和他卿卿我我他整个人已瓦解。“我都依你只要……只要你!”

    “都依你对不对?”阮月仙更形浪笑双手往李平脑袋抓去往自己双峰一塞。李平简直病狂了忍不住气喘起来阮月仙却及时推开他伸手往地上一指:“急什么我们多的是时间不过这真的武向天的尸体你可就要好好收埋才行。”李平这才想到还有个死人在欲火立即降退急急干笑道:“夫人说得对我这就去处理。”说着连同草席一起捆起扛着尸体就要出门。阮月仙但觉不妥:“我先去探探状况免得被人现。”末等李平回话她已探身出去看那轻身功夫似乎有两手。

    她很快探过四周随即通知李平埋人。两人合力把武向天埋在一处山洼那里杂草丛生根本毫无落足之处实在是理想地点。一切弄妥再回住处已是四更天。阮月仙媚笑着:“回温馨天筑吧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武向天了。”

    李平已没意见也不必收拾东西立即跟着这位陌生女人返其住处。

    温馨天筑说的是客栈其实是一连串独立房间所组成阮月仙住处更是豪华连温泉都引入屋内而琥珀水池比一般王候府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叹李平在此混了大半辈子竟然不知此处如此豪华否则他早会溜来洗澡洗过还可以敲块琥璃去卖呢。真是白混了。

    他想洗个澡过过瘾却不敢有所举动。阮月仙却轻笑说道:“武向天是大公子行事大方出手阔绰洗这些琥泊池算什么别显得扭捏。”“说的也是……”李平本是小混混只要心情一放开也没什么好顾忌当真脱下衣服跳人温泉洗个痛快。

    “到底谁是凶手?”阮月仙仍对此事一直找不出答案。凶手仍会在附近虎视耽耽若真如此他们埋尸计划不就被拆穿?或者凶手在刺杀武向天之后以为他已死亡早就离去?还是来不及杀死武向天即迫不得已离去?武向天又如何摸到李平家?也许是巧合吧?她摸过李平底子的确是混混一个控制他足足有余。倒是那摸不透的凶手着实让人不安。

    李平已洗完澡他用一种常在烟花楼挑逗妓女的轻浮动作吹了个口哨。

    阮月仙白了他一眼:“下流武向天从来不如此。”“呃我错了下次改进。”李平倒真怕她变样。阮月仙见他一脸自责相方自放脸一笑拿起一件浴巾往他行去。“我刚用过你披上吧!”李平受宠若惊光闻及那残留肌肤香气他已意乱情迷:“你当真要让我披?”“不侍候你要侍候谁你可是我未来的丈夫。”阮月仙轻笑着:“以后便宜全由你占了因为啊说不定随时都有人在监视我们。”

    李平忽然明白阮月仙百依百顺原因当下色胆包天:“既然是夫妻总该办事吧!”

    “少色了!”阮月仙已露出那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妖艳笑容简直在勾人魂。李平那堪禁得起挑逗心头一股澎湃浪潮起伏冲撞。是男人似乎永远禁不起这种迎面而来之诱惑。于是他扑向她她并没躲开**般搅在一起。李平恨不得立即想剥开衣服。阮月仙吟了一声:“别急……把灯熄掉!”“现在还管这么多!”“猴急什么我是不想让他人看到这好事。”

    屋内烛光乍失一切变得漆黑。细弱灯光从窗缝渗透进来仍见着阮月仙动人**李平毫不客气而介乎野兽般蹂躏阮月仙总是欲拒还迎地迎合着。没有感情完全是寻求刺激的感官泄那纠缠竟也为了贪图比对方更多欢乐而在争夺**的主权。许久喘息声方止两人瘫在地上各自拥着方才猛兽般烈的回忆。这似乎是最容易满足两人心灵的工作。

