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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邪灵苏醒

妖猎手作者:嬴政 2020-01-10 01:11
    “同族?”

    钟道临故作惊讶的同时身形忽然原地消失再见时已经到了离苏牙不足三尺的距离眼眸之中不知何时闪出了紫芒就那么脸对着脸双目直视着对方的双眼脸上再无一丝人类的感情。

    只听钟道临冷冷道:“你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同族在你们这个大球之上所谓的人间只有六个曾跟本座是同族卑微的人类不过是那个叛逆无聊时创造出来解闷的东西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人在几百万年间的弱肉强食就像你们看待两群蚂蚁互相争斗唯一的蚁后一般不要破坏了我的兴致你没有第三条胳膊好丢。”

    下一刻钟道临又出现了刚才的那处斜崖上仿佛根本就从未离开过只是脸上又恢复了人性化的表情笑吟吟冲苏牙道:“你看我不是没有动你身旁的那三个人嘛你死了让他们三个回去说说情况也就是了人间跟魔界之间的大战那是多么有趣不用你提醒我怎么舍得错过呢?”

    一直跟随苏牙左右的三个黑袍老者在钟道临说完的霎那同时松了口气尽管脸上仍旧那副冰冷的神态低着的头却掩盖不了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狂喜。

    苏牙冷哼一声三人的生理状态忽然改变他不用肉眼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却没工夫跟手下计较这个如今的他已经陷入到了某种莫名的恐惧跟迷茫中这在他悠久的生命中还是只有孩童时代才有过的感觉。

    这久违了的感觉并未使他有种回忆起过去的温馨反而有种刚从噩梦中惊醒又重新回到噩梦般的感觉他的童年非但不幸福而且充满了血腥、仇杀、冷酷、狡诈与背叛但即使那个噩梦般的童年再怎么令人不堪回也至少比面对“钟道临”的时候幸福一万倍

    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他宁可立即去死死后的世界是未知的对他来讲已经是不能再坏的结局却仍旧有个未知的盼头可当对面钟道临成为的“那个人”时他苏牙的生命乃至魂魄就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正像那人说的那样自己在那个人的眼中跟蚂蚁毫无不同不过是那个人眼中的玩偶一件好玩的玩具。

    苏牙在黄山周围布置了很久可以说这些来黄山参加狮子峰大会的人都没有他来的早从头至尾山颠之上的这些人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对他苏牙来讲都不是秘密之所以他在内心中称钟道临为“那个人”而不叫他钟道临是因为他知道也只有他才最清楚当那个叫做蓝月牙的小姑娘死去的瞬间一股无比强大的邪灵忽然占据了钟道临的身体或者说是两人变成了同体。

    钟道临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钟道临。

    苏牙明白如今的这个钟道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钟道临了现在的这个钟道临是人是鬼甚至是不是人是不是鬼苏牙这个三大巫神之一的人物都搞不清楚只知道那个人正拿他来打赌赢了少条胳膊输了魂飞魄散永不生平了争斗的两方全按输了算。

    苏牙刚才在芙蓉岭上空的争斗中轻松的赢了一个姓姚的人所以他幸运的丢了一条臂膀姓姚的很不幸当场便魂飞魄散了。

    这严格意义上来讲只是个游戏不是个赌局赌局有输有赢只有游戏才能控制在唯一的人手中那就是制定游戏规则的那个人苏牙明白这个规则所以知道自己的结局但他生不起逃走的念头不是不敢是不能。

    苏牙甚至不知道那个人使了什么手法自己的魂似乎是被那个人无形的牵着如果是条拴狗的链子他还有机会把链子咬断但这条牵着他魂魄或者说命运的无形枷锁让他根本无力抗拒只能感觉到可他看不到摸不着这种无力抗拒感使他几乎疯。

    苏牙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钟道临能够醒来那个真正意义上的钟道临能够醒来只有钟道临醒了或许才有一丝机会重新把这个邪灵压住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哪怕是死他也希望死在钟道临的手上而不是那个人的手上。

    因为死在那个人的手上苏牙怕自己死后可能会遇到的那个未知希望都会破灭。

    苏牙能够容忍别人踩在他梦想的翅膀上但他不能容忍毫无一丝希望的生命那个结果越了恐惧的范围已经不能用感官上的语言来形容也只有像他这样精通心灵之术的巫师才明白那是一个怎样可怕的结局。

    没有生没有死没有静没有动没有光没有暗唯一的存在便是虚无。

    苏牙明白如果把这世界上的各种力量博弈的结果看作是天平的两端那么所有的人类历史便是一头砝码重或另一头重从平衡走向失衡然后再由某种力量促使达到相对的平衡然后平衡再被打破这是个动态的世界而虚无是这之外的世界。

    换句话说苏牙知道自己正面对某种越了这个世界的力量面对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他唯一的渴求便是即使死也希望死在自己的这个世界中而不愿被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操纵或者说他不愿意死在另一个他不明白的世界那已经不能用可怕两字来形容。

    苏牙之所以还抱有着一丝钟道临心灵会苏醒的信心都是源于那个人的人性化表情无论是神态、动作跟语气尽管是装出来的可仍旧有点人气试问一个想要踩死蚂蚁的人类会不会在踩死蚂蚁之前先用蚂蚁特有的交流方式跟蚂蚁交流然后跟蚂蚁来个眼神对视甚至去变成一只蚂蚁恐吓另外一只蚂蚁?

    苏牙能在魔界那种环境中成长起来做到三大巫神之一能一出手便制住狮子峰巅这么多人他就绝对不是一个笨人相反他很聪明。

    他明白无论那个人如今是在猫玩耗子也好还是故意不表露真正的实力也罢只要那个人还在表露什么那就一定还有破绽可寻如果那个人只剩虚无那么苏牙早就绝望了。

    既然还有希望苏牙便打起精神甘愿做那只被猫捉弄的耗子毕竟他怕的不是被猫捉弄而死而是怕死在那只猫嘴里。

    如果按照平常这两条结果都是一样的死但如今这个情况却只有苏牙才能切身体会到两者的天差地别。

    狮子峰巅的各派人马望着眼前两个似乎打着哑谜的魔头全部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其中一个被另外一个砍掉了一条胳膊不但不恼反而有说有笑另外一个则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还是那个紫青年明明还是那个邪气逼人的娶老婆道士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经过另外一个人身边即使闭着眼也一定会有感觉但当一个人如果闭目走过一块岩石的时候那你就不一定能够感觉到你刚刚经过了一块岩石。

    前者有生命的磁场互相影响而后者就是众人现在对钟道临的感觉太邪了明明他在对你笑可你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人气的感觉。

    “就你吧!”

    苏牙举起右臂随手点了一个人群中站立着的老道笑呵呵道:“尊驾怎么称呼来与老夫比划比划。”

    那人被苏牙毫无征兆的一指先是一愣紧跟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虽然对那个魔头为何无故点自己的将感到不解仍旧下意识的拱手道:“厄一个陕西龙门穴居要饭地吃百家粮住百家房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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