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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初见端倪(2/2)

疯道人作者:老窝瓜 2020-01-10 06:25
家护院,遇有疑难帮着解决掉。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藏教头只是每天换个地方品茶,哪有那么多的疑难,也有风言风语说藏教头在外面干私活,为有钱人上门教武功。

    赵教头虽然羡慕却不嫉妒,他说拳武行养着这种人也是没办法,如果没有武功高者坐镇,经常会有人踢场子。藏教头来拳武行不久就遇到两个来闹事的,没想到藏教头三拳两脚就把对方打趴了,从此再也没人踢场子。藏教头来之前,遇到这种事东家都是靠花钱免灾,最初有过自认功夫不错的教头和踢场子交过手,结果闹了个灰头土脸,也让拳武行丢了颜面。

    让赵教头没想到,藏教头两年前不知为什么非要离开紫阳拳武行,东家加月银都没留住!至于藏教头现在干什么赵教头不知道,两年多的时间,拳武行里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踪影。

    来回报的的是盛才,察访这件事自然而然就会落在他身上,带着十几个手下,人手一份被察访的画像一上午马不停蹄地奔走,结果有点差强人意也是没办法,三当家给的时间太短。

    听完了盛才的讲诉九环刀叹了一口气说;“前几年听人说过这个藏教头,一个拳武行的教头并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要大动干戈去找他,当时都干什么了!”

    九环刀的感慨引来了笑声,疯道人等到大家笑过后转对盛才赞道;“你们干得不错,超出了我的预期,能找到青妹就是大功一件。”他端起酒碗和盛才连喝了两碗,看着对方微笑着说:“综合你们察访来的线索看现在有两件事要做,一是确定青妹和春妹是不是同一个人,从青妹开过茶社和回娘家的时间点上符合我们追查的对象,一定要验明正身排除所有的可能性,你只要让人画一张贺宅草图就行。二是找到藏教头的行踪,你们兄弟还得吃点辛苦,直觉告诉我他不会离开钱塘,否则他们联系会不方便。”

    盛才有点踌躇的回道;“这个面太大了,富源通商号是个大家族上下一百多口人,亲戚朋友无其数,这要查起来少说也得半个月。”

    疯道人只是笑了笑,九环刀脸有不悦的说;“半个月,开玩笑呢吧!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去了?”

    坐在盛才旁边的秋剑接话说;“要是按你说的查法一个月都是快的。其实没有必要挨个查,据我所了解一百多人有一多半都出五服了,这你可以省些力气。这样的事知道的人不会很多。除了与当家较为贴心的人有的兄弟可能都不知情,这个面就窄了。”

    “大侠说的是这么个理,可是不挨个查又怕遗漏,就像青妹还不是本家也搀和进来了。”

    秋剑笑了笑说;“你没听明白我要说的意思,有些兄弟并不贴心他们之间有利益上的冲突。姑舅亲、两姨亲他们不存在这个矛盾,有些至交的朋友都比兄弟可靠。”

    清书打圆场说;“盛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顺着现在的思路往下查也许就会有发现。”看到盛才的神色知道对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解释道;“藏教头喜欢喝茶,青妹开的店铺是茶社,他们会不会是在茶社认识的。就像青妹和她丈夫是通过茶社相识的那样,或许是她的丈夫在喝茶的过程中交的朋友。茶社转让了只是换了一个掌柜,伙计和弹琴唱曲的女孩应该还在。”

    “那个茶社我们去了,画像上的男人茶社没有人见过。据我估计青妹在嫁入贺家之前应该不认识藏教头。”盛才显得很无奈。

    秋剑学着先生的口吻“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清书那是在抛砖引玉说的只是一个方面,动青妹现在还不到时候,青妹不成就从藏教头那里查。”

    这回不仅盛才发蒙,就连王强一时也没转过弯来“等一等,怎么听着有点糊涂,盛才他们就因为在青妹身上和紫阳拳武行查不到藏教头的行踪才断了线,一个连影子都看不到的人你让盛才从哪下手?”

    酒桌上不仅秋剑和清书笑了,就连九环刀都鼓起了嘴。只有书山哥和先生没有笑。书山哥是因为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可笑的,他也有王强同样的疑惑。而先生为什么没有笑……

    清书接过话头“盛才刚才介绍他们查访的结果你没注意听,光喝酒了。”

    王强反驳道;“瞎说,俺连酒碗都没碰”

    清书一本正经的说;“盛才刚才说藏教头每天在换着地方喝茶,美其名曰是巡访被雇出去的看家护院,藏教头有可能还在干私活为有钱人上门教武功,这就是藏教头留下……”

    盛才没等清书把话说完兴奋的站起来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啦,这就去召集人手。”

    书山哥急忙制止说;“你这才喝了三碗酒,天大的事也得吃完饭再说。”

    九环刀笑着赞许道;“好样的,三哥没有看错你,给公子这件事办的漂亮点,替浮萍码头长长脸。这事完了放你半个月假,好酒往死了喝,全部花销三哥买单。”

    很长时间没说话的疯道人嘱咐了一句“青妹的姐家要细查。“

    盛才走了书山哥张罗喝酒,别人都端起了碗只有王强没动好像走了神,书山哥用手背碰了碰他才醒悟过来,喝完酒书山哥小声问;“想明白没?”

    王强点了点头,一抬头发现桌上的人都在看着他,底气不足的说;“但是不知道对不对。”看到别人没啥表示,端起刚斟满的酒碗一饮而尽讪笑的自嘲“喝碗酒盖盖脸。”

    秋剑逗趣的说;“你还这么多零碎,比女孩第一次坐轿还麻烦,快说吧。”

    王强嗯嗯的清了清嗓子说;“杭州的拳武行咱们基本都清楚,那是误人子弟只管赚钱的地方,招的多数是在打谷场练过几天手脚的乡下人,也有在卫、所当过几天兵的军爷。教练武功的教头和云龙镖局能带镖队的镖师功夫差不了多少,拳武行急功近利不会系统地教弟子功夫,雇出去的看家护院武功上能达到三流就不错了。真正一等一的大户,家里的保镖是重金礼聘的,富源通商号的至亲好友与拳武行有来往的会极少,极少就好查,这是其一。”

    说到这王强顿了顿,好像在观察别人的反应,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其二,藏教头功夫这么好的拳武行里很少有,很多大户人家都会练一点功夫作为防身,也许藏教头就是通过这种途径和富源通扯上了关系。先生说的青妹姐家要细查是后来想明白的,褚杨氏年轻时就是打拳卖艺的,也知道有艺在身的好处,她会让孩子们练武,但是她们那种功夫与藏教头那样高手还是有很大差距,青妹也许是通过姐姐认识的藏教头。”

    当天晚上疯道人并没有去新塘贺宅,一行六个人出了城去了余杭,出城不足十里地下了官道,挨着官道是一个不到百户人家的村落叫褚家,一条走马车的土路穿村而过,六匹马的蹄声引来了一片狗叫声。

    走出村子向东两里地,前面又有狗叫声,走在前边的盛才勒住缰绳回头说“前面就是新桥村,那个庄院就在村南头。”

    旷野中的风比城里的风更劲一些,时而带起呼呼声,夜空没有月亮就连星光也忽明忽暗,看来要变天了。疯道人回顾了一下黑乎乎的周边,斩钉截铁的说;“下马,把马放在右面的小树林里,人步行过去。”大家虽然没有看到树林,却相信右边一定有一片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