    李平心头有个感觉就算死在达妖女手中也无怨悔。“向天……你累了吧?”没反应。阮月仙突然翻身一巴掌打向他脸颊:“我在叫你听到没有?”“呃是我么?”“以后请你随时记住你叫武向天我叫阮月仙连这么重要之事都忘了怎能冒充人家!”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我一定认真学习!”李平仍自沉迷在温柔乡里又想张臂环抱佳人。阮月仙已推开他摆明了是不需要了不过她仍媚笑着:“你如果有意我倒是愿意成为你真正的妻子。不过你要记住只有我知道你是假冒的武向天没有我你可能永远困在这里穷困潦倒我既然可拉你到天堂也可以把你推入地狱。”她早已摸清李平在想什么。当然李平经过此蚀骨消魂早深陷不能自拔而任由阮月仙摆布。

    此后半月时间阮月仙不断教导有关武家事尤其是应会兄弟姐妹等亲人。李平虽是混混却不笨学起来有模有样半月下来不但养得较胖胡渣子也已长出来。此时连阮月仙也情不自禁以为是旧情人复活起来。那阮月仙果然有备而来。她连武家绝技三截金枪都颇有研究她也不辞辛劳的一一都传给李平以使他耍得几分像样。似乎该教的都教了。此时李平只要不被批判式地询问他该能瞒住任何人。

    今日一早阮月仙已把李平唤过来满是温情地说道:“我们该回去了出来打猎这么久恐伯会遭人起疑。”“现在?”李平又感到不安起来:“我还没适应恐怕会出错。”

    “凡事都得跨出第一步以你现在能耐应付那些人该是足够。”阮月仙含情道:“何况我会寸步不离你更不必担心。”阮月仙又道:“唯一要担心的是有个叫毛盾的家伙他懂得法术你干万别把生辰八字告拆任何人免得沦人他手中麻烦就大了。不过他非金武堂之人你暂时碰不上这颗心以后再来烦恼好了。”李乎看她如此坚决也无话可说遂点头道:“好吧我尽力而为便是不过说真的我越来越怕。”

    “挺着点若出差错你我都讨不了好处。”“到底谁杀了武向天?”“我要知道就好办了!”李平舔舔嘴唇:“要是凶手现我必定会非常吃惊他会再暗算我吗?”“有可能。”阮月仙轻笑:“不过我在你身边他恐怕难以得逞。”“要是他认定自己杀死武向天岂不猜出我是假冒的。”“这事不可能他要说出你是假冒的不就承认自己是凶手天下有这么笨的人?”“他可能想尽办法拆穿我。”阮月仙冷笑:“他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敢我会狠狠地摆他一道别想那么多认真扮你的大少爷一切事情我会摆平。”

    李平虽然点头但想及随时有把利刀准备捅向自己背脊他再怎么也潇洒不起来。收拾收拾他们还是打道回府了。

    五天后。他们终于回到金武堂。任由阮月仙如何交代他要沉着冷静但瞧及这偌大如皇宫戒备更是森严的殿堂他还是直冒冷汗。若非骑马赶路也会冒汗他老早就引人注意了。阮月仙暗骂几声无用瘪三就是瘪三。尽管心头嘀咕还是替他打点将买来充当猎品的猎物赏给属下然后很快带他往东光楼藏去免得露出马脚。

    方进东光楼阮月仙支开所有人她已斥向李平:“你抖个什么劲武家的脸全让你丢光了!”李平笑道:“我哪知道金武堂如此之大而且四处充满卫兵。”“那又如何?你别忘了你身份现在除了副堂主和老护法就算你最大你可以不甩任何人有何好怕?”

    “我再试试……”“不能试立即要认定自己身份!”“我……我知道了。”李平勉强打起精神为今之计也只有孤注一掷。稍作休息后阮月仙已有指示:“现在先得去拜见你爹因为他受伤在身你不去反而让人家起疑。”“又要出门!”李平想到就怕。“有什么好怕一切有我在!”阮月仙催着他李平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两人当下并肩而行前往金武堂。一路上难免有卫兵拱手为礼却都如阮月仙所言辈分低根本不敢吭声哪还容得产生怀疑心念。就快近金武堂除了守卫竟然多了一条大狼狗。这狗本是武向天找来看守父亲以弥补守卫可能疏忽之处谁知它见着阮月仙——当然是假的李平竟然狂吠不已。

    吓得李平惊心动魄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么没跟我说有狗?”李平急掠叫。阮月仙亦是稍变脸色:“我也是第一次碰上……”敢情她前几次都没见过大狼狗。倩急中她立即做出反应:“别紧张咱们走在一起人家一定以为狼狗是对我叫你快跟它打招呼!”

