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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草原之夜(2/2)

左道作者:剑道尘心 2020-01-08 19:10
健,臂力雄强,技术纯熟,这些东西对上秦漠阳,却完全失了效。

    秦漠阳见没人再来挑战,便团团施了一礼,赢得了一片掌声。被他放翻那些人也没有丝毫不悦,巴掌拍得尤为起劲。牧民们最服英雄,而他们心目中英雄的标准也很简单,力量强,酒量好,那便行了。

    他一回坐,扎勒楚特老汉就大声说:“好小子,有你的!”大觉面上有光,仿佛秦漠阳是他亲孙子一般,拿起酒碗一举,一口干了下去,根本没给蓝月发表意见的机会。

    这一回来向秦漠阳敬酒的人就更多了,连那些姑娘也都不例外。蓝月看得暗暗着急,这五十来人,都上来灌秦漠阳几碗,他就是酒缸也怕装不下。见又有人来劝酒,急着:“阿依玛,你也要跟他喝么?”

    那姑娘说:“是啊。”大大方方的到了秦漠阳前面,唱起了祝酒歌。曲调悠扬绵长,竟似充满着柔情。马头琴的伴奏适时响起,韵味便更足了。秦漠阳在她的歌声中,连尽三碗。阿依玛停了歌后,也是回敬了三碗,其豪爽比起男子来丝毫不逊。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阿依玛一走,秦漠阳小声对蓝月说。

    扎勒楚特老汉见缝插针地喝了好几碗,这时说道:“女人啊,不能管得太多的。”

    “爷爷!”蓝月不满的看了扎勒楚特老汉一眼,这回却不是怪老汉喝酒,而是怪爷爷不帮忙给秦漠阳挡酒。

    扎勒楚特老汉嘿嘿笑了两声,对秦漠阳说:“你爸爸、妈妈除了让你向我代好,没有说的么?”

    “别的?”秦漠阳怔了一下,有点不知所谓,“没有啊。”

    “没有让你来提亲?”扎勒楚特老汉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提亲?什么意思?”秦漠阳愣了住了。

    “爷爷,你别乱说!”蓝月又羞又急,“晓雅是他女朋友。”

    “哦,这样啊。”扎勒楚特老汉看了看秦漠阳,又看了看梁晓雅,点头说,“不错,不错。”然后又摇了摇头,“可惜,可惜啊!”

    梁晓雅被老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心头有些惴惴。秦漠阳也端起酒碗,慢慢呷着酒,掩饰着尴尬。

    扎勒楚特老汉拿起酒碗来,一抑脖干了下去,放下碗说:“可惜时代不同了。不然两个丫头都给你当媳妇,也是件美事。”漠阳闻言嘴里的酒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差点没被呛着

    坏地说:“爷爷,你喝多了!”

    “喝多?早呢!”扎勒楚特老汉摆了摆手,对秦漠阳说,“当年你爷爷来的时候,应该给你们订个娃娃亲呐。唉,不过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也不把这当回事。”

    “不理你了!”蓝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冲着扎勒楚特老汉说了一句,转身向帐篷跑去。

    梁晓雅也坐不住了,说:“我去找蓝月姐。”也跟着进了帐篷。

    “女娃娃脸皮薄。”扎勒楚特老汉笑了笑,“正好不耽误咱们喝酒。”

    秦漠阳有些怀疑刚才扎勒楚特老汉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能有个开怀畅饮的环境。之后扎勒楚特老汉也不再提什么提亲、娃娃亲之类的事。

    这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月亮升上中天,与会者大都被秦漠阳给灌醉了。扎勒楚特老汉也至少有了七分醉意,散会之后却仍拉着秦漠阳进账把酒。

    扎勒楚特老汉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海侃,说的仍是过去和秦家老爷子的那些事。

    秦漠阳就当个听众,同时尽量让扎勒楚特老汉少喝点。到了这个年纪,大醉的确非常伤身。突听他说:“蓝月这娃娃可怜呐,打小就没了爹娘。”

    “爷爷,你醉啦!”秦漠阳心头苦笑,哪有像他这样咒自己儿子的?夺下老汉的酒碗,拿出颗理元丹,“吃个这个,能醒酒。”

    “不用,我好着呢!”扎勒楚特老汉摆摆手,又抢回了酒碗,“我跟你爷爷是生死之交,又是看着你长大。把蓝月交给你,我才放心呐!”

    秦漠阳心想,这逻辑可有些不通,说道:“蓝月在学校人缘很好,她很有主见,不用为她操心的。”

    “这是什么话?”扎勒楚特老汉眼睛一瞪,“这世上坏人越来越多,别人安得什么心,你能知道么?”

    “是,是,我不知道。”

    扎勒楚特老汉絮絮叨叨地说出一番话来,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秦漠阳慢慢听着,也就明白了,越听越是心惊。

    原来蓝月就是姓蓝,其父名叫蓝以旋,是扎勒楚特老汉捡来的。那会蓝月才是两岁不到的年纪,被父亲带着亡命天涯。扎勒楚特老汉在草原上遇到这对父女时,蓝以旋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有只狼一直守护在这父女身旁,要非如此,怕是他们早成了草原上野兽的腹中之食。蓝以旋死前将女儿托付给扎勒楚特老汉,并将自己的事情大致交待了一下。扎勒楚特老汉抱走了蓝月,蓝以旋便被那狼拖走了。

    扎勒楚特老汉对当年蓝以旋的交待听得不是很明白,此时依样葫芦地讲出来,秦漠阳却是一听就明白了。蓝以旋应该是个魔门修士,其妻诞下蓝月后不久,便被人所杀。蓝以旋为妻报仇,却遭了不测,内丹被夺。至于个中详情,因蓝以旋交待的简单,却是无法得知。

    秦漠阳听扎勒楚特老汉讲到后来,已经是辞不达意,却仍抱着酒碗不放,便偷偷将理元丹化在酒内,让老汉喝了下去。

    “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蓝月。”

    也不知道扎勒楚特老汉是真醉还是假醉,总之他听了秦漠阳的这个承诺,安心地去睡了。

    秦漠阳吁了口气,踏出帐篷,顿觉胸口的烦闷之气散了许多。抬眼见不远处坐着一个少女,正是蓝月,便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是么?”秦漠阳轻声问道。

    蓝月淡淡一笑,说:“爷爷喝了酒话就多。我都不知道听他讲过多少回了。这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但是大家都对我很好。阿爸、阿妈对我也好。我就想这样子,不想要别的。”

    她的语音轻柔,显出少有的安静,但话语中却却隐隐透出些不安。

    秦漠阳说:“你想要这样子,当然就会是这样子。”

    蓝月怔怔地看着秦漠阳,目光中有些迷离。突然侧过身,将头靠在秦漠阳肩上,问道:“你刚才答应我爷爷的话,算数么?”

    “当然算数了。”秦漠阳伸臂抱起了蓝月,就像那次在雨中一样,一切都那么自然,心里也没有任何杂念。

    “你能照顾我多久呢?”蓝月低着头问道。

    秦漠阳很认真地说:“你想有多久,那便有多久。”

    “但愿你一直能记着今晚的话。”蓝月轻声说道,眼中闪着狡黠。

    “一定。”秦漠阳答得很坚定。

    月光下的草原安静极了,一切都已安睡。两人坐在草原上,似乎已经融入了静夜。

    蓦然间传来一声狼嗥,即不狰狞也不凄厉,倒像是一种问候。

    秦漠阳想起了扎勒楚特老汉讲的那只狼,问道:“是你的朋友?”

    蓝月点点头:“是银月,他知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