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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新桥村(2/2)

疯道人作者:老窝瓜 2020-01-10 06:25
依然意犹未尽感叹道;“这幅《斗茶图》不是赵孟頫的真迹。可惜了这个丹青高手,临摹的再好也只是一副假画。”客人走回去又坐在太师椅上很平淡的说;“在下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有几个小问题。只要回答让我满意女人的事好说。”

    见主人没有反应客人问;“春妹是谁?”

    “春妹是英子的妹妹,是她在娘家的名字,现在叫青妹,婆家是新塘贺家。至于英子应该不用在费口舌了。你们既然能来就说明你们已经知道英子是谁。”这样的问题回答起来并不难。你回答不回答对人家来说都无关紧要,他懂得这只是心态测试。

    “在下对记忆力很自负,咱们应该是未曾谋面过,是谁告诉过阁下本人的情况?”客人说话的口气很平淡,然而眼神却很犀利,就好像要看穿对方的灵魂深处。

    主人躲开对方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说:“咱们见过面,严格的说是我看见过你,朋友却没有精力注意到我!至于我是怎么见到的你又是在哪里见过你。这事说起来话很长,也与英子有很大的关系。认识英子是在她丈夫还活着时候。是她丈夫出面请我上门教他孩子功夫,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兼顾着另外几家教习武功的事,所以每个月只有三天教课时间,英子丈夫病重后教孩子习武就停了,一直到英子丈夫去世半年的光景,英子找到我才又接着教孩子。”

    话到这停顿了下来,主人好像在考虑该怎么说,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学武功孩子年幼理解能力差,靠家长陪着过后指导,所幸的是英子夫妇都会一些武功。以前丈夫陪着,现在英子陪着,两个人长时间耳鬓厮磨产生了感情,一个月只能见三天面熬着很辛苦,而且褚家下人多又不方便才下决心建了这个庄院。这几年的积蓄买了地盖了房手头空了,这个时候碰到一个朋友去苏州帮场子助拳就跟着去了,亲眼目睹了你与千才剑对决,因为我没有名气和一大帮二流手们混在一起,自然不会引起朋友的注意。其实我不仅知道公子与关东山货栈的关系,还去过那个货栈。”

    “棺材瓤子是谁?”客人问得很突然,对方愣了一下才回道;“在姑苏因为没受到春秋山庄重视,而帮的场子又是因为兄弟相残,心里郁闷常常喝点酒,喝完酒借故找个地方睡觉,别人给瞎起的。”

    “你们去六安真正目的是什么?”这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对于双方都一样。

    “在姑苏呆了二十多日,没挣到多少银子,跨院还有几间房子没上顶急需银子,无奈之下到外面转一转有没有挣钱的机会。在六安偶然遇到一位老相识在那开茶馆,看到经营挺好就把茶馆接手过来,因为春妹开过茶社就请去帮了几天忙。一是经营一段时间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二是我和英子已经陷入感情纠葛中不能自拔,英子上有老下有小又不能跟我去六安,经受不了思念的煎熬只好回来了。”

    回答的合情合理,几近无懈可击,然而藏教头看客人的眼神有点闪躲。

    客人缓缓地说:“褚家是个大户,几间屋顶这点银子算不了什么,褚杨氏掌管着钱财这瞒不了别人。”

    对方急忙分辩道;“我是个男子汉,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特别是女人的。”

    客人的话单刀直入“在下掌握的情况是阁下在六安接手茶馆付出了很高的定金,总的算起来不但没挣到银子还赔了,可是跨院的屋顶依旧建好了,这又怎么解释?”

    “那是找过去的老熟人倒了一下手,谁还没有个三亲俩好,这不足怪。”

    客人冷笑了笑说;“阁下的话有几点不能自圆其说,一是你说没钱封屋顶,可是你在六安却能掏出大把的银子付定金。二是高昂的定金,在六安建一处房舍雇几个弹琴唱曲的女孩都用不完,这说明一开始阁下就没有长期在六安的打算,而茗芳小筑只是因为地理位置被你们看中而已。三是英子不是你请去的,也许之前她都不知道你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你在教姐家孩子习武,更不知道你和她姐姐的奸情,否则她不会说你是叔叔,这乱了辈分。四是大户人家规矩多,晚辈要晨参暮省,一个过门不久的媳妇若没有婆婆许可,怎么会出门在外这么久。五是没有一个做买卖的往外推客人,除非他是另有目的,镖局丢了镖会查托镖人的底细,这个常识你一定懂,春妹婆家是富源通商号近亲自然会在审查的名单里,春妹就是你拒绝客人的原因。六是在云龙镖局放弃了查找被劫走的那只镖离开六安后几天,阁下竟然也离开了六安,时间上的巧合是最大的嫌疑。”

    面对客人的六个问题藏教头一时无言以对,张了好几次嘴才挤出来一句话“我说的都是实话,朋友不信可以找春妹对证。”

    对方面无表情的回道;“你以为我是孩子呢,你们从见到我那一刻就会编好一套嗑等着我。看来这屋里不光墙上有假画,屋里的人也爱说假话,一开始我就告诫过阁下,再好的假画也骗不了我,可惜你们不珍惜机会。”

    客人说完拍了两下手掌,很快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客人吩咐说;“你去把褚家大院里的下人弄到这来,让他们见证一下,把那两个孩子一并带来。”

    清书答应一声磨身要走,卧室里传来凄厉的喊声“不要哇,求求你们啦,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随着床幔里传来女人低声的哭泣。

    藏教头面如死灰,咽了口吐沫艰难的说;“朋友不用使用这种下作手段来逼迫我,我说实话就是了。”

    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了闽粤一带方言的问话声“东家,发生什么事了,用不用帮忙?”

    主人使劲咳嗽了一嗓子大声回答;“没什么事,安心的睡你们觉,把大门拴好了,没有我的招呼不要进来。”接着院子里的灯笼光亮消失了,院门传来上闩声,夜色除了风声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