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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魔咒(2/2)

这男的,我买了!作者:红摇 2020-01-11 12:28
不死”他们高兴不起来。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可怕的怪物他们宁愿自生自灭。他们清楚的知道琨王是真的疯了。

    琨王冷笑道:“地宫是为你们而建如今阳光对于你们来说已成致命的凶器。”

    这种蛊毒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他们在变成“守护者”之前会畏惧阳光照射否则便会皮肤溃烂。这就意味着他们有生之年只能生活在地底过着不人不鬼的生活。而死后呢……那就变成连鬼都不如的“守护者”了。

    臣子们惊慌恐惧纷纷跪下求琨王解蛊。

    琨王仰天长笑面容扭曲目光疯狂可怖:“我知道你们都在盼着我死盼着王族从此败落。今日便如你们所愿。你们却将获得永生。蛊毒会附着在你们的骨血里世代相传。你们生生世世也摆脱不了这不死的魔咒你们以及你们的子孙永远得不到自由。”

    念完了他恶毒的诅咒琨王袖中突现利器狠狠刺入自己的心脏。

    暴君琨王就这样以他的生命殉了他的王权抑或是殉情。

    他的自杀意味着王族的最后一人从此消失。琨王虽然死了王族血脉虽绝但王族的阴影将永世笼罩在岛屿之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修习解蛊术没有人来替他们解蛊。局面变得恐慌而混乱。

    当时琨王忠心耿耿的左护卫具备临危不乱的头脑他带头平息了民众的骚乱暂时的安抚了民心担当起了统治、管理这地下王国的重任成为无冕之王。然而他们终是摆脱不了不死的噩梦终日生活在要变成怪物的恐惧之中。

    直到某一次岛屿照例浮出水面时有一名少女居然不惧阳光擅自爬到了地面上晒太阳而且活着回来了!

    左现了这名少女并通过对她身上所生红花的验证确定了她是岛上王族仅剩的血脉。

    这名少女是琨王流落民间的女儿。这个秘密琨王本人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数年前曾有一个妃子诞下一个女儿这个女孩刚出生便夭折了。事实却是那名妃子只因不希望女儿修习巫蛊术而偷梁换柱的将女儿藏到了民间隐瞒了她王族血统的真相。

    王族的血脉找到了这少女却是仍不能承担起解蛊的大任。因为历来王者的位子只能由男人来坐那解蛊秘术也只有王族男子才能开启修习。

    但由于少女特殊的血统之前琨王所施的蛊毒对她却是无效的。她可以见到阳光那些“守护者”也嗅得出王族特有的气息对她敬而远之。

    于是她就成了唯一一个能够离开隐雾渊的人。只有找到王族的男性后裔回到隐雾岛修习解蛊术岛上所有人才有希望摆脱不死的噩梦。

    她无可选择的担当起了这个重任为了在外保护自己左传授给她武功。为了获得足够长的寿命她被迫修习了巫术。

    左给她起名为“右”。她本是有名字的左却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生生的给改了。

    修习巫蛊术之后右的一头乌褪去了颜色变成半透明的浅黄瞳孔也隐隐的红。这是巫蛊术修习者必然的特征。

    左告诉她翼因为没有修习巫术寿命与常人无异。如果在翼的有生之年不能找到他那就寻找他的后人并设法将其带回。

    一切准备就绪。趁某次岛屿浮出水面的日子左亲自送右离开隐雾渊。右那时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对于外面未知的世界充满了畏惧恋恋不舍的站在洞穴的出口处被左握住的手瑟瑟抖满眼的惊慌迷茫。

    左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微笑道:“给你改名叫右是要你记得左的托付。不管你在外寻找到何年何月定要记得终要回来。”他的声音忽然暗哑下去“只是你回来时左可能已不是左了……到那时左能否解脱全靠你了……”左嘴角的微笑莫名的凄凉。

    右突然意识到左话中的意思:如果她这一去历时太久待她回来时左或者已变成可怖可悲的守护者。赤色瞳孔的墨眸满是惊恐。她与左相处这么多日子亦师亦友对左颇为依赖。想到左的寿命短于自己她回来时很可能已是物是人非心中非常惧怕。

    趁左不备她突然用匕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左大惊扑上来替她止血不防却吃了她一刀子——他的手腕也被她划开了!

    左呆怔住了却见她将两人流血的伤口合在一起嘴中大声念出奇特的咒语。

    右在左的身上施展了她平生第一个巫术。叫做连命术。

    右说:“你的生命将与我的息息相关。我存活一日你便存活一日。”

    说完右自己挟了一叶小舟慢慢的走出洞穴。她的步履动作那样的迟缓。

    连命术其实是一种代价沉重的巫术也是王族的巫蛊术中少有的只有付出、不求回报的术法。施术者将自己的生命力分给受术者受术者的生命得到与施术者的维系一同存活一同老去。施术者却因此元气大损具体的症状就是她的反应会变得很慢只有在紧急的时候用意念调集神气才会恢复正常的运动能力。

    这也是右为什么日常性格极慢打起架来却迅如闪电的缘故。

    而左也得到了跟王族一般的长寿身边的人相继老死、变成守护者他却一直活了下来到现在算来已有三百岁了。而他的生命其实是依附于右的存在他本人活着就表明右还活在世上。这就是为什么他那么笃定的说右没有死。

    ……

    讲到这里左停止了讲述手心里捧了一杯热茶杯上浮起的雾霭迷蒙了他的脸色原本冷硬的线条变得分外柔和眸色如梦境一般安静。

    良久唐果叹一声:“是这样啊……怪不得猫咪的功夫那样强原来是练了好几百年了。可是她为什么不肯上岛呢?”

    左手心里“卡啦”一声脆响茶杯硬生生的被捏碎了。眼睛里是抑不住的深刻痛楚。“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回来?我已等了她……足足三百年……”

    他闭了一会眼睛眉端微微的颤抖。再睁开时激荡的情绪已被压抑了下去。缓缓道:“现在你们给我说一下是如何遇到主上如何与右相识的吧。”

    唐果略略理了一下思绪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细细的说与左听。因为洛羽痕在侧与寒非离相处期间一些与情节无关又致命的桥段自然就略过不提了。

    饶是如此洛羽痕还是听得面色阴晴不定默默的盘算着果儿与寒非离独处的时间算得一肚子酸水。

    听唐果一直说到右随着狮子座号沉没至海底左微阖着眼睛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良久忽然冒出一句:“你们是在日晟国王宫的秘室里找到藏有宝图的白玉的而指引你们去秘宝的是一只鹦哥?”

    “是。那鹦哥是寒非离的父王养的宠物可能是他在危急关头将‘秘室’二字授予鹦哥以期将宝图的线索带给幸存的寒非离。”

    左缓缓摇头:“不对。根据你的讲述天恒国的人逼问日晟国王族时是用了‘真言散’的如果老国王心中知道秘室中的白玉藏有机密岂不是早就讲了出来那白玉怎么会留着让你们去找到?”

    唐果恍然而惊:“对哦!”