    李平当下装笑脸:“狗儿怎么了别叫待会儿给你好吃东西!”守卫已拜礼有意把狼狗拉开。里头已走出一青衣女子正是武灵雪。为了父亲安全武家兄妹一有空儿自会前来照顾她似乎不喜欢来路不明的阮月仙白瞄一眼冷道:“要见我爹也不必搂得那么亲密简直不是我以前的哥哥!”李平做贼心虚额头在冒冷汗了瞧及武灵雪锐利的眼神又讲出这一番话难道认出自己了?阮月仙则是一如常态只是轻轻松掉抱得过紧的双手她仍谦恭有礼:“大小姐我们是来向堂主请安的。”“有我哥哥在轮不到你开口。”武灵雪再瞄一眼懒得再开口转头即往里边走去。

    纵使武灵雪是在讽刺两人但她的离去正使两人松去插在身上的沉重利剑。两人暗嘘口气还是避开狼犬步入里头。李平暗暗决定驯服这只狼犬是当务之急。华丽装饰已使李平感到眩目不禁幻想着有朝一日当这里主人该多好简直不虚此生。

    武向王就坐在八仙桌旁他手中抓着毛笔似在写在但像在画图宣纸上出现一些似字似山似水图样和三岁小孩信手涂鸦杰作差不多。但他那份专注倒使旁守候的武灵雪感慨不已。好端端生龙活虎的父亲怎会突然落得如此情景。“爹孩儿来看您了……”李平低声叫着他总觉得自己声音僵硬而走样。()武向王还是没反应。阮月仙手肘一撞李平声音又起从低声叫到高声几乎是用吼的:“爹孩儿来看您了。”武向王一愣四下张望:“爹谁是爹?找不到。”

    李平急道:“您是爹我是您儿子向天来给您请安的。”“向天?你是向天?”武向王盯住李平猛摇头:“你是向天?怎么看起来不像?”傻人也有精明时候如此专注服神瞧得李平一颗心快炸开甚至觉得身份暴露不知如何装下去阮月仙亦是暗暗叫惊但是再观察武向王只是楞楞地叫着而已心知又过了一关娇然一笑道:“老爹他是您儿子向天啊您累了吧我帮您捏捏肩头。”说着她已想靠往武向王献殷勤。只要搏得老头子好感和信任她将更有利。可惜武灵雪对她有仇似的一手将人挡掉:“不必了武家的事武家会处理。”“大小姐如此见外我跟向天迟早都是夫妻。”“嫁了再说。”武灵雪冷冷道:“未嫁过门之前我没有必要承认任何人。”

    对于突如其来又背景不清的人武灵雪对她是戒心重重尤其是这女子外表乖巧私下却精明已极更非什么好对付之角色。阮月仙见她如此也不敢翻脸轻轻一叹:“以后大小姐就会了解我的为人了!”无奈中已暗示李平寒喧之后匆匆离去。“哥哥怎会变得如此没骨气?”武灵雪更不能谅解自己哥哥可惜她仍未感觉出这已不是她真正哥哥。

    李平和阮月仙回到东光楼两人总算嘘喘大气又逃过要命当然阮月仙仍有牢骚:“这贱女人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哪天非整整她不可还有你!”她转瞪李平:“搞什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不必我说穿你准会叫人看穿!”李平抖抖肩胸似也想振作:“给我时间刚回来是有点怕我会更努力!”“最好是马上适应免得错误百出。”“当然有你的慰劳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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